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他,掰过他的身体。
“阮阮,这么晚了,你要去哪里?”
阮宋没有看他,也没有回答他。他的手抓住张轶翔钳住他肩膀的那只手,一根一根地掰直他的手指,毫不留情地打开房门,离开了家。
?
那一晚上都在下雨。
阮宋不知道去了哪里,一直没有回来。张轶翔没有办法,他不认识路,不敢出去找他,只能一个人乖乖待在家里,等着阮宋回家。一直等到天大亮,他忍不住在客厅的沙发上睡着,睡了一段时间后,又被叮铃咣铛的声音吵醒。阮宋已经回来了,他穿着的背心已经湿透,脸上依旧是面无表情。张轶翔低低唤他的名字,可是阮宋并没有回答他,一根粗黑的铁链从他的手中垂掉下来,叮叮当当地磕在地上。
“阮阮……”张轶翔不断地叫他的名字,希望阮宋能够注意到他。阮宋朝着他看了一眼,没说话,向他走过来,脸上似乎还有了笑意。已经有很久没有看见他笑的张轶翔有些心悸,虽然那只是阮宋的一点虚假笑容,却依旧让他非常满足。
“我记得,昨天您说过,您愿意做我的狗,是吗?”
阮宋的脸其实很好看,之前是带了点稚嫩的清秀,但现在已经完全长开,变成了一种性感的熟美,张轶翔想要去碰碰他的脸,却被不露声色地躲开,眼神中也溢满了厌恶。
“我愿意。”张轶翔说,“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阮阮,只要你不赶我走。”
阮宋的脸重归与面无表情,他背过身去,声音冰冷疏离,“脱。”
“什么?”
“把衣服脱掉,光着身体面对我。狗是没有资格穿衣服的,懂吗?”
身后传来细细簌簌的声音,张轶翔沉默着去脱衣服,阮宋没说话,点了烟抽。直到张轶翔轻声地在他的身后叫他,“阮阮……已经脱好了……”
转身的时候,张轶翔站在原地,光着身子还显得有些忸怩。阮宋冷冷地看他几眼,扫视他的身体。不得不说,对方的身体是很漂亮,高大强壮,拥有虬结的肌肉群和健壮的腰身,腹肌和胸肌更是达到很多人喜欢的多少块多少块的标准;蛰伏在胯下的阳具对着他显然有勃起之意,狰狞巨大的柱身青筋环绕,更是恐怖。
但是现在,他对这些东西一点都不敢兴趣。
“过来。”他说。
张轶翔向他走去,他拿起原本应该戴在狗脖子上的铁制项圈,紧紧地卡在男人的脖子上,狠狠地拉了拉手中的铁链,逼得张轶翔只能前进几步与他对视。
“很好。”看样子,阮宋很满意,“只是我真的没想到,当时把我当成狗的暴哥,现在也成了我的狗。”
恨意在这一瞬间爆发,张轶翔看他的眼睛,只从里面看见报复的快感。膝盖上被重重地踹了一脚,他被迫跪在地上,抬头看着阮宋居高临下地俯视他。
“狗是没有穿衣服的资格的。”他看着阮宋的脸上绽出微笑,手指死死捏住他的脸颊,“你是我的狗,我可以打你骂你,羞辱你,但是你做不到反抗,因为你只是我的狗,另外,如果你随便对着我发情……”说话的声音也变得格外狠厉,“我就把你下面的那一根剪掉,让你变成一条阉狗。”
阮宋没有管他,去浴室里洗澡去了,张轶翔慢慢地从地上站起来,膝盖都被粗糙的水泥地板磨掉了一层皮。阮宋出来之后就去了床上睡觉,但他不敢靠近,他怕阮宋生气,所以一个人卑微地靠在墙角,在阴雨的天气里蜷缩着身体取一点暖。
阮宋睡了很久,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他们之间几乎是零交流,阮宋不想要跟他说话,而张轶翔则怕跟他说话惹他心烦,也沉默着。下午的时候,阮宋出去了一趟,结了一笔货款,顺带着买了点菜,晚上做了顿简单的晚餐。张轶翔只能等他吃完了之后才能吃一点残羹冷饭,还得全包家务,原本养尊处优的人现在只能笨手笨脚地做家务,见他搞卫生搞得慢了,阮宋还会非常凶地斥责他,骂他是条愚蠢的蠢狗。
可惜这一切都是自己作出来的。张轶翔现在任劳任怨,挨打挨骂,不敢反抗,生怕有什么做得不好的地方惹阮宋生气。对方压根就对他置之不理,把他当狗一样使唤,阮宋根本不想看见他,无奈对方追来,只能被迫对着这张令他厌恶的脸,一见到这张脸,他就会想起在南洋市耻辱的三年,他曾经也被张轶翔当作狗,当作肉便器,让他跪下来就得跪下来,让他口交就得口交,就连他发高烧的时候都被强迫着被操逼。阮宋一看见他,手指关节就被握得咯吱作响,气得心口发痛,张轶翔越卑微,他就越厌恶,真恶心。
所以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啊。在五年前,他还只有十八岁,因为父亲的高额债务而对着张轶翔低眉顺眼,卑微到尘埃里,拼命讨好,现在张轶翔做他的狗,被他剥夺穿衣服的权利,对着他低眉顺眼,连他脸上稍微有点变化都担惊受怕。他已经不再是五年前逆来顺受的家伙了,生活的磨砺把他变成了一个心硬的人,只有心足够硬了才能活下去。
那么张轶翔现在是什么角色?也不仅仅是他的狗,他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