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叫我的中文名字?以前不都是这么叫的吗?”
这句话过后,空气陷入了很长一段时间的宁静。大个子最开始还满怀期待地等着他的回答,可看着林就像是变成了哑巴一样,这让他对自己刚才提出的问题有些疑惑。
Torye如坐针毡,仿佛就像是干了坏事儿的孩子似的。低着头,一动也不动,好不容易抬起头解释了两句:“林,你生气了吗?”
林摇了摇头,指着月亮跟这个傻乎乎的大个子说,“我以后还是叫你老名字吧。”
“为什么?你不喜欢吗?这还是你给我取的呢?”Troye生怕自己做错了什么事情,惹得自己的搭档伙伴不高兴,连忙追问着。
他显得很平静:“我喜欢,但是就是不能。”
Troye:“可是……”
林此时仿佛怒极了一般,恶狠狠地打断了他的话,“没有什么可是,就是他妈不可以了!”
Troye看着这人怒火中烧的样子,吓得都快呆滞了。眼看着林就要起身走了,他赶忙拉住了这人的手臂,他完全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只一个劲儿地解释着,“对……对不起。”
林坐了回去,眼睛只看着这个大个子。纠结、可惜、不安还有什么不知名的揣测。Troye一只手拉着他,眼神有些闪躲害怕,可是又怕放手了这人就跑了,还是鼓着胆子拉住了林。
林很无奈,“我们搭档有多久了?”
Torye小心翼翼地说,“十五年了。”
“那这就是最后一年了?”
“嗯。”
林问了一句没头没脑的话,“你想过会死吗?”
大个子的答案没明显。他摇了摇头,“没有。”
“我要是死了你怎么办?”
“我不知道。”Torye是真的不知道,想了半天后接了一句,“我能帮你死吗?”
“不能。”
“那……我不知道。”
“不知道就不知道吧,糊涂一辈子总比什么都瞧得清清楚楚好多了。”
Torye被这人搞的云里雾里,弄不清情况。林拍了拍他的脑袋,“别想多了,这次干完了,咱们就一起回去,在热带雨林里当个教官,等着被某个后起的新手给解决了。”
这话Torye听懂了,他笑着说比了比手势,扬起了胳膊,“要挑战你,就先过了我这关!”
林笑而不语,Troye又问道,“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办呢?”
他本来正准本起身,听见这话时就停住了动作,他低着头,沉默了很久才说道,“任务成功了,我们就死了。”
“任务失败了,我们就活下来。
Troye皱着他那独特的浓眉,重复道,“成功就死,失败就活?”
绕了一脑袋的糊涂,他才反应过来,“不对,任务失败了组织不会让我们活着呢。”
“你说错了,应该是任务成功了我们才能活下来。”他咧着嘴巴笑道。
林给了他一个不太满意的答复,他拍着这个大个子的脑袋,慢慢悠悠地走进了黑暗之中,“你以后就会知道了!”
他消失在黑暗之中,唯独留下了大个子一个人,在原地重复着那几句话。
楚忆和魏东棠回到庄园的时候,天儿已经黑透了。
楚忆下车的时候还顺手把那张卡式磁带给摸走了,反正车子也不急着还给布莱克,拿张磁带解解闷吧。
可当他们回去的时候,那副落魄模样可吓坏了老何和陈鹿白。两人出去的时候还是衣着整齐,回来的时候变成了衣衫褴褛。
楚忆把师傅拉到一边,“诺,这是布莱克给您的。”
陈鹿白听见那人的名字,眼皮都没抬一下,“丢了吧。”
“不太好吧,他特意让我交给您的?”
陈鹿白环顾了两圈,万一写的什么莫名其妙的东西被别人瞧见了还不好。他迅速地接过了楚忆手里的东西,塞进裤兜里。
“去休息吧,明天早上八点来模拟手术,别迟到了。”陈鹿白嘱咐道。
“那行,我先走了。”
楚忆正转头时,又被陈鹿白拉住。他漠不经心地问道,“你见着他时,感觉这人怎么样?”
楚忆捏着下巴,仔细思考着和那人见面的场景,就唯独那眼睛和耳朵给他留下了印象。
“哦,对了,他的左腿好像有点瘸?”楚忆猛然想到布莱克走路时,会出现轻微的不同,虽然不太明显,可还是被楚忆发现了。
陈鹿白的眉毛紧了紧,心不在焉地说,“行了,你先去休息吧。”
是夜,陈鹿白一个人独坐在会议室里。
他面前摆着楚忆交给他的信和一张磁带。陈鹿白犹豫了许久,仿佛在和自己做着斗争,直到Jing疲力竭,心力交瘁。
他终于下定了心,缓缓打开了那个信封。
鹿白吾弟,三蕃一别,廿岁有余。
昔汝往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