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栀落几乎记不清后面发生了什么,只感觉下身剧痛,巨物疯狂地进入她,撕扯她,吞没她的每一丝力气,把她变成一条濒死的,毫无还手之力的鱼。
她无力反抗的抱着他,手指拂过他粗粝的脊背,眼泪毫无征兆地留下来。
她没有求饶,只是缩在他的怀里,哭得没有声息。
陈修凶狠的动作终于停滞住了,巨物没有退出她的身体,只是紧紧贴合着她。
但是宋栀落没有任何反应,只是低着头,脸上水渍和泪水连成一片。
陈修关掉了花洒,低下头,去吻她的眼角。
淡淡咸和苦涩混合的味道,他的嗓音喑哑着,好像被一把粗砂磨过,“你哭什么,这不是你想要的么?”
但是宋栀落只是非常疲惫地看抬眸看了他一眼,然后就伏在他肩头,避开他的吻,不再说话。
陈修退了出去,把旁边干燥的浴巾丢罩在她头顶,然后把她抱到一边去,再次打开花洒,开的是冷水,水量调到最大。
冷水带来的刺激终于让他渐渐清醒,那种强烈的想要撕碎她,将她吞没的欲望也渐渐被封印。
一直等到他清醒过来。
宋栀落还在角落呆坐着。
她抱着双腿,两眼茫然地目视前方。
这一双永远都充满欲念的眼睛里,第一次显露出了一种从未有过的单纯和迷惘。
陈修蹲下来,蹲在她面前,冰凉的手掌轻轻抚过她的脸颊,似乎在帮她擦掉眼泪,“对不起。”
宋栀落还是没说话,刚才陈修的暴走,让她整个人崩塌了。
下身还在剧烈疼痛,甚至渗出了血。
陈修看着血迹,目光一恸,他轻轻搂住她,“对不起。”
“……”宋栀落就好像被人抽掉了线的木偶,没有一丁点力气地倚靠在陈修身上,“阿修……我好痛。”
“对不起。”他不知道还能说什么,他口笨舌拙,无法为自己辩解。
宋栀落轻轻推开他,“阿修,要不我们还是算了吧……我觉得这样下去,我会死在你手上。”
陈修反手把她搂得更紧一些,“对不起。”
“我死了,你也会坐牢的,那你就真的被我带进地狱了,知道么。”宋栀落的声音冰凉凉的,没什么温度,似乎只是在陈述一个冷漠残酷的事实。
陈修一直把自己残酷的内心隐藏得很好,他打造了一个品学兼优的完美外在,却被她一点一点亲手剥掉。
她是让他狂躁的导火索。
她是他入地狱的引路人。
如果接下去他发现,她不会永远属于自己,不知道他还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但陈修只是抱着她,如同复读机一般,重复着那句,“对不起。”
“你不用说对不起,都是我自找的。”宋栀落的灵魂终于完全回归体内,她勾起嘴角,露出一个自嘲的笑来,“招惹你的是我,是我犯贱是我活该。不过陈修,你那么多年努力才过上正常人的生活,真的打算被我毁掉么?”
陈修死死抱住她,就好像抱着从别人那里偷来的宝贝,清澈凉薄的一双眼睛里,第一次涌起了不该属于他的卑微,“别抛下我。”
他能从宋栀落所有的话里听到一个意思,她要结束。
她想跑了。
宋栀落感觉心被人揪了一下……陈修太了解她了,总是能越过她的废话,直接拆穿她的弦外之音。
“你先放开我,我爸妈找不到我们可能要报警了,到时候他们发现……”宋栀落挣扎了一下想站起来,下身的疼痛却让她脚一软,又坐回地上。
后劲太大了,从来没有这么严重过。
陈修可真行。
“他们发现更好。”陈修凝视着她的眼睛,“我不需要他们为我安排别的女人,也不想再装作和你关系很僵,我要光明正大跟你在一起。”
话一出口,就被宋栀落用手敲了一下头。
“虽然他们把你当儿子看待,但是你确定,他们能容忍你跟我在一起么?”
“……”陈修顿住。
“毕竟你有一个那样的妈。”宋栀落的伤人永远不是行为上的,她擅长诛心。
“……”陈修被戳中了要害,眼底的痛意一点点放大,“你一定要这样对我?”
“我是让你清醒一点,顺便,离我远一点。”宋栀落这次终于挣开他,晃晃悠悠地从地上站了起来,“不要爱我,不要喜欢我。玩玩就好了,认真的话,我受不住。”
陈修一直维持着刚才的姿势,低垂着头,看不到他的表情。
大概是受伤又狼狈吧。
他蹲在那儿,就像一只被主人抛弃的狗,灰败,脆弱,所有盔甲都被击碎。
但宋栀落却似乎轻松了许多,她披好身上的浴巾,拍拍陈修的头,“好了,到此为止吧。”
陈修没有回应,他背影散发出一丝冷气,好像那个抗拒她的他,终于又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