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托.阿波卡利斯以前从未设想过这个场景。
他伏在圣女膝上,束发的绳带也不知何时被解开,璨金的长发蜿蜒在不着一物的脊背上,顺着微凸的蝴蝶骨肆意流淌,像是被月光缀满的河流,哺育此刻暧昧的夜缓慢生长。
纵然是已然做好将一切都奉献给她的准备,这位可怜的信徒仍旧会在身体被进入的瞬间感到不适。他的肩膀不自觉有些颤栗,却说不清究竟是因为遭受入侵的紧张,还是如愿以偿的兴奋。
察觉到他细微的颤抖,圣女停下指尖继续向内探索的动作,一直虚虚搭在对方后颈的左手开始试探性地着力。
“奥托……真的没关系吗,你看上去很难受。”
卡莲询问着,边顺着他的脊柱一路往下,像揉弄一只不安的猫一样,轻轻划过那有些过于苍白的皮肤,安抚一般留下自己掌心的温度。
她轻柔的碰触带起阵阵酥麻,令他肌rou紧绷,可一身硬骨又都在融化,像是要溺毙在这份温柔乡中,再起不能。
奥托压抑住喘息,低声道:“嗯、没事,卡…卡莲,不用在意,这是我感觉舒服的表现。”
他解释的声音中混入了难以抑制的喘息,语调也全然不似平常那般冷静自持,而带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情欲。
圣女沉yin片刻,俯下身来,凑近他的耳畔,同对方商量:
“那你如果不舒服,一定要告诉我,好吗,大发明家?”
喉头挤出一声强加镇定的回应,发明家先生在耳边shi热气息的笼罩下阖上眼。
“嗯。”
他抿紧唇瓣,消化着身体过于敏感的反应与那个称呼所带来的心悸,还暗自庆幸此刻是背对着卡莲,不然脸上不自然的红晕定然会出卖他。
虽说这份情动再正常不过,但要将无措全然暴露在心爱之人面前,还是多少让他感到有些无地自容。
得到回应后,卡莲终于宽下心来。她安抚的动作不变,那根进入对方身体的手指调整着角度,原地搅弄了一下,得到的是那人再度猛颤的反应。
她揉捏着奥托的后颈,察觉到那紧缩的甬道不再抗拒,便曲起指节,慢慢加入了第二根手指。
这次进入显然比第一次开荒要容易得多,逐渐软化的后xue变得如同它的主人一般服帖,她顺着边缘的缝隙挤进去,很快便将食指也插入其中。
两根手指自然是更加方便她动作,只不过圣女对这方面毫无经验,只能凭借着刻意的谨慎专注来进行Cao作。
卡莲注视着他光洁白皙的背部,将他一切不自觉的瑟缩都纳入眼底。
事情是如何发展到这一步的呢?
她突然就想起了那个荒谬的开端。
本来只是抚慰性质的拥抱,却逐渐化为超出预期的、燃烧起来的亲吻,让他们俩之间堪堪维系的矜持轰然崩塌。
在其他任何方面都勇敢无畏的圣女,在对待自己的青梅竹马——现今的恋人,她的未婚夫的时候,反倒瞻前顾后,小心翼翼了起来。
她在某一刻终于明白,这位小时的玩伴,对自己的情感已经完全超出了普通友谊的范畴。
它早就以最初那个阳光明媚的下午为开端,以那句“大发明家”为源,随着岁月的流动,逐渐酿成了一汪醇香却诱人沉沦的琼浆玉ye,深埋于他那暗无天日的心底,催化翠绿婆娑的情枝欲芽茂盛疯长,长成压抑又癫狂的参天大树,紧紧缠绕束缚着那颗因她而跳动的心脏。
无论她说什么、做什么,他都会全盘接纳。即便是为她而死,他也会欣然接受。
就像是神明的狂信徒,虔诚又偏执。
奥托克制地轻嗅卡莲发梢的香气,手堪堪停在她背后,就差两厘米的距离,可他也仅仅只是指尖微动,仍旧不敢前进一步,生怕会亵渎圣女的光辉。
其实从那个拥抱开始,便一直是卡莲作为主导者掌控着全局。对外强势的卑微信徒根本不会对圣女做出半点出格之事,他对她仰慕已久,只会顺从地接受她突如其来的亲密,自欺欺人佯装镇定,在肢体动作上却是明显的手足无措。
如果不是卡莲主动,他们根本不会走到这一步。
他能感觉到胸腔中的心跳。这只快要破笼而出的飞鸟,是沙漠中徒步行走的旅者,终于寻到汩汩清泉时的欣喜若狂。
卡莲动情地揽住他,手指埋入那如瀑的金发之中,女武神与生俱来的强势开始作祟,她顺着对方颈线下吻,自然而然地将他带到床边,倾身覆了过去。
暗自埋怨着衬衫扣子碍事,圣女被迫放缓动作去将那一颗颗纽扣按规矩解开。得到一份可爱又美味的礼物的前提是拆开他,耐心点,卡莲。她对自己说。
奥托微不可闻地深吸了一口气,他的身体紧张到僵直,平日里泛白的肌肤也泛上了一层薄薄的樱粉。
他向来清醒理智的脑子如今却变成一团粘稠的浆糊,在心上人急切的动作下愈发难以思考,几近宕机状态,只能被动地如同木偶一般任她摆弄。
终于将繁复的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