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阿芷不经意地一瞥,注意到阿琛面上的表情也有了变化,心中暗暗分析:她觉得奇怪的点,他应该也发现了。
接下来,便是兵判大人发火的时间,死的是个丫头,可这个日子挑选的,实在是打兵判一家的脸,又是王的赐婚,间接的,也是在羞辱王室。
对于这些,阿芷都不是很在乎。
最后,兵判大人决定请求刑理间的大人来彻查此事。
回房之前,阿芷将现场的全部细节,暗暗记在心里。
夫人嘱咐阿琛将阿芷护送回房。
阿琛对待母亲的态度,还是很恭敬的。
阿芷作为一个外来户,自然明白“不宜太过张扬”的道理,可是她已经做好了暗暗调查的准备,穿着夜行衣随时外出的事,她在家的时候,没少干,关键时候,还可以寻求父亲的支援。
今日阿芷出嫁,按照礼法,阿芷的父亲,是要住在兵判府宅外的。
阿芷为此有些失落,平日里,有想不通的地方,可以去问父亲,今夜,竟连个一起探讨的人都没有。
父亲虽然总是劝阿芷要像个女孩子,可心里却为阿芷感到骄傲,毕竟,“有脑子”,是不可多得的优点。
***
阿琛关好房门,扭头,见阿芷正托着腮帮子。
“想什么呢?”
阿芷毫不犹豫地问了句,“你刚才也看见了吧?”
阿琛闻言微怔,用随意的语气问“看见了什么?”
阿芷抬眸,看见阿琛面上带着云淡风轻,又带着几分不羁玩味的笑意,看上去,不在乎任何事情,其实心里早已猜到了对方的想法。
“你知道我在说那些侍女。”阿芷继续开门见山的说话方式。
阿琛勾唇浅呵了一声,“你的猜测是什么?”
阿芷不跟他计较,直接说自己的想法,“还记得我说过,那个丫头是被毒杀的吧?”
阿琛稍作回忆,继而点了点头。
“其实,你我二人也中招了。”阿芷想来想去,终于想明白了。
“此话怎讲?”阿琛略带诧异。
“是一种可致人迷幻的毒药,令人惊异的地方是,那种药物,只能在黑暗的环境才能致幻,那个丫头,我想是被吓死的,她死前一定被关在了黑暗的地方,幻觉致使她极度恐惧,恐惧达到一定程度,就会催发毒性,彻底致命。”
阿琛听了阿芷的说法,不知有几分可信,可这世间有太多未知的东西,千奇百怪的药物,也是有的。
“那你已经知道下手的是什么人了?”阿琛看见阿芷的眼眸中,多了几分坚定,不由又犯了猜测的毛病。
“我所知道的,也只是冰山一角。”阿芷想到了一个人,可要想出府邸,真的可以吗?于是,她将眼神投向阿琛。
阿琛正好撞上对方的眼神,那是一种带着强烈好奇心的眼神,还有几分拜托祈求的意味,和先前在思考案情时候的她,又不大一样。
“是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阿琛的这句问话,颇有些明知故问的意思在。
阿芷见阿琛理了理衣袍,在喝茶的坐榻边上,坐下来,气态自若,眉眼间还有“主动权尽在他手”的感觉,阿芷是个为了案件,可以放下一切的身段骄傲的主儿。
阿琛似是没有料到,阿芷竟然会走到他身边,在他的身侧坐了下来,下一秒,他的一只胳膊就被阿芷抱在怀里。
“你难道不想知道真相吗?”阿芷颇有些撒娇的口气。
阿琛扭头看向正眨着一双大眼睛的阿芷,她的眼睛笑得弯弯的,看上去纯良无害。
阿芷见阿琛的唇角,有了藏不住的笑意,知道她的外出,八成有戏。
“若不是你夜那般无礼待我,我兴许还会考虑一下你的请求。”阿琛说话的语气,像个权势在握的贵公子。
阿芷继续笑嘻嘻,“那我让你打回来可好?”撒娇耍赖,是她跟死党阿斌学的。
阿斌是大理寺丞的独子,和阿芷相识于幼时,两个人的唯一爱好便是对凶杀案,极感兴趣。
懂得示弱,是以退为进,这样的理论,就是他教会阿芷的。
阿琛实在没见过哪家的大小姐是这般“油嘴滑舌”的,无奈摇头。
他这一摇头,也就达成了阿芷的愿望。
***
夜色深沉,两个穿着夜行衣的身影,遛出了府邸。
两个人的轻功不相上下,出了府门,两条街的地方,停着两匹马。
阿芷不知阿琛是何时下得命令,竟将一切都安排得如此妥当。
一个老者,对阿琛毕恭毕敬的,将马匹交到他手里。
阿芷将自己蒙了个严严实实,可阿琛却觉得她是多此一举。
老者没有打量阿琛身边立着的是何人,他知道身为仆人,就应该守口如瓶,不爱过问才是。
看着老者消失在暮色中,阿芷才开口说话。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