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Cao心?!”
秦士森冲老张说,“回新府园,叫医生等着!”
秦士森又难得激动了。老张瞟了瞟后座两人,“嗯”了一声,继续专心驾车。
崔承完全没有在意肩上的伤,血流得吓人,疼是必然的,但不足以让他为此分心。崔承任秦士森揪着自己,觉得生气时的秦士森比冷漠的秦士森要招人儿太多,虽然冷漠的秦士森也好,但他更享受秦士森拥有普通人喜怒哀乐的任何一种情绪。崔承深邃的眼睛带着笑,嘴角一挑,低声逗他,“你心疼我?”
秦士森一愣,什么?他难道是听错了?崔承说的什么?他手刚要放下,却被崔承用左手按住了,崔承顺着他说,“是,我逞能了,对不起,如果是你出手,说不定没人会挂彩。现在想起来真后怕,你先别动,让我缓缓,给我点力量。”
可崔承的模样和表情,完全不像在害怕。
秦士森心中翻涌着一种难以形容的感受,他直觉自己应该甩开崔承的手,而他却无法做出这个简单的动作,崔承在身处危险境地下本能地保护自己,怎能让他不动容?而此刻在崔承的注视下,他发现一件更糟糕的事情——他的心跳,在不断加快加重,重到他能用耳朵听见心跳的声音,重到他担心崔承会不会也能听见。
此时已经基本脱险,秦士森才有时间回想刚刚的状况。其实崔承第一次将唇印在他头顶,他也有感觉,但他当时并不确定是怎么回事,但第二次,很明显不是意外了。他越想越乱,心跳也越来越快。
不行,不能这样。秦士森对自己说。
他扭头回避崔承的目光,同时突然反手一握,两根指头掐在崔承腕部的筋上,让崔承的左手一麻松了力道。
“自个儿好好缓着吧。”秦士森收回自己的手,冷冷地瞪了崔承一眼后,靠着座椅皱着眉头闭上了眼。
崔承看秦士森那怒气冲冲的样儿,憋着笑,也合眼休息起来,他得意地想:挨一刀算什么,今天够本儿了,值。
秦士森一闭上眼,强迫自己放松,让呼吸和心跳慢慢平静下来。然而崔承盯着他看时的那双犀利的别有深意的眼,总是浮现在他的脑海中,无论怎么暗示自己别去想,都没法将这恼人的影像驱逐出去。
为提高安全系数,新府园多层业主的车一概走地下停车场,只有别墅区的业主可以开车进小区内。
这是崔承一天之内第二次来新府园。
上一回他只能像只无头苍蝇,苦闷地在外转圈圈不得而入,现在他坐上秦士森的车,神清气爽光明正大地开了进去。
新府园不愧是A城首屈一指的高档小区,因为开发得早,虽然地处市中心地带,里面却没有高层住宅,全是分布得错落有致的多层小楼和别墅,配套服务设施和物业管理标准相当高。与后来建设的为提高经济收益的楼盘不一样,新府园的景观和绿化做得极好,是一个名副其实的花园式小区。
如今想要从里头买一套二手房,就算给出超过市场价两到三倍的价钱也照样一房难求。
七扭八拐地绕过大片楼房,来到小区深处,老张在一栋两层半的别墅院子外铁门前摁响喇叭,铁门立即自动打开,老张把车停在院子里,他看了眼手机,对秦士森说,“陈医生来了,在一楼。”
秦士森点头,老张不等后座上的两人,率先打着电话下了车。
车上搁的奇楠和口腹中的茶香都掩盖不住崔承鲜血的苦腥味儿,秦士森眉头拧成一个结,他好不容易默默劝说自己就当那“无意”的触碰没有发生过,与崔承保持一定距离,他转过头去看身边的崔承,谁想这大个子正傻兮兮地摸自己的嘴唇!
秦士森气结,他脸上红一阵白一阵,觉得没什么好客气的了,冷声交代,“先在我这儿住着别出门,一楼随便活动,卧室在二楼楼梯口西边第一间。其他房间别乱进,听到了吗?”
说完,秦士森根本不准备听崔承的意见和回答,开门下车。他眼下还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去处理,总得有人要为崔承流的血买单。
“嘭”地一声关上车门,秦士森把仍在回味唇上美好触感的崔承一个人扔在了车上,独自进了家门。
第19章
“砰砰——砰砰——砰砰!”
秦士森耳边回荡着自己快得不正常的脉搏跳动的声音,他坐在车里守了一整夜,终于在凌晨天刚蒙蒙亮的时候,看到那两个他只在模糊的监控画面里见过的,永不会忘记长相的男人,他们脸上带着下流恶心的笑,踩着虚浮的步子从通宵营业的歌厅走出来。
秦士森右手握着变速杆,慢慢地跟在了这两个男人身后。
当他们即将走到街角的十字路口时,秦士森目眦欲裂,心跳如擂鼓,他手心的冷汗浸shi了方向盘,却毫不犹豫地踩死油门,车子嗡地一声,犹如离弦的箭一般朝那两人的后背扎去!
“咚——咚!”
车前盖先后撞上两个毫无防备的男人,一具身体直接在空中划了一道长长的抛物线,下落时头朝地磕在了路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