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愿将云锦十分相送
周寻蹙眉:张大人当真是敢说。
张有财哈哈大笑:戏言罢了,还望周丞相不要告知圣上。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七章
转身便是青石长廊,弯弯曲曲的直通向无尽的苍旻。一洗如白的天空中朵朵柔云,衬着天地间十分清明。
旁边是环佩轻响,香脂轻点的一片海棠花香。
初遥想着方才王幽芊对张有财的态度,总觉得那话里包含的意思很多,然而心中揣摩了一阵,还是觉着疑惑,于是问道:娘娘怎的对那个张有财如此上心
王皇后懒懒挑起眼角,风情恰似秋水迷了一干人的眼。
如今朝中势力暗中对抗,呈四分五裂之势,而南谨首富一旦拉拢,定是能助父亲一臂之力。她低低的笑了起来,在空旷的长廊里显得极其空灵,踏不到实处一般,曾尚书又如何,如今他权势越来越大,还想着与周丞相联姻,皇上断然是不会让此事发生。
不过。她眸光一闪,想起方才的修长身影,眼睛眯了起来。
这个周寻倒真有天纵奇才之姿可惜了。
南谨昭阳十二年,大将军王承离受命前往风城。
周寻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心凉了半截。
谁都知道,风城地理位置极好,如若不是必需,南谨一直是不愿浪费兵力去攻破此地,夺城太难,而其中价值又可有可无。
在这个时节,南谨的武将佼佼者已是寥寥,不成大器者居多,而尚处在培养阶段的却又拿不出手,应当是谨慎又谨慎的局势,南谨帝却偏偏行这一险招。
他已不知作出如何表情,只是愣着一张脸,由着张公公领着进了养心殿。
又是这个时节。又是如此的人,如此的景,然而全都已经变了。
张公公看着周寻披着的斗篷,未说一语便将他带了进去。
踏进去,径直走到殿内中间,南谨帝没有坐在他平时喜欢坐的位置上,他负手站于中间,就那么几步,他毫不畏惧的质问:我不信你不知风城根本不适合此时格局。
洪弈依旧是背对着他,动都没有动一下:知道又如何?
周寻难以置信的看着谨昭帝,愤怒,失望让他整个人都有点出离控制,如今穷兵黩武让南谨本就损伤太多,一味的与北漠死磕根本救不了南谨,还会损失我朝的Jing锐!你怎么就不明白呢?
洪弈漠然转身:你就知道念着王承离,你何曾想过小远的尸首还挂在懋城,不拿下北漠的一座城,怎么对得起他的牺牲,怎么对得起南谨的苍生百姓。天下苍生何曾在他眼中,也许曾经存在过,但是对于今日的他来说,怎样都不是不能舍弃的事物了。
周寻哑然。心中的怒火一点一点地熄了下去,凝固成深深的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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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他是这般的看他。
你是要拿这天下苍生做你复仇的棋子?
洪弈动了动嘴唇,没有说话。
周寻木然的收回视线,怎么也想不到为何会走到今日的局面。
滥杀群臣,殃及无辜,肆意屠城。
如今却是连为南谨浴血奋战的将领都要不顾了。
曾经对他言听计从的君主,随着宁王的战死,像是心死了一般的枯寂冷血。
既然皇上已做好了决策,臣且告退。转身欲走,却在侧步的一瞬间被洪弈死死的拉住了手,他挥了挥,没有挥开。
皇上还有何事?他冷冷的开口。
洪弈看向周寻的眼睛,那眼睛里再没有往日的温和关切,像是把他抽离了他的世界,冰冷的让他觉得心都揪了起来。
周寻,你的心中除了南谨,除了王承离,是不是再容不下其他人了?
这是何意?他挑了挑眉,反过身来,我竟不知日理万机的圣上闲暇之余管起臣子的私事来了?
洪弈脸上的寒意顿时散发的更加恐怖,钳住周寻的手越发收紧,他一字一句的吼:回答我!
周寻感觉到他压抑的如同积累了多年的怨气,突然就一下子爆发出来,那些往日的言笑晏晏,促膝长谈,突然一幕一幕的浮现在他的眼前。
那是他的君王,是整个南谨的支撑,文武百官一心辅佐的希望。
而他只不过是众多臣子中的一个,什么也左右不了,言多必失,帝王的宠爱虽让他在官场上如鱼得水,在治国方面顺利许多,但结下来的怨也不少,再正直的谏言,都让宵小之辈觉得是恃宠而骄,反而成了朝堂中风暴的中心,稍不留心,便是杀之后快的对象。这样的处境让他心生警觉,他不怕死,他怕的是过犹不及,天下生生成了几人的对弈,而他是那棋子。
他不愿冒天下之不韪,也不愿当那祸乱朝纲的佞臣。
你我所想既然合不在一起,还有什么要说的。他冷冷开口,甩开帝王的手,只愿大将军能凯旋归朝,否则,南谨气数也该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