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是马迦红,第二个是小陈,第三个是程叔,第四个才是李平。
马迦佳望着最后的那个未接来电有些不知所措,并不是害羞,也不是紧张。而是不知道是马上回过去,还是等待着人家第二次来电。
‘管他呢’马迦佳发了一条信息过去:“李平你好,你给我打电话了?”
发送完成,电话响起。
“喂,你好。你刚刚给我打电话了?不好意思,我这边有些吵没听到。”马迦佳平静的说道。
“今天休息啊?我这边还有几个客户,等送走他们后,我下午请你吃饭吧?”李平的声音显得格外的欢畅。
“没事的,你忙你的,如果你有时间就请我,忙的话再找时间。”马迦佳自认为说得很得体。
“好来,我知道了。那我先挂了。”
“再见!”
听到相约的电话,马迦佳马不停蹄的往家里赶。
马迦佳回到家里时,已经是下午两点了。她不仅饿还累,她又是徒步回家的。
一进家门,就听到了聊天的声音。
刘女士听到门响从客厅出来了,一看到女儿便大声说:“迦佳啊,回来了啊,饿不饿?给你留饭了,你妹妹上班去了。你一会儿再吃吧,家里来客人了,你刘姨,有缘吧跟我一个姓。”她不管女儿乐不乐意,便拉着她到了客厅。
马迦佳看到一位妇女跟她的母亲差不多年龄,脸上笑成了一朵花似的在等待着自己问候。
“刘姨,您好。什么时候过来的,您吃水果。”马迦佳真不明白了,这位刘姨是什么时候认识的,又是来做什么的。
那位刘姨自从见到马迦佳的第一眼时,那眼神就没有离开过她。眼中流露出的亲切,真是让人很莫名。
马迦佳就那样干坐在两位老妇女中间,听着她们讲着那漫长又无聊至极的妇女们的历史。马迦佳的肚子就在她们俩位长辈谈论的如火如荼的空当中,不知趣又控制不住的响了,而且响了不止一下。
刘女士一侧头,狠狠的瞪了女儿一眼,之后又跟她的姐妹聊去了。
“妈!刘姨你们先聊着,我早上都没吃饭,我饿了。等我吃完饭再来陪你们。”马迦佳真是痛心妈妈的表现,难不成小时候的自己根本没吃饱过?带着这样的疑问,马迦佳自己热饭去了。
马迦佳细嚼慢咽的在熬时间,她真后悔自己为什么不在外面买点吃,为什么不在外面多玩一会儿。
马迦佳刚吃完,就听到了脚步声,原来是那位刘姨。
“迦佳,吃好了?我先回去了,得回去哄孩子啊。有时间去我们家玩,就在你们以前住的小区上面。你洗碗吧,不用送。”这位刘姨真是和谒。
马迦佳倒也听话,人家不让送,她就真在那里认真的刷起了碗。
刘女士送完客人,折回头找马迦佳谈话,请注意,是谈话不是聊天。
“迦佳,你怎么那么没礼貌!客人来家里走的时候你不用送吗?你知不知道她家有个儿子比你大五岁,本科,有房。而且你这个刘姨是工人有退休金,据说还不少。她老头是个什么局局长。先不说人家穷富,就说人家的家教,条件。能看上你不是你的福气吗?”
“什么跟什么啊,‘先不说人家穷富,’那你加那个条件,不是明显的嫌贫爱富吗?我都说了我程叔给我介绍了个,而且是我先打电话找的人家,我今天下午就去和他见面!”马迦佳的语气很坚定。
“我就说你欠吧,你还不信。你找不到主了吗,你要上赶子去找人家?还不知道那小子长什么样来,你不是说他有两个妹妹吗,两个小姑子够你受的。那是两个小婆婆!你不知道个三多俩少的,你越来越不如你妹妹了。快去照照镜子反醒吧。”刘女士让她的女儿气得直哆嗦。
“过年那阵,是谁说的让我好坏的就嫁,只要有人要就成。现在你看到好的了,你又这般模样。那么我将来结婚后,如果再有更好的呢?你是不是让我离婚去!我自己的事自己作主,你最好少给我管。还有,你就只管给我准备嫁妆就成。”马迦佳把洗好的碗重重的放到橱子里。
“哼!嫁妆?你不是讲笑话吗?你攒了几个钱啊,你要嫁妆。我老早就跟你和小红讲过,自己的嫁妆自己赚!养你们那么大,我没欠钱就不错了。哪来的力气给你们攒嫁妆啊?天天想着让我出去扫大街,扫楼道,那不丢死人啊。我跟着你们出来就是享清福的,弄了半天还让我给你们卖力啊?”刘女士又开始了无休无止的抱怨。
“我恨你!”马迦佳心里有千言万语想要跟母亲理论,可到头来她说了这三个最让人心寒的话。
刘女士做梦也没想到自己的一番好意与苦口婆心换来的却是‘我恨你’,刘女士失去了理智,她扑向了自己的女儿,一巴掌一巴掌的打在女儿身上。开始马迦佳还推了一下刘女士,她不想花着一张脸去见李平,此时的相见不为爱情不为婚姻,只为一个反抗,一个自由的反抗。
马迦佳护住了自己的脸,任由母亲撕扯头发。身体的疼痛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