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浅回到家里时候,天色已经暗下来了。她门口摸索了几下,按住了开关,灯却没有亮。她又按了两下,才确定灯管坏了。
没有办法,她只好换了拖鞋去杂物间找蜡烛。杂物间只有半米宽,非常狭窄,她里面弯着腰翻了好久,才从箱子底下摸出了两根。
她舒了口气,出来时候忽然撞上了一个高大影子。
白浅吓得惊叫了一声,被一双手按住了肩膀。熟悉气息扑面而来,借着外面洒进一点月光,白浅认出了眼前人是秦沾。
不知道是不是光线很暗缘故,他脸上表情有些看不真切,仿佛笼着一层迷雾,半明半寐,朦胧冷淡。
阿沾,你怎么了?白浅不确定地开口。
秦沾没有说话,神色隐没黑暗里。白浅被他堵在杂物室入口,身后还有一堆东西,进退不得,胸口有些发闷。他手还紧紧按着她肩膀,似乎还有些微微颤抖,手心有种灼人热度。
见他一直不说话,禾蓝有些担忧,放低了声音,出什么事了?
秦沾忽然一个翻身,把她狠狠压后面柜子上。禾蓝胸口一紧,脸颊隔着层薄薄面料贴上了他胸口,结实、富有弹性,他心跳她耳中加了几下,她脸颊不自然地烫了。
阿沾,你干什么?
刚才你脚边有只蟑螂。秦沾声音听上去很平和,他放开了禁锢她手,缓缓垂到身侧。
听到蟑螂两个字,白浅吓得魂不附体,跳起来挂他脖子上,直嚷着他出去。
温软身子就挂自己身上,秦沾很自然地抱住她,慢吞吞地走出杂物室。她胸前两团柔软挤压到他胸口,他呼吸就是一滞,裤裆里那东西很可耻地硬了。就连她发丝擦过他脸颊,都仿佛有一千只蚂蚁他心头瘙痒爬过。
蟑螂、老鼠这等生物,永远都是大多数女人害怕东西。
秦沾黑暗里勾了勾嘴角。鼻息间萦绕着她身体味道,夜深人静时候,他曾经无数次清洗她内衣时嗅过,早就深深记心里。清自然,还带着一种说不出淡淡甜腻,刺激着他感官。
有那么一瞬间,他想把她狠狠按地板上,撕光她衣服,插、进她下面甬道,用她温暖柔和的身体来舒缓自己要爆炸*欲望。
这一段路过地非常,他多希望漫长一点,再漫长一点,好一直就这么下去,让她永远都自己怀里。
五年前,他第一次看见她时候,心里就有一种异样感觉。她眼睛很干净,映照出他漆黑瞳仁。她是第一个愿意原地等他人,那天夜晚很冷,她外面坐了一夜,让他想起很多年以前事情。
小时候,当他还云端上时候,虽然衣食富足,心却是冷,内心时刻都像燃烧着一把火,看谁都不顺眼,对谁都冷嘲热讽。所以,除了宴辰外他没什么朋友。
后来,发生那样变故后他果断离开了那个地方,失去了一切光环,心里却一片轻松。其实很早以前,他就想撇开了。
对于那时他而言,到哪里都一样,什么都无所谓!
白浅是个很温柔人,对他无微不至。严格来说,除了那个虚无承诺,他们什么关系都没有,她没有义务收养他、照顾他。有时他会想,她为什么要这么做,有什么好处?
想来想去,怎么也想不到她初衷。日复一日,直到朝夕相处成了习惯,他想,他才慢慢明白过来。就像他不知不觉中对她产生这种难以启齿情愫一样,潜移默化中那么自然地滋生。
放我下来吧,我又不是残疾。出了杂物间,她又变得生龙活虎了。
秦沾俯身,把她轻轻安放沙发上,接过她手里蜡烛点燃桌面上。他用手遮着吹了吹,烛火他脸上摇曳扭曲,燃地旺。
白浅抱着膝盖坐沙发里看他。
他似乎比往常要沉默很多。
我出去买灯管。他拿了钥匙就要出门。
白浅从后面拉住他,我和你一起去。
他身体一震,低头看着她和他交握手,门口停了会儿。白浅看着他,怎么了?
走吧。他反手紧紧握住了她手。
夜晚街道很冷清,这片民居小店关地比市中心店铺早很多。两人从木质廊下漫漫走过时候,旁边店铺已经全关了,门缝里甚至都不透出一丝灯光。路上安静地只有微风拂过河面声音。
风很凉,秦沾身体却很燥热,她手柔软地仿佛没有骨头,只是那样捏着,他手心不由自主地沁出一层一层汗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