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大师兄合上书本,起身离开房间之后,花笑笑突觉眼前天昏地暗,一股强大的吸力拖拽着将她往未知的地方吸去。
回过神来,眼前的场景已经变成了先前所处的那个山洞,她,大师兄,还有一名陌生女子正在热烈交谈着什么。
花笑笑仔细听了三人之间的对话,惊讶地意识到这并非是发生在未来的事情,而是有了许多细微变化之后的“现在”。
比如为大师兄寻找药材的并不是自己,而是小师弟。直到小师弟因此失踪之后,他们三个才不小心进入这个山洞...
正当她皱眉沉思之际,画面一转,同样的山洞中,大师兄发丝凌乱,赤裸着的上半身布满了吻痕,花笑笑看见他左手搂着已经哭成泪人的自己,右手搂着一名粉面含春的陌生女子,自责而又内疚道,
“抱歉,师妹,阿绫,发生这种事实在乃并非我所愿,若是你们还愿意给我机会,我定会好好待你们的。”
......
花笑笑大为震撼。
花笑笑不愿细想。
怎么说呢,太恶心了,实在太恶心了,一股难以形容的厌恶与排斥感剧烈地涌了上来,她感到脑袋发昏,胸口沉沉闷闷的像是吃饱了之后,又被什么东西给狠狠地打了一拳,胃ye止不住地往上涌,这让她有点想吐。
强烈的厌恶感让她的神识海排斥这一梦境,在一阵浑浑噩噩,似醒非醒之后,花笑笑猛地睁开了双眼。
她冷汗涔涔地从床上坐起,先前的那股嫌恶的感觉还萦绕在她的心头尚未散去,一股劫后余生的庆幸便席卷了身心,待情绪慢慢缓和下来之后,她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目前所处的并非是先前的荒郊野林了。
这是一间很素雅的屋子,除了身下的这张床和简单的木质桌椅之外便再无其它,淡淡的药香弥漫在房内弥漫,花笑笑趁着屋子里空无一人,下了床在里面四处观察,想要找出些有用的信息。
只是这屋子似乎许久没住人了,即便被细心地打扫整理过,也显得荒凉冷落,少了几分生气,里面的东西并无什么使用痕迹,也都是些常见的材质,即便花笑笑盯着琢磨了半天,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
忽地,伴随着吱呀一声长响,屋门被推开了,
“姑娘,您醒了。”
花笑笑闻声望去,一名穿着简朴,提着药箱的小侍童走了进来,看上过去很是高兴的样子。这名侍童的面庞颇为眼熟,这让她不得不多看了几眼。
小侍童熟稔地进了屋,将药箱放在桌子上,然后从里面取出一些瓶瓶罐罐,调成了一碗黑乎乎的药汁。
“我是清弦仙尊的侍童,您叫我寻秋便可,”说着,他将这碗散发着苦涩气味的药汁递到了花笑笑手上,“快喝吧,仙尊交代了我,说让您一醒了就去见他。”
“清弦仙尊?”
花笑笑心不在焉地接过碗,嘴里砸吧着这个名字,觉得越来越熟悉,但就是一时有些和人脸对不上号。
寻秋见她这般,有些尴尬地笑了笑,小声提醒道,
“就是您的师尊。”
花笑笑听着手一抖,碗里的汤药差点撒了出来。
寻秋虽然表情依旧温和,但眼睛却望着花笑笑手中晃晃荡荡的药汁,带了些催促的意味。
花笑笑被他盯得心虚,只能垂着头盯着那碗闻起来便极苦的药汁进退两难。她向来怕苦,往日在家中喝的药都是经过了特殊调制,去了苦味的,但在这种状态下,若还挑挑拣拣,嫌这嫌那的,便多少有些不知好歹了。
算了,反正都是要喝的,早死早超生。
想到这儿,她狠狠地一仰脖子,直接闷了整碗药。
强烈的苦味瞬间在她的口腔中炸开,一时间连舌头都开始发麻了,花笑笑皱着一张俏脸,苦哈哈地望着寻秋,嘴里说不出话来,只能指了指门的方向。
寻秋笑了笑,先一步走出了门,带领着花笑笑往师尊的居所走去。
一路上,花笑笑待到苦劲慢慢散了,便主动找寻秋说起话来,寻秋性情温柔耐心,俩人一应一和地说不了少。
“方才的那药也太苦了,”花笑笑小猫似地吐了吐舌头,”明天我就要开始强身健体,远离病痛。“
”其实那还算不得苦,“寻秋笑道,”你气血虚弱,方才喝的不过是些寻常补药罢了,若你同仙尊一般神识受损,所需服用的药可比这要苦上千万倍。“
神识受损?
花笑笑原本还算雀跃的心一下子便沉了下去,神识是修士最重要也是最脆弱的部位,稍微受了一点损害都可能会影响根基,她先前只当师尊是受了双修功法的影响,才导致性情大变,却没想到竟然是伤到了神识。
不过即便当时想到了这层也是无用,她修为远低于师尊,根本没有能力去探查或者是修复对方的神识,即便想找人帮忙也只能等到解开结界...
想到这儿,她抿了下唇,正欲询问师尊近况,寻秋便停下了脚步,指着前方一座临水而建的小楼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