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不就是个艺伎,能得本衙内的垂怜,可是天大的福气!她岂能不从?!”
“是极是极!祝衙内....”
游侠还要再听个仔细,却被楼下丝竹声扰了耳根子,侧脸往下一看...险些失了魂……
静乐一人独舞,挥长袖、扭纤腰,身段柔弱无骨,每式舞姿俱撩人心魄。
楼上楼下的客人们牢牢盯着静乐的身姿,个个都忘了说话,一片安静。
但游侠却不同,待得饮尽一壶酒便起身离席,却在经过隔桌时耳闻有人算计:
“过会儿她来敬酒之时,有劳顾兄将‘美人醉’掺入酒中。”
“好说好说,我手上这瓶‘美人醉’只要一滴,即可让祝衙内今夜抱得美人归呀!嘿嘿嘿~~”
“呵!竟累得本衙内苦等了大半年,瞧她那副翘首弄姿的sao样,还真当自己是冰清玉洁的世家闺秀?”
冰清玉洁的世家闺秀......
原本有些走远了的游侠,突然顿住了脚步,轻轻阖眼,在观音庙的那一夜...历历在目。
游侠略微侧身,往那祝衙内脚边无声扔了三块碎银子过去,随后对那二人笑着问道:“两位公子,不知哪位落了银钱在桌下?”
祝、顾二人闻言,即刻低头弯腰往地上查看。
与此同时,游侠悄无声息拿起桌上那瓶‘美人醉’,往那祝衙内的酒盏中倒了五六滴之后迅速物归原地。当祝、顾二人抬起头来时,游侠早已坐回原位等着看戏。
“哟呵!今儿运气不错,先得钱财后得花魁,真是天助我也!”
“是极是极!祝衙内鸿运亨通、福泽齐天!来!祝衙内请,小顾先干为敬!”
“哈哈哈!好说好说,本衙内借小顾吉言!来来来!咱们再接着喝!真是痛快哈哈哈哈……”
谁想到那位祝衙内连饮三盏酒便醉倒在地,似坨烂泥般怎么也扶不起来,只得喊来几个家丁上楼,七手八脚好不容易才将他抬走。
那个小顾眼见祝衙内醉成那样成不了事,自己留在此地也讨不到什么好处,最终悻悻而去。
如此一闹,舞台上的静乐早已不见身影,众宾客亦陆陆续续散场。
游侠见得祝、顾两个浪荡子已然走远,这才放心离席,却在下楼时被一位丫鬟拦住,说是东主有请。
游侠随着丫鬟来至静乐寝居,却见她并未换下舞衣,又听静乐问道:
“方才我舞了一半你就不再看了,这是为何?是我舞得不好么?”
“不,你舞得很好。”
“哦?是么?好在哪儿?”
“好在.....”
“才看了一半,量你也说不出来……我再给你舞一回,这次你可得看仔细了。”
游侠盘膝坐于番邦软垫上,一心一意看静乐对着自己独舞,渐渐魂不守舍...也不知何时,静乐落在了自己怀里,听她媚着嗓子轻声问道:
“一年了,你不想我么?”
游侠脸上微微泛红。
“莫不是你在大漠时有了别人?”
游侠耳垂有些发烫。
“即便有了别人,你一次都未曾想过我么?”
游侠还是未能经得住诱惑,几下便拉开了静乐的舞衣....
一夜云雨,即使天色渐明,二人仍在纠缠不休。
虽说身下的静乐一直陪着自己,但游侠心里明白,在某个时刻,她变了。
不再愿意让自己出声高呼,静乐用力咬住游侠的肩膀,脸颊绯红,全身轻颤.....过了片刻才肯松口,随即推开游侠,背过身去,下了逐客令。
游侠俯身抱着静乐,要她容许多留一会儿,就一会儿。
静乐没再赶人,但也仅仅让游侠抱了片刻即挣开了起身,穿衣离去。
下一次见到游侠,是在半个月之后。
那夜,静乐刚从浴房回来入得寝居,却见有一人趴在番邦软垫上,一滩血渍将那软垫染得黑红,异常刺目!
静乐的心,刹那间提到了嗓子眼!
游侠受了伤,伤得很重,腹部被利器捅得极深。
静乐当即命小厮去请郎中出诊,又对下人吩咐歇业七日。
在这七日里,静乐衣不解带照料游侠,有时候,为游侠换了药也不知歇息,就默默守着...安静的寝居之中独自对着那张熟悉又陌生的清隽面容,静乐悄悄回忆起了一段旧事…………
有一少女,出生于显贵世家。
少女自幼聪慧好学、能歌善舞,深得家中喜爱,却在及笄那日不慎落水受惊晕厥,三日后醒来居然变得白日里端庄贤淑,到了夜里却娇媚风sao...求医问神俱无效用。
少女日渐失宠,因家中嫌其败坏门风,终沦为弃女,于寒冬腊月之夜被下人乱棍逐出家门。她浑身是伤,赤足行于冰天雪地,奄奄一息之际,偶遇一游侠。
“姑娘怎地伤成这般模样??”
“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