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面前弱了去,不然她这辈子就真的完了。
至于宗阙会不会找到她,姜黎望了眼远处不见岸的河面,轻轻叹息了一声。
半个月后,大黑船在岸边停靠。
最近又劫了几艘来自江南的大商船,这些水匪大获而归,带上战利品和女人回了寨子。
姜黎在外人眼里已经是老大的女人了,这里大多数人也都只敢看看这么漂亮的女人。
“当家的回来了,快收拾收拾一会出来吃饭!”一名壮实的妇人擦着手走了过来,她目光落到姜黎身上:“哎呀,这小娘子生的真标致,当家的是动了心,准备娶了当压寨夫人!”
四周有人开始起哄,姜黎看了顾泽文一眼,他厚脸皮道:“张婶,你说得对,这么漂亮的娘们打着灯笼找不到,当我的媳妇正合适。”
张婶笑呵呵道:“行,我给你们端饭去。”
等众人散了,姜黎小声说:“谁答应了,你别以为我就被你囚的死死的。”
顾泽文收起笑意,冷冰冰的打断她:“我知你想什么,趁早收心。屋里已经抬了热水进去,洗个澡出来,跟大家开开心心吃个饭。”
姜黎闻了闻自己的衣裳,确实是该洗个澡。
她朝着顾泽文说的房间走去,里面有个盛满了热水的木桶。姜黎把门锁好,这才开始脱掉衣服。水温合适,姜黎整个人钻进热水里,她太需要放松了。
靠着木桶的边沿,她闭目休息了一会儿。
直到门外的张婶喊她,姜黎才回过神,睁开了黑漆漆的眼。
晚上,寨子里热闹的像集市,姜黎被张婶拉着聊心事,她方才得知寨子里有很多妇孺都是前两年水灾活下来的难民,他们热爱寨子,有的还在寨子里成了家,让寨子里充满了孩童的欢声笑语。
“张婶,他是什么时候来的寨子?”姜黎瞅了眼篝火前和一众寨子兄弟饮酒的顾泽文。
张婶:“当家的两年前就来了,他当时受了很重的伤,是我把带回来养伤的。小娘子怎么称呼?”
姜黎说:“张婶喊我阿离吧。”
张婶问:“阿离不喜欢当家的?”
姜黎没吭声,盯着脚面看。
寨子里的篝火映照着她无暇的脸蛋,她的美好似并不属于这里。
张婶也发觉了,她没再继续劝说,而是拉着姜黎去吃烤好的野猪rou。
寨子民风粗犷朴实,汉子们大口吃rou大口喝酒,妇孺们则在烧饭闲聊。张婶被一对小夫妻喊去了,姜黎坐在篝火旁,手里端着一杯凉酒。不知什么时候,寨子里一名黑面少年走到了她的身边,压低声音说:“姜先生?”
姜黎暗暗一惊,她下意识的抬头,确定顾泽文和胡老二他们在喝酒,尚未注意到这里。她侧头看去,发现是一名少年。少年又低声说了句:“先生莫怕,我是陛下的人。”
说着,少年的手掌里出现了一面黑色令牌。
姜黎微微睁大了眼,她识得,那是黑衣卫的令牌。
她抬起手中的酒杯抿了一口,借着喝酒的掩饰问道:“他派你来的?”
这话说出来,姜黎的声音都有些抖。
她漆黑的眼眸里亮起一簇簇的璀璨星火。
时间紧迫,少年强调道:“陛下给我等下了命令,发现先生要施计解救。后日,寨子里有一对新人举办酒宴,傍晚,先生等我消息。”
姜黎声音颤抖:“好。”
少年撕扯掉一块野猪rou边吃边走了。
得知宗阙还未放弃自己,还在找她,姜黎安心不少。
她原本没什么胃口,这会儿她的目光落到烤的滋滋滴油的猪rou上,喉咙动了动,姜黎刚要撕下一片猪rou,忽然一把匕首刺向手里的猪rou,姜黎侧头看去。
顾泽文端着一个碗走了过来,朗声笑道:“你多日没怎么进食,突然吃的太油腻,肯定会生一场大病。给你,这是张婶煮的粥,先喝了填填肚子。”
姜黎顿了顿,接过粥碗。
碗里盛着的是rou粥,虽然不及猪rou补充体力,但顾泽文说得对,她要对自己的胃好一点。
看着她喝完,顾泽文满意一笑。
他临走前,还不忘提醒姜黎老实点,还说了威胁的话。
这些话以前姜黎在大黑船上经常听到,她都听麻木了,顾泽文把张婶喊来交待了一番,等他走了,张婶过来说:“阿离,你先住我家,我家只有我与女儿,就是寨子里穷,你可别嫌弃才好。”
“张婶客气了。”
姜黎跟在张婶身后往寨子深处走去,她暗暗的观察着寨子的环境,并且把来时的路暗暗记住了。
一晚安静的过去。
白日寨子里的鸡鸣过后,妇人们就点起了炊烟,汉子们昨晚没喝多的就会起来练拳,若是忽略这是一帮凶悍的水贼,这个寨子倒像是个避世的桃花源。
姜黎想着两日后的计划,白日她会借着帮主张婶干活的名义,在寨子四处走动,熟悉熟悉环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