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一股极强的斥力。
他一怔。
刚刚那触感……
岑云阔又去摸了一把,这次却无方才的感觉了。可他刚刚明明感觉到了一股强劲的心脏搏动之力,那不可能是错觉!
圣魔碑是活的?
王虔进了这“圣魔阁”,形容愈发苍老,说话都有气无力了起来,他道:“各位修士可以自己上去看一看,十几万年来,我们不将圣魔碑放到天下人面前,是因为没办法做到。若怀疑我们造假,你们可以自己去试一试,碑上萦绕的灵气极为排斥他人,因此没人能改变圣魔碑上的名字。名单与名字一一对应,你指尖碰那名字,便会出现人的影像,确保不会弄错人。总之,圣魔碑是公正的;圣魔阁是公正的。”
这边的动静引来圣魔阁的其他人,老头子们沉默地看着闯入的陌生人,无声地询问王虔情况。王虔的根本灵珠还被岑云阔捏在手里,只冲老头们摇了摇头,示意等会儿再说。
岑云阔在神魔碑前伫立良久,他看到了一个熟悉的名字。
燕、厉。
他伸出指尖去碰,半透明的燕厉虚影便出现在他眼前。是的,是燕厉,他认识的,熟悉的那个燕厉。
“这是以剑会后要宣布的名字吗?”岑云阔问。
王虔答:“是的。”
岑云阔捏紧了拳,“他犯了什么事?”
“碑上有记载,振鹭历八千七百四十二年三月,他烧了荒山薪城,致使万人因此而亡,罪大恶极!”
“确认无误?”
“确认无误。”
“你们看见他烧了?”
“圣魔碑从不出错。”王虔说着,双指在燕厉的名字上画了两笔,一段影像跳出来,是薪城大火。来龙去脉清清楚楚,影像中那人竟真是燕厉。
岑云阔气笑了。他道:“好,好啊!”
圣魔碑不可能没问题!如果这问题不是圣魔阁的人造成的,那就是圣魔碑本身有问题!岑云阔仰头望去,碑根扎在土中,似是牢不可破的样子。他看着那个名字,怒急攻心,一拳砸了上去。
那一瞬间,他又听见了那心跳声。
沉重,缓慢,“咚”。
“天下灵气,皆是你的膝下臣。”岑云阔想起这句话,他喃喃了一遍,变拳为掌,轻轻一挥。碑上的“灵气”无动于衷。
那如雾般萦绕的不是灵气。
岑云阔一瞬间福至心灵:是魂魄之力。
他想,若从表面上来看,圣魔阁没问题,圣魔碑也没问题,那么就是这个世界有问题。
师云霓说,燕惊山曾对她说过一段话:“修士所凝界珠是一方小世界,界珠或大或小,有的只是一屋之大,有的却能纳山川大海。而这天下,下界、中州、上界,无边汪洋,山林雪原……何尝不是一颗界珠呢。”
那这名为“天下”的界珠主人是谁?在哪?所图为何?
岑云阔凝视着圣魔碑,仿佛凝视着一双深渊般的眼睛。
章节目录初试
天下人恐怕难以想象,笼罩在神秘雾纱中的圣魔阁其实是一处地下田园。
圣魔阁的长老们在此处耕作生活,如在世外桃源一般。
花枝足兴致勃勃,抓了一把土,择了两颗菜,似乎是想要研究研究圣魔阁的土壤与菜品和外面的有什么区别。
一同来的还有黎昌洛和齐霄,韦以舟顾平岚这些来过的,好像对这儿没什么兴趣。
齐霄拿了玉简,不知从哪学了照影来的那套手段,四处走着,将这“圣魔阁”的场景一一印在玉简中。他神情兴奋,嘴里咕咕哝哝的,张锦帆便知道他又要拿这去做络绎间招揽人的噱头了。
圣魔阁除了那两块倒垂的石碑,和一大片田地,还有屋舍与书楼。
王虔带着岑云阔,走进书楼当中,里面有许多外面看不到的典籍。还有很多乱七八糟的手稿日记之类的东西,跨越的年代很长。岑云阔在尘埃飞扬当中,缓缓翻看,发现那些手稿最久的能追溯到十万年之前。这些东西并不是什么非常了不得的经典,但居然就在这书楼当中保存了下来。
书楼外是永远不会落幕的黄昏,那光透过纸窗落进书楼里,岑云阔在王虔的带领下继续往二三楼走,在三楼,他看到了一个熟人。
邱登景。
岑云阔沉默地看着老人,邱登景在整理书稿,他穿着灰色的质朴衣衫,收敛了浑身的气息,仿佛是一个普通的凡人。
“前辈。”岑云阔轻轻叫了一声。
他寻常叫邱登景都是叫前辈的,若燕厉和扑通在这儿,会唤他老师。可邱登景值得他们叫这一声“老师”吗?
岑云阔失神地想,自己早该想到,圣魔阁在那片绿洲之下,邱登景怎么会跟他们毫无关系。
邱登景抬头看到岑云阔,神色一怔,但很快,他苍老的脸上绽放出一个淡淡的笑容说,“你来了。”
岑云阔问道:“你有什么想要说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