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救不了她!”
“呵!”李显冷笑一声,又欲上前,身后却传来了女人那不大的声音:“教主,住手罢。”
祝宁婵瞧着那因为她的话语而僵直的站在门口处的高大背影,俏脸上是无奈:“教主,我有话想同你说。”
李显别别扭扭的转身进了屋,还不忘吩咐乐言和乐永将那破碎了的门板挡住。纪尘坐在院子里无言的看着乐言还有乐永忙活,仰天长叹,李显的个性他再了解不过了,要是伏青姑娘真的死了,这武林不知要乱成什么样子!
榻上,祝宁婵仰头看着一步一步走进的男人,伸手出拽住了对方的衣袖,让其顺势坐在了榻边。她抿了抿唇,露出脸颊上的酒窝:“教主,您是什么时候发现我是骗你的,关于我的病?”
李显不自然的将眼神放在了女人身上暗黄色的锦被上,面上却是不屑:“你那蹩脚的理由,有点智商的人都不会信。”
“那你为什么还要依着我胡闹呢?”祝宁婵一边询问,一边拿起对方的一只大掌,翻来覆去的把玩着。
“……本座懒得与你计较。”从鼻孔里哼了一声,李显将头扭到一边,只是大掌并未收回,察觉这少女在他掌心画圈圈的动作,无端红了耳尖。
祝宁婵没有再说话,因为她知道,自己从来都是被偏爱的那一个。
……
纪尘就这么在Yin阳教长期居住了下来,可是李显却不见了身影,祝宁婵也有日子没见到他了,但是她约莫知道对方是去忙些什么,也知道为何对方不愿让自己见到他。
因为身边有纪尘,虽然那一身的疹子总是卷土重来,但是白日里大部分时间她看起来和正常人没什么区别,只是身子骨弱了一些,脸色也比常人要苍白一点。
李显将她修养的住处放在了Yin阳殿中,由乐言和乐永贴身照料着,还从教众当中选了一个伶俐的丫头上来,因为乐永二人到底是男人,有些事情坐着不大方便。
在Yin阳殿后方有一处云雾缭绕的悬崖,祝宁婵近日来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披着毛披风,抱着暖手炉坐在这边看风景。山风难免刺骨,但是因为她喜欢,纪尘也是由着她,毕竟大家都清楚,日子不多了。
这日祝宁婵照旧用过早饭带着小丫头过来这边,恰巧山间日出,不算暖的橘黄色阳光落在了她的身上,让她惬意的眯起了眼。就这么懒散的躺着没多一会,身后传来了脚步声。
“你倒是心宽。”纪尘坐在了一旁的石凳上:“可知现在外面乱了套?”
祝宁婵笑了笑没有言语。
纪尘盯着少女那姣好却又略显瘦削的侧颜看了好一会儿,才无声的叹了口气,继续念叨:“明国的一贵族张家一夜之间满门上下百余口人全部毙命,迫使远在天罡派拜师学艺的长女张静荷连夜归家,你猜猜她又怎么了?”
“教主说要取了她的肋骨请能工巧匠做成风铃,挂在窗边给你听响儿呢。”纪尘咬着牙说出这句话,他一直盯着对方的脸没有放松过,意图看出点什么不同的表情,但是他注定失望了,少女平静的好像是一汪死水。
“现在Yin阳教将天罡派围困了住,教主说要让天罡派寸草不生!”
“就算是张静荷做错了什么,可是一命抵一命不够吗?!要这么多人陪葬你不会觉得太过分了吗?!他们可都是无辜的啊!”
“造孽太多是会下地狱的!”
“伏青,我万没料到你也会如此心狠!”纪尘越说觉得心越凉,他其实早该明白的,能引得李显倾心的女人会是什么好人吗?都是冷情冷性才能抱在一起相互取暖。
纪尘气呼呼的说完,在一旁粗喘着,祝宁婵这个时候终于有了反应,转过头瞪着眼睛看着她,然后平静道:“我不无辜吗?”
“你……”男人一时间哽住了。
“我从未生过害人的心思却沦落到今天这个地步,纪神医,您觉得这个世界有什么公平可言吗?”祝宁婵转了头,继续欣赏着天边的日出。
身后又传来了杂乱的脚步声,侧头看过去,竟然是天竺长老和青海。
如今这种局面,二人会出现在Yin阳教当中,目的是什么不言而喻。没错,天竺长老的确是前来请求祝宁婵,现如今武林当中何人不知魔教教主冲冠一怒为红颜,誓要整个武林给伏青陪葬!
可是天竺长老和青海却坚信,伏青不是这种人,她一定不知道外界的情况,要是知道了没准能求求教主,这样芸芸众生就不必遭此大难了。的确,原本的正道各门派都觉得不过就是一个Yin阳教,又能如何?可是如今又谁敢这般轻视了?天罡派被围,往日里那些称兄道弟的门派都没了动静,怕沾染上是非,就连白马山庄的佟庄主也只是只身前来与李显商议,最终显然是没能成功。
天竺长老正欲开口说话,却被祝宁婵给打断了,她将怀中的暖炉抱紧了一些,呼出一口浊气:“乐永,传信给教主,就说我命不久矣。”
乐永迟疑了一下,他并不高兴祝宁婵竟然和这群正道的狗站在一边,但是他和纪尘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