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以行被扔信封的时候,他正在办公室內跟人谈生意。
其余五人看到这情况顿时互相面面相觑,荆以行摆了摆手助理很识趣的将客人引了出去。
等到整个办公室只剩下他们两个人宁寒纾才开口质问:为什么?
荆以行单手搭在皮质的沙发背上,顺手松了松领带,浑身都透露着贵气,还记得那天我说了什么吗?
虽然他表情算的上和善,宁寒纾却一阵心悸。
我们之间已经结束了,各走各的路对你和我都好。
看来你并没有记起,从那晚车站你邀请我开始,这场游戏的决定权已经不在你手上。
荆以行,你没有听说过一夜情吗,我没有兴趣陪你玩什么游戏,照片我希望你删掉。
面对她的冷漠,他没有言语,而是起身走向她身后,单指顺着她柔软的曲线划下,宁寒纾厌恶的想要逃离,却被他一把拉住固定在怀里。
荆以行从后面环抱着她,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说道:做都做了,为什么还要躲我?
我做的最错误的事,就是那晚我邀谁都不应该邀你。
如果还要说最错误的事,就是养老院义工的工作她早该辞去,这样她就不会遇见荆以行,更不会在绝望沉底的那晚错误的跟他上床。
你放开!宁寒纾剧烈挣扎着,奈何对方力气太大,几乎纹丝不动。
晚上我定了晚餐,等会儿跟我一起去吃饭。
他浑不在意她的抵抗和不愿,重要的是猎物已经登门,作为猎人他很开心就是。
荆以行,你到底想怎么样?
不怎么样,他放开她,走到办公桌前拿起打火机点燃手指间夹着的烟,说,为什么要骗我?
宁寒纾明白他话中的含义,他们相识不到半年,见面的机会不多,她知道荆以行对她有些兴趣,很大程度上那晚她就是利用了他的这些心思。
她不觉得两人以后会有什么交集,也不认为荆以行是真的喜欢她。
她给荆以行说自己是海大的学生,其实她的学校是中大。
至于宁寒纾为什么要撒这样的谎,无非是出于自保,因为荆以行留给她的初次印象不怎么好。
话是她在两个人才认识的时候说的,后面两人也没再提这个话题,她也没做解释。
但这在荆以行看来,她从开始就存着玩弄自己的心思,没人敢这么戏弄他。
荆以行幽幽吐出一口烟,见她不回答,他姿态潇洒的不羁道:不想说也可以,按照那晚我说的,好好待在我身边。
以你的条件根本不缺想留在你身边的人,为什么非得是我?
透过烟雾,宁寒纾在他眼中发现了一种她很熟悉的东西,仅仅只有那么一瞬,转瞬即逝。
你没有必要知道。
如果我拒绝呢?
荆以行像是听到了不得了的笑话,轻蔑道:拒绝?你不敢宁寒纾,有些话没必要非得挑明,我听说你哥哥也在江海工作,是么?
至此,宁寒纾知道自己完了,她的孽终于找上了她自己。
在她找上荆以行那一刻,就已经注定了今天的局面,她以为自己摸透了荆以行的心思,以为他只是想跟她上床,殊不知荆以行想要的更多。
多久?
对面的人沉寂半天才说出来这句话,听到这儿,荆以行知道自己赢了,他也从没想过自己会输。
看我心情,荆以行倒真没有骗她,放心,照片我会删掉,宁寒纾,不要再起其他心思,我不是很有耐心处理这些事。
实际上就算没有照片,他也能让她乖乖来她身边,只是这样的手段更快就是。
说这么多也累了,他离开桌子来到她身边,伸手帮她整理了一下耳边的碎发,等会儿我们去吃饭,嗯?
我不饿。她冷淡道。
我饿了。他言下之意就是她饿不饿根本不重要。
宁寒纾拨开他的手,我学校还有事儿,不能陪你吃饭。
很明显的借口,荆以行懒得揭穿她,脸色冷了下来,无论什么事都吃完再走,你着急什么。
他的语气一点儿都不容置喙,宁寒纾想吃饭是在外面也用不了多少时间,暂时就先跟他耗着。
离开公司后荆以行一路带她来了一家装修风雅的酒楼,算不上多豪华,宁寒纾听室友汪雅说过,这家私房菜味道数一数二。
她很意外荆以行这样身份的人会来这儿,他看起来可一点儿都不像会在这样的馆子里吃饭的人。
两人路过厅堂,不时有女生朝他们投来窃窃私语的目光,其中大多都是围绕荆以行的,他的长相想不吸引人注意都难。
可以说长得帅已经是荆以行身上最不值一提的点,书上总说什么剑眉星目面如冠玉,这样的词用在荆以行身上甚至不足以诠释他本身五官的好看。
包厢早就已经订好,老板亲自过来迎接他们兴冲冲向他们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