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系列事情并不能单单怪夏琮礼。喝酒发生关系是两人的事情。偷户口簿结婚也是两人的事情。
林安枂什么德行什么脾气,林父心里有数得很。以上两件事情,要是林安枂自己不主动参与,还真没有人能强迫她做。林父甚至能估计在两人这段关系里,因为林安枂死倔的脾气,夏琮礼肯定没少吃苦吃亏。
要说林安枂吃亏,可能唯一一次就是夏骏和韩玫瞒着身份出现到她面前。这也是林父心里火大的原因。可是说到底,夏家夫妇对林安枂有成见,和夏琮礼又有多大关系。父母的错,怪罪在孩子身上,多少有失偏颇了。
林父认识到这一点后,接过夏琮礼手里的茶杯。
夏琮礼高兴地裂开嘴角,但是笑得收敛。还不忘提醒:“伯父,您小心茶水烫。”
林父语气淡淡地“嗯”声,抿了两口茶把茶杯放回茶几。
韩玫见林父脾气好转不少,又笑脸迎上去,否管林父同不同意他们叫他“亲家”。反正今天他们厚着脸皮必须把“亲家”这两个字叫到底。
韩玫:“亲家,昨天那件事情真的是误会。你听我给你解释。”
果然林父冷腔冷调:“喊亲家未免太早了。”话里意思是没认夏家是亲家。
韩玫脚踢夏骏,这次换夏骏厚脸皮说:“亲家。隐瞒身份确实是我们的错。”
韩玫附和:“亲家,这件事情全是我们的错,和孩子们一点关系都没有。”
林父扫眼看两人,一开口一个“亲家”的。脸皮真厚。
林母坐林父旁边一直没出声,这次问:“那你们倒是解释一下你们这样做的原因到底是什么。为什么孩子被你们气得大半夜就离开晋城回兰溪。”
这件事情解释不清楚,而且也不能解释出来。比如夏骏确实对林安枂有偏见,这要说出来,今天他们肯定得灰溜溜回晋城。韩玫只能撒善意的谎言说:
“我们隐瞒身份,其实是想以普通人的身份和安枂沟通交流。希望以这种方式促进我们的感情。”
“你们想啊,要是安枂一开始就知道我们是琮礼的父母,那她肯定会对我们有所疏离。亲家,这不是我说大话。毕竟夏家在晋城权势重。我和夏骏作为夏家当家的,出现在安枂面前,难免会给安枂带去威慑感。”
“而我们是真心喜欢安枂,希望和她拉近关系。所以不得已想出这一招。”
夏骏顺着话往下接:“确实是这样的。只是现在想起来,我们这种方法也确实错了。伤了安枂的心,让她难过了。说到底。都是我们方法不妥当。但是我们心是好的。只是单纯地想拉近和安枂的关系而已。”
夫妻两人虽是撒谎,但是把话说得诚恳。戳了林父和林母的心窝。两人脸上表情都变柔和许多。
韩玫最会察言观色,逮着这好机会,朝林父林母温婉一笑就下结论:“现在我们已经解开误会了。那这件事情也就翻篇了,我们以后都不再提这件事情好不好?”
这怎么就算了?
林父和林母还想说点话的。韩玫又开口,对夏琮礼说:“琮礼,你还站在这里做什么,快去房间哄安枂。”
夏琮礼看韩玫,韩玫冲他使眼色,意思是让他赶快走,这里有她和夏骏。他们会摆平事情。
夏琮礼浅笑,他知道她妈为人处事的方式。毫不夸张的说,韩玫在人际交往上很少吃亏。靠都就是那张嘴和察言观色的能力。当然韩玫并不是叽叽喳喳地瞎说,而是用以理服人的智慧。
林安枂一直趴在卧室门上,从门缝看着客厅的一切。也听见他们的对话。今天她的情绪没有昨天那么激动。自然听进去不少韩玫的解释。她心里的那些疙瘩也小了很多。等她看到夏琮礼走来时,她赶紧关门。
不是因为她不想见夏琮礼,而是一顿翻天覆大吵后再见这男人,她心里紧张,而且害羞。
胸口还有心脏砰砰跳的感觉。
“哐哐。”夏琮礼敲门。
林安枂后背抵在门上,没应声,也没开门。
夏琮礼站门口,挪唇笑。他能猜想到此刻林安枂是什么样子。一定红着脸躲在门背后。
刚才她一直在门缝偷看,他可都看见了。还有最开始,两人对视的时候,夏琮礼就从她眼里看出她已经比昨晚平静很多,估计心里也想清楚了很多事情,估计也…很想他。
他清浅带笑的嗓音喊:“安枂,开门。”
林安枂后背抵抵门,没下定决心打开。
夏琮礼又喊:“老婆,开门。”
喊得这么亲腻。外面家长们都在呢。
林安枂羞红耳梢,真想捶夏琮礼一顿。
如此一来,她更不想开门了。被夏琮礼臊的。
夏琮礼一大男人,脸皮厚,害臊和害羞和他从来不沾边。他曲指再敲门。堂堂正正,坦坦荡荡地喊:“宝贝,快开门。”
宝...宝...宝贝!
林安枂想象一下门外四位家长听到这话的反应,她双手捂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