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妈的怎么敢!",’拉卢齐’用手擦了一下脸上的血,但还是有血源源不断的从七窍流出,狰狞可怖
"等一下!!"拉夫妥深知此时不能乱,他动枪了就中了普兰内特的技了,立刻把手中的枪扔在地上,举起双手做投降状。他的手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把手中的枪垂下来
"我是你大哥!你就是这样对我的?!",’拉卢齐’继续咆哮道,"害死了雄父!!还想杀我?!?!你这忘恩负义的东西!!"
"不是我……",子虚乌有的罪名甩到了拉夫妥头上,拉夫妥张开嘴想要辩解,但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能说什么呢?老雄虫的尸体就在旁边,普兰内特被拧断脖子的身体也在地上,全舰上有能力让拉卢齐受伤的虫族只有拉夫妥自己。
"杀了他!!杀了他们!!!",’拉卢齐’歇斯底里的咆哮着
一瞬间,枪声盖住了所有的声音。星贼所有虫族,相互厮杀,子弹打光了就上刀子,刀刃砍卷了就用拳头。所有虫族发疯一样攻击着,对对方的不满用憎恨的方式表现出来。
拉卢齐暴戾乖张,拉夫妥保守谨慎。两种全然不同的行事方式,星贼也慢慢分成了两派。这一派觉得那一派都是软蛋孬种,那一派觉得这一派都是疯子莽夫,谁也看不惯谁。拉夫妥知道矛盾一直都在,解决不了。拉卢齐一贯肆意妄为的态度助长了他手下的气焰,那群虫子对拉夫妥轻视的态度都能明晃晃的摆在面上。
拉夫妥也有自己的傲气,他也不想事事都被拉卢齐压一头,他无视两派争执,放任自己手下划势力范围。平时谁也不主动去对方的地方,井水不犯河水,这也是为什么拉夫妥能把雄父暗自藏下而不被拉卢齐发现的原因。
整个大厅充斥着枪声,咆哮声,还有受伤星贼的惨叫声,拉夫妥呆楞在原地。
"老大!……",一个星贼跑到拉夫妥面前,拉夫妥认出是自己的副手,他身上沾的全是血和碎rou块,开口一直喊着什么东西,拉夫妥什么也听不见,耳朵里全是嗡鸣声
拉夫妥只想这个闹剧停下来,他嘴唇哆嗦着,大脑没在运转,一个战士的素养消失的一干二净。
他在战场上居然一动不动的在发呆
副手伸手摇晃着拉夫妥,喊叫着
下一秒
副手就在拉夫妥面前跪了下来,停止了说话
脸朝地栽到了血泊里
有一个虫族在他脑袋后面轰出了一个血淋淋的大洞
这一下拉夫妥清醒过来了,他抽了自己一巴掌。恨意蔓延上来,他抬头看’拉卢齐’在虫群里面,又扯又咬,疯狂地大笑,无论是姿势还是神态都和原本的拉卢齐一模一样,绞rou机一样留下了一地血rou模糊的残肢
完蛋了,这个星舰完蛋了,拉夫妥死死盯着’拉卢齐’,脑子里面出奇的冷静,他把子弹一枚一枚的塞进枪里,咔嚓一声上了膛。
遍地都是死伤的虫族,拉夫妥面无表情地轰爆了挡住去路的星贼,径直来到’拉卢齐’的面前
"我不想和我的兄弟打。"拉夫妥用枪瞄准了’拉卢齐’的脑袋,一字一句的说,"你的目的已经达到了,怪物"
’拉卢齐’停下了撕扯的动作,环视了一周,评估了一下情况。整个船舰的星贼,非死即伤。他手一松,把一个半死不活的星贼摔在了地上,站直了身体,双手放松地垂在身体两侧
"我不想和我的兄弟打,"拉夫妥红着眼睛重复了一遍,"滚出去"
"好的。"’拉卢齐’直视着拉夫妥,点点头,下一秒整个人就没有骨头一样倒了下去
拉夫妥把拉卢齐的身体接住,轻轻平放在地上。拉卢齐确实已经死了,像他说的,大脑被熔掉了,ye体一样流了出来。拉夫妥感觉自己好像从来没见过拉卢齐这么安静过,他抿了一下嘴,最终啥也没说。
拉夫妥站起来,把枪背到背后。看向普兰内特那边,之前拉卢齐玩弄的两只军雌,断臂的已经死了,剩下那一只清醒了。在混乱中狼狈地护卫着两只雄虫的身体,即使那是两个雄虫的死尸。
拉夫妥嘲讽地扯了扯嘴角,下巴往一旁点了一下
"滚远点"
"不。"那军雌手里拿着捡来的一把粒子枪,语气坚定
"别白费力气了",拉夫妥轻蔑的说着,眼神跨过军雌,看向了普兰内特。普兰内特从地上爬了起来,被拧断的颈椎咔咔哒哒地连接了起来
"劳驾能让条路么?",军雌神经一直处于紧张状态,突然听见背后传来声音,吓了一跳。转头难以置信地看见普兰内特居然活着,一时呆楞就让普兰内特越过了他
"谢谢",普兰内特说完,走向了拉夫妥,"虫族的科技真的很不错,虽然我不知道是什么装置,也不清楚原理是什么。能准确识别异己,并限制行动真的非常出色。我必须把我的身体与真实虫族的身体差异降低到0.01%,才能正常活动"
"还打么?",普兰内特在拉夫妥面前站定,直视着他,语气平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