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嗡的震,夏星星都看不清是谁来电话,就觉得浑身难受,接了之后听出来是周冬。
“你怎么了?”她问,带着特别重的鼻音。
夏星星回答的特别迷糊,“烧着呢。”
“吃药了吗?”周冬显得有点紧张。
“没买,回来就倒下了,撑不住。”夏星星浑身难受,说话也觉得烦。
“明天去校医院,别扛着。”周冬打了个喷嚏,“真是一模一样,说你也没资格。”
“你也病了?”夏星星一下子清醒不少,看了眼时间,半夜两点钟,她是晚上七点钟回来的,这么算也睡了七个多小时了,“生病了这么晚不睡想死吗?”
“我赶材料,小丫头怎么说话。”周冬嗓子哑的不行,“我看信息没回,短信没接,怕你有事儿。”
“是有事儿,快病死了。”夏星星摸了摸仍旧发烫的额头,想要下床喝水的力气都没有,浑身都疼,“你早点睡,我困得不行,说不下去。”
“你觉得你要是快昏死了,一定要给我打电话,我去救你。”
“你先好好想想怎么自救。”夏星星拖了会儿,撂了电话,抱着娃娃没多一会儿就又睡了过去。
第二天夏星星包着毛衣跟鼻头通红的周冬见面的时候,谁也没有嫌弃谁的资格,夏星星高烧,周冬重感冒,两个人隔着过道坐着,头顶都悬着药水。
“你就爱美,感冒还穿那么少。”夏星星话说的有气无力的,感觉多说一句气都要断在半路上。
“要不是我叫你,你烧死在寝室也不会出来打针吧。”周冬别过脸去,她一边放着包抽纸,另一边放着个垃圾袋,一直不停的在流鼻涕。
“周冬。”夏星星叫她。
“嗯?”周冬看她。
“你得好好照顾自己。”夏星星嘟囔着,声音跟蚊子似的,“看你病了,比我自己病了还难过,恨不得把你身上的病毒都转移到我身上来。”
周冬看着她,看了一会儿,忽然笑了起来。
“你别笑。”夏星星特别认真看着周冬,“我每次这么说你都觉得是开玩笑,不是开玩笑的,你得,你得好好照顾自己。”
“这话,你也得说给你自己听听。”周冬憋了一口气,鼻涕还是不争气的流淌下来,她赶紧抽纸,重重的醒了鼻涕。
“我又不是故意生病的。”夏星星觉得跟周冬说话,说多了就憋起来一股闷气。
“好像我是故意生病的一样。”周冬咧嘴笑着,她总是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夏星星觉得她这样子看着特叫人生气。
“不想理你。”
“哎,想不想喝香菇瘦rou粥?皮蛋瘦rou粥?海鲜鱼片粥?玉米火腿粥?青菜鸡蛋粥?南瓜圆子粥……”
“……皮蛋瘦rou粥。”
讲什么骨气,骨气能吃吗?
打了两天针好了不少,扁桃体仍旧肿着,一说话就疼得不行,带夏星星的师父看她这幅样子,就让她做点轻松的工作,休息休息,夏星星是个没脸没皮的,好容易得了两天闲工夫,从淘宝上买了一堆杂七杂八的手工材料,硬是要做个走马小夜灯,起步就坏了,胶水没调好把师父的桌子糊上一大块,夏星星慌了,脑子里一下子懵了,拿纸一擦,纸也黏上了,师父是处女座的人,但是看夏星星一脸无辜样儿,也生不起气来。
这走马小夜灯夏星星也没收手,一有时间了就这边雕雕,那边粘粘,实习过了一个月,怎么看着也有个一个初步的模样,夏星星性格好,一个月的时间跟师父的关系相处的特别好,师父还帮她调整了一下灯的架构,更平稳了些,接通电源的程序也是师父帮着弄得,到后来,师父比她还要感兴趣,比起“今天做完多少工作啊”问的更多的是“你那灯做到哪一步了?”
跟潘达达视频的时候,夏星星还特地把灯举起来给她看了眼。
“你这是要送给谁啊?”潘达达问,嘴里还嚼着薯片。
夏星星想了想,“看看到时候送给谁吧。”
“要送我么?”潘达达眉头一挑,表情特别贱。
“想得美,你咋不想着上天呐。”夏星星的目光一下子变得特别柔和,“我要送给我喜欢的人。”
“你喜欢谁啊,你单位的?新认识的?”潘达达追问道,“帅不?有钱不?”
夏星星嘚瑟的关了视频,到最后也没告诉潘达达,让她跟玫瑰两个人自己乱猜去。
夏星星总在想,如果这个小夜灯早一点做好,或者晚一点做好,只要不在那一天做好,是不是一切就会变得特别不一样了。
我们总是会在抵触一些东西的时候,自欺欺人。
夏星星做好走马小夜灯的这天,亲手包了牛皮纸的包装,还买了复古系的袋子,跟师父告了个小假,下午打车回了学校,看着时间还好周冬还没有下班,她赶紧赶到周冬办公室下面,还没走几步就看着周冬出来了,正想着怎么跟她来个突然的招呼,就看着已经有人迎了上去,是个穿着休闲装的男人,背影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