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和烟味交织混合,意外地奇妙,仿佛沙漠的月亮般,夹杂风沙的温柔。
她好像叹了口气,又蹲下,“真拿你没办法啊。”她冰凉的手指擦过他的后劲,激起他一身鸡皮疙瘩,身子颤栗,仅是触摸,就让他感到一阵舒畅。她把他推成趴着的样子,忽然俯身狠狠咬在了他的腺体上,血珠流出,她感到兴奋,将血一并吞下。
空气里弥漫着他浓烈的信息素的味道,是一股烟草味,不呛鼻,却和他本身的气质格格不入。林南甩开手,捂着鼻子:“真是不懂事啊,还有,你的信息素太难闻了,我讨厌烟味。”
一个暂时标记,舒缓了他的欲望,他无力地瘫在地上,浑身湿透。
车子很快开过一扇大门,开过一个大花园,然后停下,他刚下车,就被一棍打倒在地,陈桉不可置信,又是一棍打了下来,一棍一棍如密布的雨点,陈桉蜷着身子,倒在泥地里,他咬牙吞下要呼出的惨叫,然后,晕了过去。
“是你。”陈桉喘息着说出两个字,又难耐地蹬着腿,衬衣已被他扯得皱巴巴的,露出大片的胸膛。
有脚步声走近,灯“啪”得亮了。陈桉被灯光晃得眯着眼,面色潮红。
她站起身来,瞬间挡住陈桉眼前一半的光,陈桉有些绝望,欲望升腾,他快被烧化了。他抓住她的脚腕,“求你,给我抑制剂。”
她掏出一张结婚证,摆在桌上。陈桉颤抖着拿起,没有打开,他说:“这不可能,我本人没有到场,怎么可能办理结婚证?”
陈桉闭上眼,深吸一口气,问道:“多少钱,卖我卖了多少钱?”
陈桉内心感到羞耻,身子却本能地贴近,脸蹭着她的手指,身子也恨不得缠绕上去。平日里再怎么努力伪装,一到这种时候,身为omega的本能还是战胜了理智。这就是他的悲哀啊。
嫁人的omega自动成为alpha的附属品,没有自主离婚权,只能被休,如果被休了,只会被歧视,甚至找不到像样的工作。而alpha却毫无影响,他们毫无婚姻道德感和责任感,有的甚至就是靠娶一些omega来得到免费的泄欲工具。
陈桉找回一丝清明,在眩晕的光轮里辨认她。白皙干净的脸上,挂着嘲讽的笑容,黑得发亮的眼睛里满是恶劣的光。陈桉这才认出她了。她没有化上次夸张的妆容,露出原本的样子,倒像是被露水洗过的玫瑰,少了几分艳丽,多了些清澈。
“不要,”他发出悲泣,挣扎着爬起来,“不
房门被敲响,“小桉……他们来接你了。”
陈桉咬牙擦过眼角流出的泪,打开结婚证,上面有一张p成的合照,他看着照片里的女人,这就是他要嫁的人吗?一个陌生的女人。
陈桉有些难以置信,“您说什么?”
“对呀,是我,”她半蹲着在他面前,伸出右手,“那么,我们重新认识一下吧,我叫林南,你的,妻主。”
再醒过来,他躺在地板上,室内漆黑,看不清自己身在何处。他浑身酸痛,同时,身子酥麻,陈桉夹紧双腿,却忍不住摩擦,熟悉的感觉涌入全身,他的发情期到了。可是不对,这段时间不应该是他的发情期。陈桉浑身发热,身子无力,他来回滚动着,穴口一张一合地激烈收缩着,内裤濡湿,饥渴难耐。
陈桉抓住她的手,她手心冰凉,他的手却滚烫,“抑制剂,给我。”
林南嫌弃地推开他,“上次你可没有这么主动哦。”
omega可以通过手术更改腺体,变成alpha,只是需要高昂的手术费,以及严格的审核,审核需要人脉关系。条件苛刻,能做成手术的寥寥无几,可陈桉觉得,只要他努力,这不是不可以实现的。他努力学习,是优秀学生代表,他努力攒钱,毕业后可以再工作赚钱,他还同时偷偷学习alpha的知识,一切都是为了有朝一日的手术做准备,可是现在,一纸结婚证破灭了他的梦想。
“啧,真饥渴啊。”来人挑起他的下巴,点评道。
“那家人很有权势,只要给他们身份证和户口本,就全办好了。小桉,妈妈不会害你,这家人真得很厉害,你嫁过去……”
“啊……”陈桉仰起头,手指无助地抓着地板,发出的声音不知是痛苦还是舒服。
陈桉想逃,却无处可逃。他打开门,看到两个高大的beta穿着一身保安制服,腰间挎着电棍,他冷笑,怕他逃跑吗。
他听见林南打了个电话,“给他做个信息素手术,我要给他换个味道。”
母亲嗫喏着,不知如何开口,父亲耸着肩坐在一旁不说话,这个alpha父亲懦弱无能,还好堵,偏偏身为omega的母亲一贯顺从。陈桉厌恶极了,他费力地说:“你们明知道,明知道我以后想做手术,变成alpha,明知道,却还要……”他说不下去了,拿着手中的结婚证跑进卧室。
他没有看他的父母,只身走出门,坐上了一辆黑色的汽车。车子飞驰在路上,陈桉盯着窗外掠过的残影,手扣着膝盖,试图掩盖心底的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