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手!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阮语措手不及,哪怕隔着一层布料,纳猜手掌上的chao意依旧清晰,打心底的令人作呕。
男女力量过分悬殊,更别说阮语刚才还动了两次手,与一直隔岸观火的纳猜相比,必然落了下风。
纳猜将她的手反剪在背后,用力一推,阮语的脸便紧贴在乌黑的墙上,动弹不得。
爷连周辞清都不怕,会怕你这婊子?!
别碰我!
阮语张嘴咬住纳猜抚上她脸侧的手,立刻就被他用力甩了一巴掌。
臭婆娘!纳猜扳过阮语的身子,发狠地掐住她的脖子,怒火燃烧的眼眸暗了暗,落在她白皙纤细的脖子上,轻声嗤笑,别想着会有人来救你,知道周辞清为什么去金边吗?
不等阮语的答案或咒骂,纳猜再次将手伸向她的脸庞:金边是周辞清个黄毛小子能吞下的吗?当然,如果他能拉拢我的老大,情况就大大不同了。
阮语一脚踹向纳猜快要贴上来的下体,却因后背紧贴着墙壁无法用力,不过刚抬起就被一手抓住了脚踝。
生意和女人,你猜周辞清会选哪个?
阮语没有说话。
她猜不到周辞清会选哪个,但要她来选的话,她必然会选生意。
两个喽啰早在阮语被彻底控制的时候退出了深巷,当然不忘把剩下的那个小女孩一并带走。
毒品还需要原料制出,人口贩卖可是个无本生利的大生意。
死寂的黑暗里,连月光也躲进了厚重的云层后,纳猜大手捏着阮语的下颌,一路往下,捕捉到她眼中的惊慌,笑意更深。
哦?原来阮姑娘也知道害怕的?
阮语还想反抗,可惜身体自控力敌不过内心的恐惧,四肢发软的她连抬脚去踢人的力气都没有。
你敢碰我一下,我立刻杀了你!
那些刻意遗忘的久远记忆再次涌现,破旧的茅草屋,炎热的天气和肥胖油腻的男人,还有充斥着鼻腔的难闻汗味,都让阮语陷入了无尽的深渊。
氧气一点点减少,她学着螳螂举起前肢阻拦,用尽全力去掰开掐住自己脖颈的手。
朦胧中,阮语感觉到自己在泥地上奋力奔跑,筋疲力尽,时不时滑到摔进鱼塘里,又挣扎着上岸,却一次一次重蹈覆辙,没有尽头,也没有光芒
放开她!
一声坚毅的呵斥像一把锋利的刀,破开那些不断循环的,令人眩晕恶心的长镜头和她颈上的桎梏。
阮语睁开双眼,面前的纳猜被一脚掀翻,取而代之的是一副宽阔的肩膀和后背。
浅蓝的衬衫上有几个突兀的黑手印,那只看似文弱的修长的手握住二指粗的铁棍,仿佛是剑士手中无往不胜的武器。
你两个手下已经被我敲晕了。
清朗飒爽的男声听不出情绪,阮语抬头望去,男人瘦削利落的侧面少年气极浓,虽有被怒气冲淡,依然干净得犹如飘着肥皂味的洁白床单,在天蓝白云下被风吹得猎猎作响。
见男人神色凛然地掂了掂手中的铁棍,纳猜连连往后退:你想干什么?你知道我是谁吗!
男人就跟没听到他的话一样,右手高举,铁管在月下化身为审判的权杖,划出一道凌厉的弧线,重重砸在纳猜的脚踝上。
啊
惨叫回荡在狭窄的深巷中,惊出几只本藏在Yin沟里的硕鼠,慌惶逃窜。
击打声不断加快,原本和它一唱一和的惨叫声已然无法跟上,最后只剩或重或轻的喘息气。
铁棍铿锵落地,他望了一眼将要晕死过去的纳猜,确认他再无反抗能力才转身担心的去看阮语。
他一怔,刚才在路上无意落入眼里的那张脸又回到了面前。
阮语没有察觉他的怔愣,目光冷漠地看着在地上挣扎的纳猜,冷笑一点点爬上嘴角。
她以手掌撑地想要起来,不想剧痛从手腕直冲到大脑,刺得她重重跌回地上。
几乎是同时,一只洁白修长的手递到了她面前,手指纤长,掌纹细腻,只有指腹上有不太明显的薄茧。
不介意的话,我扶你起来吧?
可能是摸不清国籍,男人这一路都在说英语,标准的英音,让阮语也无法得知他是哪国来的。
可当他伸出右手递过来,阮语立马就认出曾在哪里见过。
你是CSA的新成员?
似乎是没想到她会这样说,男人露出了讶异的表情,许久才改用中文开口问:您是?
阮语噗嗤笑了,握住他还停在半空中的手,借着他的拉力双腿一瞪,利落地从地上站了起来:我是阮语。
阮语。
许时风在心中默念这个名字。
今天他听得最多次的名字,正是阮语。
在接到电脑被找回来的电话后,队长把他叫到房间里单独开了个小会,跟他介绍西苑这个地方。
我们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