上课期间,除了教室,全校都看不到几个人,赫清野一个人横穿Cao场尤为显眼。
他走到学校的一个偏僻角落,动作利落地翻过墙。
墙的另一边站着四五个穿着黑色西装,戴着墨镜的男人,见到赫清野,立刻整肃地站成一排,恭敬地喊道:“野哥。”
“嗯。”赫清野勾勾手指,“烟。”
其中一人掏出烟递过去,赫清野用手指夹了,另一人早就将火准备好了。
赫清野不紧不慢地吸了一口烟,面前的五人见他身上有伤,想问又不敢问。
几人推推搡搡,还是支支吾吾地问了:“野哥,你这伤……”
“记下我一会儿说的名字,晚上找个机会教训一下。”赫清野吐出一口烟,接连说了四个人的名字。
几个手下在嘴里反复念叨着,突然兴奋地问:“都是女孩儿啊?”
“嗯。”
“那,怎么教训都行?”
“这还用我教?”赫清野突然看向发问的人,看地那人一哆嗦。
那人连忙摇头:“不不不,不用。”
“走吧。”
五人一刻都不想待,听到这两个字就转了身,结果还未迈开一步,又听见身后传来声音。
“等等。”赫清野说,“把烟留下。”
“哦哦哦。”五个人把自己的烟都掏了出来,摆在赫清野面前,赫清野看了一眼,挑了其中一包。
“走吧。”
这下是真可以走了,几人马不停蹄地滚蛋了。
学校里不让抽烟,可把赫清野憋坏了,趁着这机会一连抽了四五根。
过了瘾,估摸着下课时间也快到了,赫清野将手中只抽了半根的烟扔在地上,又将还剩了大半包烟的烟盒也一起扔了,转身又翻进了学校。
下节课是体育课,赫清野也干脆一起旷了,坐在篮球场附近的长阶梯上看着几人打篮球。
傅空月换了一身休闲的运动校服,将长发梳成高马尾,等到老师宣布自由活动就揣着碘伏和创可贴去找赫清野了。
篮球场附近,赫清野果然一个人坐在那。
他的长相和气质在一众ru臭未干的高中生中是最惹眼的,可是脸上总蒙着一层寒霜,路过的女生总会停下脚步多看他几眼,但却不敢接近他。
只有傅空月敢。
也只有面对傅空月的时候,赫清野才会收起冰冷如恶犬般的眼神。
“又去哪里抽烟了?”一坐到赫清野身边,傅空月就闻到一股烟味,她拿起赫清野的手放在鼻子下面闻了闻,果然,抽的还不少,指缝间的烟味格外浓烈。
赫清野没有回答,这个问题的答案根本没人在乎,问的人也不是很想知道。
他只看着她从口袋中掏出棉签和一个小药瓶,然后拧过自己的脸,小心地一点点擦拭。
赫清野丝毫感觉不到脸上的疼痛,他只觉得傅空月微微蹙着眉小心认真的模样格外吸引人。
“看我干什么,我很好看?”药擦完了,傅空月边拧紧瓶盖边随口问道。
“嗯。”赫清野真是把言简意赅做到了极致。
傅空月看着他身上的伤口,正在犹豫要不要给他贴创可贴的时候,突然听到身后一阵嘈杂地喊叫声,几个声音急促地喊着“球,球!”
她还没听清那些人在喊什么,就见赫清野已经伸出一条胳膊护在她脑后,然后她就听见一声“嘭”的声音,随之而来的还有一阵短促的风。
傅空月缓缓转过头去,只见赫清野五根骨骼分明的手指正控着一只篮球。
她心有余悸地睁大眼睛,要是赫清野没有抓住这个篮球,自己的后脑勺怕是要遭殃。
这时有个身着篮球衣的少年带着抱歉的眼神向他们小跑过来,这人长得干净,个子很高,笑起来很温暖,跑过来时混着汗ye的头发随风摆弄着,整个人散发着清爽的阳光味。
“不好意思,没伤着你吧?”
“没……没有。”走地近了,傅空月才发现这人长得不仅干净,还很Jing致,Jing致到戴个长假发就会让别人觉得是个女孩。
赫清野瞥了眼傅空月讷讷的神情,有些不爽地将球抛给那人,想让他赶紧走。
那人接了球,却没有离开,反而凑到傅空月跟前,跟她说话。
“打球不太小心,抱歉。我叫林岁晏,你呢?”
傅空月还没开口,一旁的赫清野却突然不耐烦地开口道:“没人在乎你叫什么,拿了球就快滚。”
“他是你的朋友吗?”林岁晏指了指赫清野,忽然委屈地说道,“他好凶哦。”
“抱歉,他一向这样,不是针对你。”傅空月撞了撞赫清野的膝盖,示意他态度好点,又对林岁宴说,“我叫傅空月。”
“傅空月。”林岁晏念叨了一声,咧开一嘴整齐的白牙,问道,“真好听,我可以叫你月月吗?”
“不行。”代替傅空月回答的人此时正用不善的眼神盯着他,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