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初禾挑起泡面,低下头、侧过脸,边吃面边眼角含笑望着陈佳雀的桃花粉腮。
事实证明,即使什么都做了,还是能轻而易举让你脸红心跳。
避开后腰上的长血印,陈佳雀帮他洗澡。
姜初禾人高马大又不老实,洗起来确实累。
将洗发膏挤在手上,揉出泡沫,垫起脚尖,“低一点。”
姜初禾弯下腰,‘吧嗒’亲了她一口,“这个高度?”
继续向下,在她脖子上也‘吧嗒’一口,“还是这个高度?”
“姜先生。”陈佳雀揪住他的头发,制止了他再‘低一点’的想法,“这样就可以!”
姜初禾翘起嘴角,像极了听话的乖宝宝。
于是陈佳雀奖励了他一个吻,谁知‘乖宝宝’立马不乖了。
除了姜初禾,陈佳雀又多洗了个自己。
浴室置物架上被姜初禾扔过去的女士吊带、短裤,证明陈佳雀只是单纯想洗干净他的初心。
相拥睡了个沉沉的午觉,姜初禾出门,陈佳雀开始看书。
学累了,到露台眺望远处歇歇眼睛。
姜初禾、安逸、孔静雅、安文昌他们在球场打网球,姜初禾和安文昌一队,两个人似乎又闹了点儿不愉快,对峙了一会儿,安文昌挥舞着球拍满场打姜初禾。这会儿场地大、没人帮忙,安文昌根本追不上他。
姜汤踱步过来,狗头挤进栏杆中间,扯着嗓子呼唤老父亲,“呜——”
“太远了,他听不到的。”陈佳雀捋了一把姜汤的尾巴,进屋过了十分钟,姜汤还在那儿时不时的嚎叫。
陈皮急促地倒腾着小短腿,diudiudiu跑来扒陈佳雀的膝盖,又diudiudiu跑去姜汤身边,“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
陈佳雀放下书,有了一个不好的猜测。
上前查看,果然……
狗头卡在栏杆里出不来了。
姜汤见她晓得了自己的处境,四舍五入认为自己已经获救了。
摇着尾巴,悠闲地看风景。
媳妇卡住了,陈皮急得抬起前爪,围着陈佳雀‘嘤嘤嘤’哼唧个不停。
陈佳雀尝试各种角度、各种力度,企图将姜汤弄出来,然而一切都是徒劳,狗头卡的十分牢靠。
没办法,唯有向姜初禾求救。
很快,姜初禾犹如神兵天降,拎着电锯赶来。救出爱女的同时,报废了露台的栏杆。
此刻从外面欣赏D栋建筑,宛如一个端庄优雅的姑娘,可惜缺了一颗门牙。
晚上大家一起吃饭,安文昌特意在主位给姜汤加了把椅子,握着它的狗爪,冷笑声连连,感慨万千。
“我这重孙女。”安文昌说:“看面相就不一般,随它爸爸了。”
他讲反话,脸上却挂着和善的笑。
姜汤以为受到了夸奖,一百八十度仰过头,向姜初禾得意道:“嗷——呜!”
毁人鱼竿和露台,姜初禾理亏,装作听不见、听不懂,专心致志剥粽子。
桌上粽子有甜有咸,蜜枣粽、豆沙粽、鲜rou粽、水晶粽、小龙虾粽、八宝粽、火腿粽、蛋黄粽……
小巧玲珑,每个都不重样。堆在一起,扒粽子好似开盲盒。
姜初禾和安逸两个人,剥了粽子皆是先让媳妇咬一口。安文昌看得直撇嘴,一只狗爪悄然搭在他的肩上。
“真不错。”福伯路过,感叹:“吃饭都有个伴儿。”
安文昌瞧了眼和他同坐的姜汤。
姜汤正含情脉脉盯着他盘子里的牛排。
“下去。”安文昌发令。
姜汤非但不肯下去,还趴在安文昌的腿上,转个圈儿,露出肚皮,眨眼发射魅力。
安文昌忍俊不禁,切下一小块儿牛排,捏起来喂姜汤,“吃吧。”
姜汤对用手投喂的食物向来斯文,小心谨慎的模样融化了安文昌的心,鱼竿和露台的事儿也不再计较。
姜初禾开口:“狗不能吃调料。”
然而吃一点儿没关系,所以姜初禾单是提醒。
“涮一涮。”安文昌再切下牛排,放进杯子涮一涮,放在手心给姜汤。
姜汤吃完,安文昌抬起头,向年轻人们疯狂暗示:“我将来一定会是个非常好的太爷爷。”
安逸附和:“是。”
“爷爷。”孔静雅说:“小孩子淘气起来不比狗的破坏力小,到时候不是折根鱼竿,断根栏杆了。”
“不怕。”安文昌大手一挥,“他愿意拆家,我就给他盖。拆一家、盖一家。后面那片林地瞧见没,我留着给小孩子盖游乐园的。”
姜初禾:“每月给亲孙子一千八的生活费,到曾孙这儿倒大方了,隔辈亲隔的有点儿过分了。”
剥了个水晶粽,陈佳雀不爱吃,他也不爱吃,悄悄藏进粽子叶下。
“哥。”安逸轻声纠正:“你忘了我之前和你说过,生活费涨了两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