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暫且相信你不會害我,不過有些事情,我還是需要確認。」青禮認真而嚴肅的看著他,雖然墨畫向她做了證明,但她還是不敢隨意就相信一個認識沒幾天的人。
「安家是怎麼回事?安家重新復活後,他們也從未跟我聯絡過,他們的目的是什麼?為何墨家又要把你送來?」雖然爭奪皇位之事還沒在水面上浮出來,不過許多世家們早就已經開始選邊站了,如果沒搞清楚墨家勢力,她不敢隨意答應。
「原本是想要讓我當您與安家、墨家之間的橋樑。安家復活後,墨家家主曾經向安家談條件,安家說只要您願意接受安家的資助,他們願意助您登上地位。而安家目前韜光養晦,不願在勢力尚未龐大時,就涉入朝廷,透過墨家牽線,希望能聯繫到您。而且安家是不能隨便聯繫您的,您在外的一舉一動,可能都有女皇陛下的眼線,或許就連這府裡都有。」墨畫照實的一一回答,眼神十分真誠,看起來沒有半點虛假。
「而你若成為了我府中的人,聯繫墨家和安家之間,確實簡單許多,我說的對嗎?」青禮一針見血地直指重點,她伸出右手抵住墨畫的下巴,眼神帶點威脅的看著他。
「是的。墨家勢力雖小,但至少仍在京城內,能夠觀察大局。安家如今早已退守到南方,養身蓄力,需要有人負責觀察朝堂之事。」
「妻主不愧如此聰明伶俐,一點就通。」墨畫沒有被青禮的眼神威脅到,反而一臉充滿愛慕的神情,讓青禮一陣尷尬。
「嗯,我知道了。」看起來墨畫真的不像在說謊。
「那這樣,妻主願意聯絡墨家了嗎?」墨畫眼神充滿哀求,擒龍鎖就是鎖著他一生的人,他這輩子已經是墨家的犧牲品,聽從墨家的安排,沒辦法決定自己的人生,就連愛上青禮的事情,也都是墨家做的。
「唉」青禮看著他,有點為難的說:「我只能先跟你說,我會想辦法幫你把擒龍鎖解開。畢竟,你會這樣也有一半是我的責任。」
「但我不喜歡受牽制的感覺,這是我的原則。所以,我不會聯絡墨家。」雖然墨畫很可憐但是她並不打算為了墨畫就跟墨家和安家在一塊。
「準確來說,不過是墨畫的魅力沒這麼大而已,不值得讓妻主放棄原則。」墨畫哀傷的皺著眉頭,右手輕輕撫摸著臉頰,閉上眼睛難過地低頭說道:「我除了臉以外,就沒什麼用處了呢,但是妻主卻不喜歡,墨畫根本就是個沒用的人。」
「墨畫,你睜開眼睛看看我,你不是沒用的人,你還會畫畫。」青禮雙手捧著他的臉,讓他的臉能夠正對著她的眼睛。
墨畫瞪大著雙眼看著她,忍不住失落的說:「會畫畫有什麼用呢?也不能幫助家族」就算他會畫畫有什麼用?既不能幫助家族擴張勢力,也未獲得妻主的心,那又有什麼用呢?
「但是你還在翰林書畫院教書當官啊!能夠在朝堂上當官,還是個男子,很厲害的。」青禮鼓勵的語氣看著他。
「不過是家族的幫忙而已,說到底,墨畫就是個沒什麼用的人。」墨畫移開眼睛,「妻主這些話,拿去安慰一般人也就算了,墨畫知道自己是個什麼樣的角色,沒能完成家族任務,我就是棄子了。」
青禮慎重地告訴他:「墨畫,看著我,你有用,如果你不夠會畫畫,那你連在書畫院當畫師的資格都沒有,不要總想著自己對別人有沒有用處,多看看你自己!」
「一個人不需要對別人有用才有意義,只要能夠為自己而活,這樣就夠了!」
「妻主我」為了自己而活嗎?
「乖。」青禮揉了柔他的頭髮,「你今天先好好收拾行李吧,我會帶你出遠門一趟。」
「妻主,我們要去哪裡?」墨畫眨了眨眼睛,他還沒出過遠門呢。
「幫你解開鎖唄。之前打仗和準備物資的時候,對製造一些武器和工具略有了解,能請匠人幫你開開看,雖然不確定能不能解開,不過可以試試看。」
「找匠人?妻主打算暴力開鎖嗎?」
「那裡也有鎖匠啦,真的不行,咳、咳、就只能使用暴力了。」當然直接暴力的把擒龍鎖砍斷,有可能會傷到墨畫。
「那裡會很遠嗎?此去一程,可否有危險?」墨畫擔憂的看著她,青禮以前去打仗的時候,他總是這樣擔心著,深怕她一去就不會回來了。
「來回也要一個月吧。不是太遠,危險嘛,只要有我這個人,本來就危險了。多少人想除掉我呢。」青禮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反正,你就算乖乖待在府中,也會有人來暗殺,之前可是來了好幾個呢,放心吧,我會做好準備的。」
「妻主如果最後真的沒辦法解開就請賜墨畫三尺白綾,墨畫會自己做個了斷。」墨畫跪在地上說,他不希望青禮為了幫她而受傷。
「啊!是也不用做到這樣」別輕易為了她就去死阿雖然造成墨畫現在的狀況與她無關,但她看到墨畫這樣,不免也有點難過。
「那你之前怎麼沒想過自我了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