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差这一时半刻了,你先跟我来。”
安逸凡隐隐觉得不妙,可哪里挣得开若水,暗道自己太不设防了,居然被若水一下子扣上了脉门。细想起来刚才若水抓人那一下子还真是快,即便有心要躲,想来也不是容易的事情。
这一走神,安逸凡都不知道自己被拉到了那群番僧跟前,紧接着就听到若水用悦耳的嗓音说出了让自己吐血的话。
“两位大师,我们是外乡人上京求医的,刚好从这路过,听闻大师们妙手回春,这丹药包治百病,能不能施舍我们一粒?”若水谪仙一般的面容做出哀戚的神态,指着安逸凡道,“家兄小时候生病烧坏了脑子,二十多岁的人了行为举止却和三四岁的幼童差别不大,还没事儿总说自己是王爷。这些年我家请了好多大夫都没能治好他,求大师慈悲为怀行行好吧,只要家兄的病能治好,我们愿意给庙里捐香火钱塑金身菩萨。”
首阳寺的僧人似乎是没有预备多余的药,几次三番想开口跟若水说没药了,却被若水一连串的话给堵了回去,连个插嘴的机会都没抢上。周围的村民见若水谪仙一般的容姿神情凄楚实在是可怜,一个两个都大不忍心,叽叽喳喳地议论起来,还有大妈上来安慰。
安逸凡心口气得生疼,可脸上还不能露出来,只得气势汹汹地甩手道:“本王才没病!”你才有病!
村民与和尚们一听这话,把若水的说辞信了个十足十,这穷乡僻壤的,谁见过王爷啊,王爷哪能来这啊。不少人见若水一行穿着打扮虽不华丽,但也看得出来不是一般百姓人家,便道这家人可怜,这么殷实的家庭居然出了个傻子。
和尚们看着若水不忍心拒绝,可确实没药了,再说这药从来不给外乡人的,总要有个人出来回了这码事儿,便推了一个人出来。
那人对上若水含泪的美目,赶忙撇开了眼睛,支支吾吾地说道:“这位施主,我们庙小,每个月炼制的丹药是有数的,也只能造福一下山下的乡亲,实在没有多余的……”
若水闻言,不自觉地咬了咬下唇垂首不语,可身上那股子失望劲儿谁都看得出来。
“施主……我们实在是……”那和尚定力不够,一看若水咬嘴唇都替若水疼。周围的村民已经开始指指点点了,无非是说和尚们此举没做到出家人的普度众生,太小气了云云。
首阳寺的僧人们听着脸色Yin沉,正琢磨着是不是把这两个人带回山上给主持看看,就听得有个大娘说道:“瞧你这孩子可怜劲儿的,要不大娘把这药分你半颗,你先回去让你哥哥试试看看有没有用。这药啊治好了村里的瘟疫和好多人的病,可还没见过谁家有傻子,也不知道能不能治。”
“谢谢大娘了,烦请告知姓名,旅途之中诸多不便,待来日家兄病好了回了家,一定厚报您。”美丽的凤眸包含真诚地看着那位大娘,看得大娘老脸通红,赶忙开了盒子将丹药掰成两半给了若水一半,逃似的回了家,好像被心上人看了一眼的黄花大闺女似的。
首阳寺的和尚们见到这一幕都看傻了,等清醒过来的时候哪还找得见若水的人。想到主持说过这药轻易不能给外人,这漂亮小哥和那个傻子可是不知根底的啊,拿了半个丹药这事儿要不要告诉主持啊?
几个和尚没合计出个结果,匆匆忙忙地派完了药回山上了。
若水四人一回小屋,晨歌就再也绷不住了,抱着若水笑得都岔气了,指着安逸凡乐个不停,连出言讽刺给自己出气的话都说不出来。不过他这放肆的笑容也足够安逸凡憋气的了。
“不过就是和尚施药,每年无名观和枯荣寺不是也会做些诸如此类的善事吗?有个什么稀奇的。你非要拿着药丸来做什么?还随意编排我。难道这药丸里有毒不成?”安逸凡不停地默默给自己降火,只道若水这么做一定是有目的的,而晨歌……一只就知道烧鸡的小狐狸,和他计较的话自己才是真傻子。不过这狐狸还是欠管教,晚上再想法子收拾便是。
“首阳寺的僧人既然能霸占了山林不让村民上山采药断了许多人的活路,便不是什么正经的和尚。他们来派药,就好像是山贼抢了你家的财物又拿着你的财物来给你拜年一样,能不是怪事吗?我怀疑这药里有蹊跷。”若水说着将那半颗丹药拿到鼻端仔细嗅了嗅,只觉一股异香,却是嗅不出其中有什么成分。
“你此次前来是找首阳寺的和尚讨要首阳参的,研究这丹药做什么?即便这丹药真有问题,难不成你还要为了这些村民和首阳寺结梁子?那你这首阳参不是更要不来了?”安逸凡说着便觉得腹中空空,赶了一天的路还没怎么好好吃东西呢,“我们还是先做饭吧,有什么事儿吃饱了再说。”
“朝廷里你这样的人太多,整日里尸位素餐,总觉得老百姓的死活离自己太远,素来只会说些场面话却从来不真做点有用的。眼下事情让自己撞上了都还想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当真是冷血。要不然朝代总在更替呢,都跟你学,这个朝廷早晚完蛋。”若水极是不屑地瞥了安逸凡一眼,“还有,别总说‘我们做饭’这话,好像你会造饭生火似的,还不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