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多言语。
平台之下仍有兵戈之声,云潇俞转身走到平台边缘,神色变得端庄而严肃,“天羽门听令,停战!”施诚甫带来的人马有暗卫也有军兵,他便也补了一句,“大家住手!”
大夜飞身上了平台,跪地行礼:“门主!”
“小夜起身。”云潇俞点头示意。施诚甫凑到云潇俞身边,低声说,“他如今是大夜了。”
“竟过去这许多年了么?”云潇俞轻叹般的说,眼中落寞一闪而过,她轻咳一声,语气恢复洪钟之态,“天羽门全门听令!天羽门门主之位传与暗羽卫大夜,全门不得有违。”
天羽门门众跪拜在地,齐声高呼:“谨遵门主之命。”
云潇俞柔声同大夜说:“天羽门今后就交给你了,莫要走上歪路了。”大夜跪地领命,并无多言。
“你们走吧。”云潇俞对施诚甫说,“小雨燕可还记得石门机关何处?捣了它,将此处封了。”“您跟我们一起走。”施诚甫语气恳切,“您已经……已经重现活过来了……”
云潇俞摆摆手,像是脱力一般坐到易阳之身侧,说:“看这情形,我就知道他做了什么。莲心续命咒,不是么?”云潇俞抬手将易阳之瞪大的双眼遮住,抚下眼皮使之瞑目,又说,“世上那有什么起死回生之术,不过谣传罢了,医术再高超,也不能rou白骨活死人。容颜永驻者,寿命不长,强行续命的,不过一瞬回光返照。”
“不过三个时辰活动如常人罢了,哪能多活呢,如今这一点点时间都像是偷来的。”云潇俞脸上露出浅笑,“你们走吧,莲心续命咒将死之时的形状极为可怖,我不愿你们看见我这幅丑态,走吧,都走吧。”
“雁嬷……”施诚甫极是不舍。
大夜却是一声令下,命天羽门撤出此地。徐康策扯着贺林平也退了出来,施诚甫一步三回头,也终是轰隆一声,封了石门。
夜幕四垂,平台之上被黑暗侵蚀,云潇俞闭上双眸,迎接着最后时刻。
☆、第 56 章
众人在黑君潭徘徊几日不离,似盼望着有人能打开那石门走出来,可石室自封闭后便一直静悄无息,终是大夜下令将此处列为天羽门禁地。
徐康策返京,贺林平自然是随行,自此二人天涯相随。
大夜游说着施诚甫留在天羽门,他甘心重奉施诚甫为主。
施诚甫只说,七岁那年走失不是暗羽卫的过失,能被施家收养也是他人生一大幸事,弟弟还在京城等着他,他必须得回去。
八日后,徐康策同贺林平,还有施诚甫一起踏上返京路程。
返京途中,路遇在夷丘府等候多时的宝棋,那日碧水镇黑衣人夜袭,宝棋逃过一劫,碰上施诚甫返回,就将一切道与施诚甫,施诚甫命他此处养伤,自己率了人马救驾。因着幼年记忆犹存,而施诚甫又是随着祖母在黑君潭长大,自然就轻易寻到了那处。
众人结伴,不出一月,就回了京城。
贺林平回京,先去了原来的贺府。贺府被徐康策派重兵守着,仍与先前一般模样。贺林平由徐康策陪着,走在那雕梁画柱之间,只觉恍若隔世。
贺林平将徐康策引到自己原来的房间,徐康策极是谨慎的跨进来,很是仔细的上下打量,没有放过任何一寸空隙,说:“你房间原是如此模样。”
“你从未来过?”贺林平暗笑发问。
“不敢造次。”徐康策答得认真。
“不过一间屋子罢了。”贺林平随意说着,就去书堆中翻找,手上动作不停,嘴上继续,“这天下都是你的,不过一间屋子,你随意看。”
“那个时候,你还不是我的。”徐康策的口气极是委屈,引得贺林平一愣。
贺林平埋头找书,一句不答,脸上却是挂了丝浅笑,良久方言:“现在是你的了。”
徐康策到贺林平身后,想要拥住贺林平,贺林平一把拍开徐康策的手,笑着说:“爪子拿开些,喏,帮我把这堆书烧了。”
“好好的书,烧了做什么。”徐康策蹲下身,捡起其中一本翻看,看着看着,面色却是渐渐凝固。
“隋家禁术,本应藏在隋家密室,想来应是我母亲将它们拿了出来。”贺林平语气倒是淡然,“祸端虽是起于人心,但若没这些助力,也是成不了事的。你替我烧了,我不愿亲手毁了。”
徐康策将那医书放下,终是将贺林平拥入怀中,啄吻他额头,说:“一切都过去了。”
二人一番整理,徐康策将那医书付之一炬,南风卷起尘埃,似极了漫天大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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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康策磨着贺林平同他回了皇城,方落座未久,徐康策正与贺林平亲热交谈,气氛正是旖旎的时候,就有侍者来报,说太子求见。徐康策连递眼色,叫侍者将人推了。
宝棋仍在养伤,也就没在徐康策身边伺候着,也不知是谁派了个如此没眼色的来通传消息,那侍者竟又朗声说了一遍,太子求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