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让他们跟自己这么胡混一辈子,再说自己打算在此地呆多久还未可知。
尹教主伸了个懒腰,走到屋外,看着渐渐升高的日头,心道,世间何其大,美男何其多,何必困一处,徒惹烦与忧?
想罢笑了一声,快步朝外头走去,今日还要送走十几位坛主,总不能面都不露。
春堂主等人有些吃惊地看着教主信步而来,与往常冰冷不耐烦的样子不同,今日教主穿了一身暗红锦袍,金钱流纹,既华贵又端庄,面带微笑,似乎心情十分不错。
那些坛主的家眷都是第一次见到新任教主,不想如此年轻俊俏,端午宴和玄电的婚礼上,早已惹得无数芳心动摇,此时传言中冷酷无情的教主竟然亲自前来送行,都是暗暗高兴,躲在男人们身后偷偷窥视。
尹湫曜毫无所知,直到送走各位坛主,春堂主陪他走了一路,才咳了两声,道:“方才有人向属下说媒。”
尹湫曜眼也不转,看着前头飞过一只蝴蝶,淡淡“嗯”了一声,示意严闵说下去,看是那位被瞧上了。反正成全了一个,不在乎多成全几个,可若是温莨或者玄风,他保证装病绝不出席婚礼。
春堂主不动声色看了教主一眼,道:“南浦分坛的白坛主,女儿今年十七岁,生得十分标致……”
尹湫曜又“嗯”了一声。
春堂主继续道:“白坛主的意思是,如果教主有意……成家,可否……”
尹湫曜猛地转过头来,正好清清楚楚听见最后几个字,“容他斗胆高攀。”
春堂主看见教主的表情在瞬间扭曲,然后冷冷说了个“不”字,再不理他,甩手而去。
严闵擦了擦额头,暗道,白老兄,不是我不帮你,教主喜欢男人的确不是什么大事,但关键是他完全不喜欢女人。
本来严闵还不是很肯定,今日一试,教主果然只纯粹喜欢男人。严闵年轻时也胡混过,男女不忌,那些有过一日之欢的男人后来都娶亲成家,并没有一个像教主这般的。
又想教主这么待玄电,那待玄风和温莨会不会也是如此?暗暗一想,有些看好戏激动,又有些替那两人惋惜,若说这知情的人里有一个瞎子,那必然就是教主本人。
两个……不,三个男人最后到底会走到哪一步?
春堂主甩了甩袖子,朝秋堂主那里去了。
秋堂主听完,掀了掀眼皮,道:“你替他们可惜,但有没有想过,最后是他们两个娶一个教主,还是教主娶他们两个?”
春堂主一口茶差点呛出来。
玄电婚礼过后几日,教主突然提起藏宝图一事,春堂主道:“目前尚未有别的线索,但十日前澜沧山庄那边的暗人突然没了联系,我已经派人去查探,还未传回消息。”
这两个月来三大派简直安静得诡异,任凭棾教在江湖上扬威立名,毫无对抗之态,令春堂主觉得十分奇怪。
尹湫曜道:“上次多半有诈,但不知为何要在半路下手,等不急我赶到么?”
四位堂主都沉默不语,这事的确无从判断。
玄风此时道:“教主不如派属下先去看看,若是有诈,也好及时撤回,不必浪费暗人的性命。”
教主斜了他一眼,道:“春堂主派出的人已经在路上,等消息回来再定不迟。”一句便否决了玄风的提议。
尹湫曜本就是打着寻找藏宝图的幌子出去另辟桃园,若让玄风贸然前去,再有什么损失那会令他觉得愧疚。
传回来的最好是坏消息。尹教主暗地里坏笑。
五日后,果然传回了坏消息,信鹰带回来的是一幅衣袖,上面写着两个潦草歪斜字,“有鬼”。在场众人都是一惊,最先拿到消息的春堂主愁眉紧锁,混迹江湖二十多年,诡异的事也遇上过,真真假假说不清,但死了人,总是恐怖。
抬头看教主,却见一脸兴奋的尹湫曜坐直了,弯唇笑道:“鬼?我倒要去见识见识。”
众人默默无语,暗人都是严格训练过的,绝对不会乱递消息,这事必有玄机。
温莨迟疑道:“这神鬼之事,虽不可尽信,但此事蹊跷,我看还是……”
玄风也在一旁猛点头。
尹湫曜道:“不必。我要亲自前去。”
众人见劝他无果,交换了眼色,春堂主道:“那就一切小心。我和花堂主、月堂主随教主一起,四位护法只留玄雨在教中便可。”
尹湫曜似乎在看了那几个字之后变得十分兴奋,道:“玄电玄雷也留下,万一教中有事,也好协助秋堂主。”
众人无异,这事就这么定了。
走出议事厅,春堂主故意对温莨道:“教主对玄电可真够好。”温莨自然明白,协助教中事务是真,但体谅玄电新婚燕尔,不宜远行也是真。
但温莨不知春堂主为何特意同自己这样讲,直觉这家伙又要说什么,于是停下脚步,道:“教主对护法们都挺不错。”
春堂主笑了笑,不语,眼神意味深长,温莨明白地看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