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曦强撑着身子从床上爬起来。昨天是怎样回屋的,她已经差不多记不得了。只感觉下身撕裂的疼痛仿佛千万根绣花针,不停地折磨着神经。
诶唷墨曦低声呻yin着,感觉下身shi漉漉的,心想这可奇了,家里的妈妈们都说女人只有起了yIn兴才会下身变shi,可自己这疼痛都不说呢,怎的还能流出那些秽物来。
小步挪到净房,墨曦无力地坐在那西洋进贡的马桶上,脱下亵裤一看:诶唷!了不得了!只见那亵裤上有着点点红花,却也不像是处子血的模样,倒是花xue内受了伤流出来的血ye似的。
来人,来人呐!
屋外一片寂静,无人回应。但小丫头们在院内洒扫玩笑的生意却清晰可闻也是,自己是身份低微的妾,被从妻降为妾还舔着脸要上嫁的没脸没皮的东西。墨曦咬着牙,抓了一把草纸勉强垫上。眼下无法止血,一会子把月事带绑上,稍微对付一下吧。
五小姐。里面脏,您不能进去呀。
五小姐?墨曦竖起耳朵听着外面的动静。以前和莫凡算是认识,却没说过三四句话,温柔,似乎只会留给安宁的。但墨曦也知道莫府上有五朵金花,乃是莫凡的五个妹妹,俱是莫将军和他正头娘子所生,十分得宠。
想到这里,墨曦的心不禁又凉了半截儿,莫不会是来羞辱自己的吧?
去去去,走开,我哥哥让我来的。让我把这药拿给我嫂嫂。屋外传来一个稚嫩的女声,墨曦有些诧异,昨晚对自己爱答不理的,今天怎的还想起来送药?
可是爷也吩咐过咱们,不能叫小姐们进了姨娘的屋呀。小丫头的声音有些为难。
墨曦恨不得自己跳出去同那五小姐下跪磕头,谢谢她送药之恩,毕竟这下身疼得火烧火燎的。如果爹爹能给自己但凡带一个陪嫁丫鬟也不至于如此吧。
墨曦清了清睡了一晚没喝一滴水的嗓子道:还不快请五小姐进来。
房门被推开,一个豆蔻年华的少女不顾丫头们的阻拦走了进来。这少女生得宛如林间鹿灵,一双小鹿一般的眼睛格外有灵气,脸上零零星星有几颗小小的雀斑。头发用金丝黄花带束成两个双丫髻,身着暹罗国花案的明黄色长裙,直像一束光,照亮了这间Yin暗的屋子。
少女笑嘻嘻地关上了门,把丫鬟们全都封闭在外,一蹦一跳地来到墨曦身边:你可就是我嫂嫂?墨曦疲惫地笑了笑:什么嫂嫂,五小姐折煞贱妾哩。当朝规矩,妾只能算是半个主子,可以使唤丫头小厮,但自己生的孩子和正房生的孩子以及家里所有的非奴仆身份的人都是她的主儿。
少女眨着眼:我不管,你既然嫁进我们将军府,你就是我的好嫂嫂。我叫喜儿,嫂嫂闺名是?墨曦。墨曦低着头,心里暗道,这小丫头倒是和善。若是不能巴结上夫君,倒不如巴结上小姑子也是极好的,至少不用在莫凡娶了新妾室以后就朝打夕骂的。
莫喜儿把手上的小白瓷药瓶塞到墨曦手里:哥哥让我把药拿给嫂嫂呢,就是不知道是什么药,喜儿可看不明白。
墨曦把那药拿到鼻尖下闻了闻,原来同姊妹们闺孰里一同学习的时候也粗浅学过一些药理知道, 这药定是治疗女子下身撕裂的玉颜散。墨曦不禁红了脸,就算送药也不该差使这么小的小姑娘来送这样私密的药品呀。墨曦把药藏在身后道:多谢五小姐,不过是一些滋补的散粉。劳烦五小姐跑一趟。
莫喜儿正要说话,屋外小丫头们报道:少爷来了。
莫喜儿吐了吐舌:诶呀,嫂嫂,我得先去了,我哥哥来了,又要唠叨我。莫喜儿还没踏出半步,便正巧撞在了男人的胸膛上。今日莫凡想来是外出过,头戴束发五角紫金冠,身披赤红战袍,身穿擦洗得锃光发亮的铠甲。莫凡皱了皱眉:喜儿,你怎么在这?余光飞快地瞟了墨曦一眼,仿佛在质问是不是你带坏了我妹子。墨曦把头埋得很低,莫凡看她这副模样,愈发心生厌恶。
莫喜儿看莫凡脸色不大好,以为是生自己的气了,忙抱着他的胳膊撒娇道:哥哥,喜儿的亲哥哥,不是你喊喜儿来送药的么?莫凡冷哼一声:我让你来送药,没让你跟野狗一道玩儿!要不是门房上的小丫头子来通报,我还不知道喜儿如今大了,哥哥的话也不听了呢。
墨曦听他拿野狗比自己,十指都快把手掌心掐破了,拼命屏住呼吸,不让眼泪滴出来。莫喜儿嗔道:说什么呢!这么说嫂嫂,我都不开心。莫凡无言,只是冷哼了一声:把药给她,我们走。墨曦猛然抬头,本来因为被疼痛折磨已经有些苍白的小脸蛋上更是布满了深深浅浅的泪痕:拿去吧,什么破药,我可不稀罕。叫我明日家病死了,也不用你来替我收尸。哼,左不过宫里掌着凤印的是你嫂嫂。
莫喜儿并不知莫凡对安宁曾经的感情,一头雾水地看向比自己高出两个头的哥哥,却见莫凡云淡风轻的脸上腾起不知是羞还是愤的红,额角青筋暴起,棱角分明的五官此刻显得有些狰狞。
莫凡强压下心中想把这小丫头一掌拍死的欲念,一把拉过喜儿: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