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卢齐站在高台上哈哈大笑,好一个下马威,拉夫妥暗自勾了勾嘴角。
脚下的军雌挣扎着爬起来,嘴里央求着他快逃
"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普兰内特蹲下身子,用手抚摸了一下军雌的脸颊
这句话,普兰内特是从人类身上学来的。恒星熄灭了,极寒随即而来。母亲拥抱着自己的孩子,丈夫亲吻着自己的妻子。人群拥挤在地下防空洞里,猝不及防,毫无准备
人性在世界末日的背景下闪闪发光,当人类开始集中转移到防空洞。一位老人拒绝了前来帮助他转移的军人,这个老人和一群差不多年龄的老人并肩站在一起
"我们已经活得够久了,"老人说,"我们这一群老家伙要继续待在这里,年轻人快走吧"
这个是人造太阳的研究院,现存的燃料不能长久的抵挡严寒。但是研究不能停下来,大型的设备转移不到地下去,总要有人留在这里继续实验
"一切都会好起来的。",老人说
"一切都会好起来的。"现在普兰内特对着地上的军雌说,他的腿被贯穿,一个血淋淋的洞口挂在上面,"你会成为一个伟大的母亲"
"……请快逃吧……"雌虫说着,伤口带动着肌rou产生不自主的痉挛
普兰内特摇摇头,他在摇头之前做出了一些选择,所以出现了一些迟疑,显得有些迟钝
"我有一个提议,"他站起来,等待拉卢齐和拉夫妥把注意集中在他身上
"有什么为您效劳的么?雄虫大人",拉卢齐用了一句联邦雌虫常用的请示语句,但语气却充满着傲慢。拉卢齐开始舔舐溅到他手臂上的血ye,这种金属的锈味让他上瘾,血的味道能平复他大脑里的焦躁感
"请讲,"拉夫妥语气略带恭敬,"我等必然全力配合"
"我在这里是个异乡客,"普兰内特斟酌着语气,"不太清楚这里的风俗,我接下来的问题,有可能使你们感到不愉快,我想提前说明,我对你们任何人都没有不尊重的意思"
拉卢齐停止了舔舐,把手往衣服上蹭蹭,残留的黏腻触感让他从狂热中冷静下来。他从一开始就注意到拉夫妥异常恭敬的态度,从他们逃离虫星后,就再也没见过拉夫妥对任何雄虫以礼相待过了。
这时,一个星贼用一只手抓着一个刚经过第一次分化的幼年雌虫进来了,打断了普兰内特接下来的话。那个幼虫还没有完全发育成成虫,但是已经具有雌虫的勇敢和坚韧,还没完全脱去稚嫩,但和成虫还有很大的差距。星贼拎小鸡一样把他的反抗牢牢压制住了
"不!不!",拉卢齐脚边的军雌开始剧烈挣扎,绝望地惨叫
"大哥,现在不是玩乐的时候,"拉夫妥语气没有什么波澜,拉卢齐撇撇嘴,单手一卡,把军雌的声音卡在了嗓子眼里,一甩扔出去了十多米,那军雌失去了意识
星贼僵在原地,一把手二把手说话,小喽啰插不上什么话。他提着那雌虫崽子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拉卢齐走下来,扯着那个幼崽的头发提了起来,拉夫妥露出了一点不赞同的表情,那喽啰屁滚尿流的跑了
"雄虫大人要不要先’开开胃’?",拉卢齐揪着幼虫,提到普兰内特的面前,用手把他遮挡的头发拨到一边,露出一张痛苦的脸,和拉卢齐狰狞的半张脸形成了鲜明的对照,"就当做我的赔礼"
只经过一次分化的纯血雌虫,身体比亚雌有韧性,又比成年雌虫柔软,使用起来别有一番风味。对于成年雌虫来说,这个时期的虫子也很好处理。在成年之前很容易出各种各种的"意外",然后顺理成章的死掉,对自己在家庭中的地位造成不了威胁。拉卢齐拿一只半成年的雌虫,送给雄虫赔罪是天底下最自然而然的事情
"我已经是雄虫了,"普兰内特说,他能理解万物构成,但是常识性问题还需要慢慢发现,"我应该不需要了。"
"雄虫大人觉得我的礼物不够好么?",拉卢齐那毁容的半张脸凑得更近了,用眼睛扫了一眼站在一旁的拉夫妥,"或者大人更喜欢拉夫妥这样的?也不是不可以"
拉夫妥把眼睛眯起来了,他的姿态没有发生改变,但令人胆寒的怒火还是从他身上发散出来了。拉夫妥不愿在未知的敌人面前表现出他们内部的问题,这只会把他们的弱点送到对方手里,所以他没有做出任何反应
"不,"普兰内特拒绝道,"这就是我接下需要问的问题了"
拉卢齐侧头在幼虫脖颈出深深吸了口气,把毁容的半边脸藏在幼虫后面。眼睛的残暴里用一种虚假的悉听尊便的面具掩盖住。幼虫由于第一次面对雄虫,停止了挣扎,露出了一个青涩又迷茫的表情,好像配合着拉卢齐,显露出了无意识的挑逗和十二万分的性感
"很抱歉,"普兰内特见状说,"我很显然打扰了你的分化过程。"
"什么?",拉卢齐露出了疑惑表情
无论是虫族围攻蓝星的时候,还是此时在星贼舰艇上。普兰内特见到的均是雌虫,连面前的幼虫都是雌虫。老雄虫的身体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