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动打桩机,只要插上电源,就能不知疲倦地硬着,拉着他不停地做,从床上,到沙发上,再到浴室里,最后又回到了床上,每次结束没多久,就又开始折腾来折腾去,直到窗外泛白,身后的人依旧没有停歇的意思。
“池青焰,你疯了。”谢央南的脸埋在枕头里,声音又沙又哑,他觉得自己的下体好像失去知觉了,“和几百年没做过爱一样,你就不怕肾虚吗?”
池青烟没回答,其实这一整晚他都没怎么说话,他的眼白已经爬上了血丝,却一点睡意也无。
像是魔怔了,只知道把自己的东西送进谢央南体内,妄想在他身上留下看不见的气息,烙下属于他的隐形印记,千方百计想让这具身体记住自己。
即使他知道这是不可能的。
将最后的精液射进去,池青烟没立即拔出来,而是从背后抱着已经晕过去的谢央南,低头亲吻他的后颈。
尽管他百般不愿,但逐渐爬升的太阳还是无情地昭示着,这场末日前的狂欢,要结束了。
前几天难得下了场小雪,路旁大树的叶子已经掉得一片也不剩了,光秃秃地,人站在底下它连一点阳光都遮不住。
风刮过来也有些刺,教室里的窗都不约而同地关得紧紧实实的,大教室里没空调,一个个都瑟缩着身子,将自己裹成了一个个圆球。
谢央南一向怕冷,早就自觉地穿上了最厚的羽绒服,因为平日里手脚总凉得像冰块,现在出门还要带着手套才行。
然而此时左手的手套却被无情地丢在了桌柜里。
谢央南弯了弯手指,手被池青焰摸得发痒出汗,他警告般瞪了眼在旁边捣乱的人,作势要收回手,却被人再次警觉地牢牢抓住,还五指紧扣起来。
不知道这人又发什么神经,非要拿着他的手玩,谢央南被烦得叹了口气,没再管他,转头认真地听起了期末的考前重点。
池青焰见他不看自己了,又偷偷地捏着人指尖玩,原本冰凉的手已经被他捂热了,指关节白里透红的,看起来可爱极了。
池青焰觉得自己肯定是情人眼里出西施,要不然他怎么会觉得总看不够谢央南,还放着休息时间跑来这儿玩人手指。
他自己都觉得自己傻。
下午只有两节选修课,上完后谢央南就说打算到图书馆复习,这让本想把人带回家的池青焰脸上露出些微可惜的表情,不过很快就释然了,还主动把他的书包给扛在了肩上,一副要继续当跟屁虫的样子。
谢央南见甩不掉他有些郁闷,不过也只是一言不发地闷头往前走,顺便不停地拍开池青焰想环在自己腰间的手。
大庭广众之下两个男的拉拉扯扯算怎么回事。
向来鼻孔朝天的池青焰哪受过这窝囊气,当初上了谢央南都是来硬的,现在好不容易开了窍,想学着温柔点,可谢央南还是对他眼不是眼鼻子不是鼻子的。
突然就觉得有点委屈是怎么回事。
池青焰又是泄气又是羞恼,没想到自己上赶着竟然还被嫌弃,向来可都是他甩别人脸的时候,也只有谢央南敢冷脸给他吃钉子了。
这么胡思乱想着,脚步就稍稍慢了些,等那阵不满劲儿过了再看,谢央南已经走出好几米了。
刚想加快步伐追上人,余光就瞥见了旁边篮球场上方出现的虚影,眼睛一眯,等看清是什么之后,立刻焦急地边跑边朝前头的人喊,“谢央南!小心!”
谢央南本来不想理人,但是听他的语气有些奇怪,于是便停下了脚步,扭过头刚想问怎么了,就见池青焰正面色狰狞地向他跑来。
他跑得极快,就像是草原上正在捕食羔羊的猎豹,转瞬之间就要来到自己面前,谢央南的注意力被他完全吸引,瞳孔不自觉地放大,还来不及做出反应,就看池青焰抬起手,随即自己的耳边响起了一声物体碰撞的声音。
咚咚咚,刚才收紧了的心脏突然放肆地跳动了起来。
池青焰还在旁边喘着粗气,谢央南看着远处还在跳动的篮球,又看向围栏内正站在篮球场边的男生,抿了抿嘴,思绪突然跳跃了起来。
“哥们儿,实在抱歉啊!一下没注意给飞出去了。”篮球场里的男生们抓着钢丝网,抱歉地朝外头的两人笑了笑,没敢叫他们把球扔进来,而是让人出来找。
谢央南还在想着什么,池青焰先不乐意了,他直起上半身就朝里头吼,“打球小心点!要是真的砸到人怎么办啊,脑子坏了你赔啊?”
许是他脸色太臭,气势又盛,篮球场里的男生们本就心虚,被骂了也不太敢吱声,只一味地点头,周围围观的人也作鸟兽散了。
池青焰心里还有些后怕,鬼知道他在看见那颗球刚好要落在谢央南的后脑勺时,吓得心脏都好像要移位了。
他走近谢央南,轻轻搭上了他肩膀,这回倒是没遭到人反对。
看他表情不太对劲,池青焰歪着头问,“怎么了,吓到了吗?”
谢央南瞥了他一眼,实在很难将刚才还恶狠狠骂人的声音,和此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