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青第一次觉得自己要死在床上。
齐越喝醉了,可是他没醉。
他拽着床单,只不出声,明晰地清楚齐越在他身上勇猛的挺动。
柳青在猛烈的刺激下,已经泄了五六次,可是齐越却依然坚挺。
柳青一声不吭,只是流泪。
他呆呆地望着齐越的俊颜,让他在自己体内发泄。
齐越双颊僵红,突然闷哼一声,狠狠地拽住他的腰剂。
柳青迷乱之下,只察觉一到滚烫的ye体,喷射进自己肛肠。
齐越却不停下,越发用力的挺动,柳青的后xue已经麻木,却不由得一阵痉挛,竟再次泄了出来。
春夜的晚风,从打开的窗户中涌进来,窗帘滚滚拂动,房间里,两个赤身裸体的男人,下身紧紧连接在一起,喘息和呻yin交缠,一如他们交缠的身体。
没有开灯。柳青只觉得天昏地暗,心却在万古长空的白天,出奇的明净。
他没有喝酒,却甚至比齐越醉得更厉害,四肢痉挛性的颤抖,双眼微闭,一股悲喜难辨的轻盈,托着他的身体,托着他仿佛要漂浮起来。
齐越泄了两次,终于停下动作,靠在沙发上,不语。
两人都没有穿衣服,柳青倚在他一旁歇气。他迷离地望着莹澈地夜空,眼泪不觉又从他的眼中流出来。
齐越一身酒气,又闭上眼,柳青听见他嗫嚅了几句什么,便凑过去,细听。
“楚语墨语墨。”
齐越女朋友的名字。
柳青一个机灵,瞬间清醒。
他站起身,擦了擦眼泪,甚至来不及清理身体,飞速传上衣服,逃也似的,跑出了齐越的公寓。
翌日。
齐越揉着太阳xue,从宿醉中醒来。
他发现自己正躺在沙发上,身上盖着一条薄被。
沙发上,一片狼藉,还留着昨夜性事的斑驳痕迹,白浊Jing渍,泪迹,甚至还有几抹鲜血。
他从沙发上跳起来。
“我Cao!”
昨晚狂乱的一切回忆,涌入他的脑海。
齐越是醉了,不是休克。昨晚的一切他都记得,他的意识还在,酒Jing麻醉了他大脑的理性区域,让他变得直率,直率到袒露自己对一个男孩的欲望。
他记得一切,昨晚的一切,如空花泡影的一切——
柳青瓷白面容上的泪水,求饶的呻yin,欢愉的呻yin,带着哭腔的呻yin。
齐越抓着自己乱成鸡窝的头发,昨天的事,一半是酒Jing作祟,一半是他自愿,是他的本心。
他骗不了自己,他竟然对一个男孩有了强烈到让人恐怖的愿望。
齐越甚至开始觉得自己恶心。
可他越想淡忘,那些如鲠在喉的记忆,就越发深刻,频频在他脑海中打转。
齐越看了一眼鞋柜,松了口气:那个男孩走了。
齐越起身去浴室。
淋漓的温水,洗去昨夜疯狂的痕迹。
可洗不去他的记忆。
他又想起那张濡shi的脸,想起带着鼻音的呻yin,想起习惯沉默的男孩,那个在他身下一遍又一遍叫着他名字的男孩。
他知道,那个男孩是喜欢他的。
也许喜欢了很久。
齐越很聪明,从小也很受欢迎,他第一次见到柳青就知道了,这孩子喜欢自己。
当初将他带回家是为了什么?为了睡他吗?
当然不是。他不过出于绅士的礼仪,不想让这个玩女号的男生难堪而已。
他从来没想过,自己会跟一个男孩上床,所以反而没多大戒心。
他该怪那个男孩的不拒绝吗?
可他怪不起来。
齐越闭上双眼,眉头紧皱,水流从他的头顶,蜿蜒流经他健硕的全身。
齐越低下头,暗骂一声。
Cao,又硬了。
柳青一瘸一拐跑出齐越的公寓,在马路上吹了几个小时冷风,再加上没来得及清理体内的Jingye。
第二天,柳青回到宿舍就发高烧。
室友将他抬出医院。柳青不好意思做检查,只买了点药,又溜跑回宿舍。
他请了假,在宿舍宅了一周多。断网断食,连话都很少了。
室友们知道他去见网恋对象,也知道他性向,以为他是失恋了。
其实柳青觉得能和齐越上床,把自己的初夜交给自己喜欢的人,已经是天大的幸运了。
他不觉得难过,只是心里空空荡荡,像是肋骨被人抽去一根,不疼,但是闷。
而柳青初尝性爱的美妙,几乎每晚必然梦见,齐越将他压在身下,有力的挺动。
也许是柳青在这方面天赋异禀,齐越那般大的阳具,毫无忌惮地在他体内横冲直撞,按说怎么也得恢复十天半个月才能见好。
可一天之后,他的后xue竟就恢复如初了。不痛了,就开始痒,心里痒,痒得难受又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