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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门遁甲?吴伯父为何设置这些?”崔元堂问道。
“没什么,最近迷上了这些道教之术,再加上商贾大会在即,防些宵小罢了。”
“原来如此。”
二人又聊了一会儿别的,崔元堂见吴远清面有疲色便拱手作揖,告辞回屋。
作者有话要说:继续铺线索~~~~~
☆、传闻
随着商贾大会将临,开封是越发热闹起来。艺人们走街串巷,招徕顾客,各地的人用着不同的方言讨价还价,往往因言语不通闹得面红耳赤,甚至还有打西域远道而来的胡商,挂着琳琅璀璨的宝石,身后跟着几个窈窕婀娜的胡姬,轻轻抛个媚眼,迷煞了满大街的男人。
总之,现今的开封是熙熙攘攘,热闹非凡!
“道长,这还没到盛会,街上便跟下饺子似地,若真到了还能出得了门吗?”商昕之抱了个碗站在街边吃馄饨,两天前来这馄饨摊还尚且有位置坐,这会儿都得站着了。馄饨摊的老板忙得满头大汗,生意做得红火,虽然累但笑得合不拢嘴。
玄素也端着馄饨但迟迟没有下筷子,抬头看了看川流不息的人群和时不时抛来爱慕眼神的姑娘们,他实在是不知道如何下手。瞥了一眼商昕之,那呆书生吃得津津有味,红润的双唇被汤汁浸得更为饱满,一双大眼亮晶晶的打量着人群。玄素微愣,低头看馄饨,突然有些饥饿的感觉。
“听说了吗?前几天,赵家的闺女丢了!”桌边,一着粗布衣衫的男人说道,“就上地里给她爹送个饭菜,路上就被人给劫走了!”
“啊?又丢了个姑娘啊?这都这个月第几个了?”坐在他身旁的男人夸张得低叫道。这个话题引起了周围人的共鸣,纷纷议论起来,“赵家这姑娘丢得还算靠谱,听说那刘家的闺女就在屋里面绣着花,回头人就没了!”
“没了?怎么就没了?”
“我哪儿能知道啊!听他家邻居说,一点儿声音都没有,就这么突然消失了!”
“难不成有妖怪?”
“妖怪?咱开封城有包老爷镇着呢,哪儿来的妖怪!”
“你以为包老爷是钟馗啊!包老爷死了不知道几百年了!不是妖怪,那你说那家姑娘怎么丢的?”
“我……我也不知道啊。”
“哎~我听说,有人在城外一个山里面捡了好多姑娘家用的东西,该不是被土匪绑到山上面去了吧?”
“这说不准,指不定是土匪劫走的,这哪儿来的妖怪啊……”
“去去去,吃完了不赶紧滚蛋,坐那儿聊些有的没的,老子站得腰都断了!”商昕之正听得津津有味,一个极为蛮横的声音打断了几人的对话,商昕之看过去,是个长得人高马大,脸上有一道纵一字刀疤的男人,这脸长得,要拿来止小儿夜哭,保管一试一个准!
这人名叫石威,在开封府内早有恶名,一向仗着自己有几分蛮力就横行四方,若是给他足够的金钱,可谓是什么都肯去做,听说,还杀过人呢!
他进过几次牢,可没住多久就被保出来了,人家都说,他背后可是站了个大老板。
周围认识他的人都赶紧让了开来,那刀疤男往板凳上一坐,旁边的人都端起碗碟站了起来,这站着的位置就更加拥挤了。
方才说起失踪姑娘事件的人正巧挤到了商昕之边上,商昕之道:“兄台,方才你说的几家丢了女儿的事情是怎么回事儿?”
那人瞥了一眼商昕之,道:“小哥外地来的吧?身边要是带了十七八岁的妹妹丫鬟小妾什么的可千万要小心了。这一个月来,也不知道是撞了什么邪门事,开封里竟然丢了七八户人家的闺女!”
“你们方才说有妖怪……”
那人吸溜个馄饨进肚子,边嚼边说:“哎,这不是闲着没事儿嚼舌根吗?谁知道真有没有妖怪啊,不过那些姑娘都丢的怪蹊跷的,保不准真有!”
“这样。”商昕之点了点头,看了玄素一眼,见玄素没有反对的意思,继续问道:“那你们刚才说捡了少女衣物的山是在哪里?”
“那座山说是在开封附近,但实际是在洛阳界内,骑马的话要大概三四个时辰!”旁边一个衣衫褴褛,有些驼背的老人说道,“山叫做邙山,虽是一处天宝福地,但自古是战场,煞气却也重。如果你们要去的话要千万小心了。”
“怎么?”商昕之好奇得说,“难不成山上真有妖怪?”
老人的馄饨还没上来,便点了旱烟抽了起来,袅袅的灰烟在馄饨的白烟之间上浮,周遭的人闻了这烟味却并不觉着难闻,许是馄饨的香味盖过了浓烈的烟味。
“有没有我老人家也不知晓,只是小心一些总归是对的。”
商昕之点了点头,他又看向玄素,凑近了在他耳边低声问道:“道长,你说呢?”
温热的呼吸吹拂在耳边,玄素莫名的心跳有些乱了节奏,略低了头看着一脸神秘兮兮瞅着他的商昕之,许久也未能平复下来,“那便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