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伯父又让您上朝去?”
“……都不是!”荣王觉得再让她说下去自己的那点面子都要荡然无存了,气呼呼地说道,“本王的宝贝闺女都要出门子了,还不兴本王难过一会啊!”
萧皓月就知道他又是在伤怀这事,但她总归是要出门子的啊,没有齐景殷也会有旁人,总不能待在家里不嫁吧!真要哄他高兴呢,说简单也简单,只要赌咒发誓说爹爹最重要只要爹爹不高兴她就不嫁齐七,便能安抚自觉委屈的荣王了,可问题是,摸着良心说,她还真说不出口……那什么,爹娘从小就教导来着,说谎可不是什么好习惯。
见她挠头不知所措,荣王妃看了许久热闹,才悠悠地出来解围道:“女儿总归是要往外嫁的,今儿不嫁明儿也要嫁,趁现在还没出门子的时候赶紧亲香亲香,待儿媳妇进了门,生了大孙子大孙女,你就该忘记曾经的心肝宝贝是闺女了。”
说是解围,其实她的话听起来更像是在挑事。
果然,父女俩都炸毛了。
荣王率先道:“谁说女儿一定是要往外嫁的!逼急了我,我给俏俏招婿!又不是非他齐家小子不可!”
萧皓月脱口而出:“有了孙子孙女我便不再是爹娘的掌珠了?那我就嫁出去再也不回府了!”
齐齐说完之后,两人又开始互相指责,女儿说在家招婿不像样子爹爹不靠谱,当爹的就说敢不回府就打断你的腿,各在各的世界里说个不休,全然不管对方此时在说什么。
见状,荣王妃连忙出来灭自己点的火,喊停道:“都歇歇吧,有什么好吵的,都是大喜事,吵来吵去也不嫌晦气。”
“俏俏如今定了亲,合该收收心,在家好生学着管家,莫要天天往外头跑,让齐家瞧了不像话。”
“王爷也是,少去外头瞎晃悠。阿尚好不容易松了口,同意咱们给他相看婚事,偏生又赶上俏俏定亲,虽说都不是急在一朝一夕的时期,但也容不得轻忽,我一个人忙不过来,又不好去寻母后帮衬,还得倚靠王爷多帮我一些才是。”
“回头待俏俏的婚期定了,便该绣嫁衣了,这个倒用不着你亲自动手,宫里肯定会派绣娘来做的,但是你得留意这款式图样,别万事不管然后绣好了又说不喜欢。哦对了,等绣完了,最后收针的那几针你还是要动几下的,可不能图懒什么都不干。”
“眼下已经是十月中旬了,俏俏是腊月头上的生辰,及笄礼也该筹办起来了,大事全都扎了堆,要忙的事情多着呢,阿尚外头差事忙,指望不了他,你们爷俩就别想着躲清闲了,能帮衬就帮衬点……”
她噼里啪啦说了一大通,将父女俩安排得明明白白,直到口干舌燥才停下来,喝了碗乌鸡汤,皱眉道:“今儿这汤有些腥了,让灶房下回多放些姜。”
立在一旁伺候主子们用膳的丫鬟自是躬身应了,使了底下的小丫鬟往灶房传话去了。
被说得头晕眼花不知所云的荣王忍不住蔫巴巴地道:“……要不我还是进宫求母后指个嬷嬷来帮你吧,我哪会这些啊!”
萧皓月也一脸敬谢不敏:“爹爹说得对,这些事情还是教给有经验的嬷嬷来办的好,让我们来,万一搞砸了就不美了,非但帮不了忙,反而给娘您添乱。”
两人都说得好听,荣王妃却不吃这套,“铁面无私”地否决了他们的意见,按她的意思是,找母后要人手帮忙可以,但该他们做的事情也少不了半分,别想着天天出府玩这玩那了。
她一脸坚决,荣王和萧皓月父女俩面面相觑,皆是满面郁卒。
要问萧皓月的想法,只有后悔二字可以概括了:要是早知道定亲了之后要被娘亲“幽禁”,还要被各种使唤,打死她也不能同意齐景殷来提亲!
而既惹不起王妃又舍不得对宝贝女儿生气的荣王,则将满腔“愤懑”尽数倾向了不在场的萧元尚:臭小子!早不松口晚不松口,非挑着府上最忙的这阵子松口!早先不愿意成亲的时候,害得他这个当爹的到处挨骂;如今愿意成亲了,又累得他不能如常快活!倒霉孩子!
待年后诸事办好之际,萧元尚便满头雾水地迎来了自家父王的又一波无理取闹,此为后话,暂且不提。
此时,尽管同病相怜的父女俩心中都有怒骂的对象,面上都只能唯唯应了,生怕多说了几句又会引荣王妃多安排事情与他们做。
他们俩既是应了,哪怕是出于害怕荣王妃生气的初衷,短时间内也不好明目张胆地违背她的话了,乖乖待在府上,不说帮多少忙,起码没有出去玩闹,让她也难得清净了些日子,没有人三天两头来告状说王爷和郡主又闯祸了。
因此,哪怕已经忙得脚打后脑勺,她还是时不时嘱咐膳房的人给父女俩添些新鲜菜样。
用她的原话说,既然他们没捣乱,那便是帮上大忙了,帮了忙就该得奖赏才是,当下忙,不能奖励他们出去玩,那便在吃食上多费些心思,省得他们总惦记这王府外头,活似外头才是他们的家似的。
第97章
荣王府上为郡主的及笄礼和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