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看在你替我打赢官司的份上,我才不浪费休假的时间教你怎么谈恋爱啊!”
“你今年十几了?”我好笑地问她:“没记错的话,还没满二十吧。”
周歌手摇头晃脑,满不在乎地摆手:“十八啊,拜托了大哥,你都二十大几了还不会谈恋爱,有什么底气来嘲讽我的年纪啊?”
她的嘴皮子并不比我差,说起事来道理一套接一套,将我躲在香港的行径批判的一无是处。末了慷慨地补了一句,“你躲也躲够了,该回去找你男朋友了吧,别整天捧着个戒指装情圣,无聊!”
“不是男朋友。”我简短地反驳了一句。
说在兴头上的周歌手哽了一下,但气势已经烘托到位了,收也收不回去,于是她梗着脖子道:“那就把他变成男朋友!”
我笑了笑,“好啊,借你吉言。”
天色又暗了几分,就在我抬头的档口,手机忽然被周歌手抢了去,她一顿Cao作迅猛如雷,点开通讯录,抚额道:“宝宝……这什么腻歪人的备注啊,我对你又有了全新的认知。”
电话已经拨通,她将手机扔回我手里,颇为敏捷地从甲板上跳了下来,“走了,你看着办吧!”
小助理站在舱口等着,递了件外套披到周歌手身上,两人一同将我甩在身后。
手机自带的铃声响到了第二遍,我怀着难以言状的心情等对方接通。
直至最后一秒,铃声变作温柔冷静的机械女声,阮言的声音也没有从手机里传到我耳边。
第30章
漫长的五分钟,五分钟之后我又拨了第二个电话,铃声在海面绕了几个来回。我开始胡乱猜测阮言是不是拉黑我了,借用小助理的手机拨给阮言,结果依旧是无人接听。
这几年他睡眠不深,即使是赶工作睡着了,也不可能听不到手机铃声。
周歌手张口结舌,利索的口舌此时干巴巴道:“呃……我是逆言灵吧……你要不要再问问上海其他的朋友,有没有知道他住在哪的?”
时值袁于霖来上海谈投资,他是知道我们租的房子地址的,我不能打搅长辈,争分夺秒拨通了袁于霖的号码。
他一听就应下来了,说没事你别急哈,我正好在附近酒吧,现在就过去。
很长时间,我以为我足够冷静了,攥着手机的手指轻微震颤,以不容拒绝的力量推翻了我的一切决心。
周歌手劝我:“你别紧张,等你朋友回电话再说,不一定有事,兴许就是睡着了。”
海风吹得人神经麻木,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我总觉得袁于霖这个回复电话间隔了难以估量的时间,但事后查看通话记录,也仅仅只过去了三十五分钟。
他说阮言看起来不太好,Jing神状态很脆弱,就躺在沙发上睡着,连有人开门进去了都浑然不知。他又托人问了阮言和那个大学教授的近况,给了我一个已经不再联系了的答案。
我说好的,谢谢你,麻烦你了老袁,你看好小阮,我很快就订机票回来。
周歌手和助理紧张兮兮地站在旁边望我,她们听不到手机里的通话,犹犹豫豫地问:“没事吧,你那个男朋友?”
这让我怎么答复她,难道要我说,没事,就是他失恋了,而我现在打算连夜赶回去,安抚失恋的心上人?
我难得卡壳,很干涩地笑道:“还好,不是生病了,就是太累了睡过去了。”
她们搞艺术的人神经都格外敏感纤细,周歌手立刻意识到我的口不对心,她晃了晃手机,拿屏幕对着我:“最近的航班在夜里两点,你确定你要飞红眼航班,回去让他看到你狼狈又灰头土脸的样子?”
“沈律师,”她收回手,稚嫩的脸孔说出的话语却是意味深重,“你最好还是先把自己的心态调整过来,不必急在一时半会。”
她和助理走了。
我双手撑在浴室的半身镜前,仔细端详了镜子里周身散发着冲动气氛的自己。如果要以这样一副尊容去面对阮言,我想周歌手说的是对的,不如不回。
袁于霖又给我打了第二个电话,如实转达了阮言现在安好的信息,为了安我的心。
别人眼里看到的阮言,原本就是二手消息,再经他的口转述给我,那成了三手消息。我根本不满足于通过三手消息了解阮言,迫切想要触碰到阮言的念头凝结成一条漆黑的河流,我置身于河岸边,径直跳了下去。
我定了第二天下午的机票,临走时周歌手和她的助理来送了我。她说祝你好运,成功追到男朋友之后记得请她吃饭。
“好,”我拉着行李箱往计程车后备箱里放,扭头朝他们挥手,“上海再见。”
飞机落地已经是晚上了,我半路在朋友的酒吧驻下脚步,进去取了一瓶寄存的酒。没喝多少,纯粹是为了让自己冷静一点,再冷静一点,好在再见阮言的第一眼不要当场失控。
折腾了一通,到家时又晚了一会儿。钥匙插|进锁孔,客厅里的白色灯光安逸地流淌过来,阮言盘膝坐在沙发上看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