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将两家的亲事初步定下来了。
坐在一旁乖巧等待的镇远侯夫人轻啜了一口手中的茶,放下杯子,拊掌笑道:“郎才女貌,金玉良缘,不外如是。恭喜清言妹妹喜得佳婿,贺喜齐夫人得遇良媳。”
说完讨喜话儿,她这一趟的标准流程便结束了,挤眉弄眼地笑道:“待你们两家成婚时,可别忘了请我这个挂名媒人吃酒。”
荣王妃与她是打小的交情,知道她是个人来疯的性子,便故作嫌弃地回道:“虽说你今儿没起什么作用,是个哑巴媒人,但你放心,我们两家都是厚道人,即便你没什么用,成婚时也必定忘不了你这杯媒人酒。”
镇远侯夫人闻言也配合地嘀咕道:“你们两家那么熟,我插中间多说话还不是讨人嫌?你这可真是不识好人心了,我心里苦啊!”
眼看着两人就要开始耍宝逗趣了,齐夫人不得不站出来转移话题:“……真要说起来,理应是我们两家先吃到你府上的喜酒才是呢!”
夏侯绍与杨淑敏的婚事早早便定下了,前年镇远侯夫人便领着夏侯绍回京准备婚事,本该去年成婚的,结果边疆不稳,戎狄来犯,夏侯绍作为少将军不得不匆忙赶回边疆,半月前方才回京,前几天便正式重新定了婚期,距今正好还有月余。
齐府和荣王府的婚事再快也得等萧皓月及笄之后才能办,订婚倒是可以早早办了,可大雍又不兴办订婚宴,最多是两家人一起见个面罢了。
故而,论起喜酒,自然是镇远侯府要先办的。
镇远侯夫人笑得满面春风,语气轻松快活:“快了快了,你们可得备好大礼,若是礼薄了,我可是不依的,到时候也给你们两个府上添一点点礼,看你们丢不丢人!”
荣王妃与齐夫人对视一眼,笑道:“那我们可真得少送些了,别的不说,也好让京城人见见镇远侯夫人有多抠门呢!至于丢人,合该是送礼的人更丢人才是。”
“王妃此言不虚。”齐夫人笑呵呵地应道。
“你们俩才成未来亲家呢,这就开始合伙儿针对我了?!罢了罢了,惹不起惹不起,告辞。”镇远侯夫人装作一脸惶恐的样子,眼底却满是笑意。
“若不联合起来,我们这笨嘴笨舌的,可说不过你这个人Jing。”
……
三人又说笑了一会,齐夫人与镇远侯夫人便起身告辞了,留下一堆齐府Jing心准备的提亲礼。
荣王妃随意打开了几个盒子,看着里头造价不菲的金银首饰和古董物件,眸中闪过一丝意味不明的光芒:“齐家不愧是武将世家,南征北战这么多年,倒是得了不少好物件……齐夫人,也当真是个大方的人。”
可不是大方么,上回送来的重礼加这回的提亲礼,全都是稀罕贵重的好东西,换做那等小门小户的,这辈子怕是都攒不了这么多好物件,更别提舍得送人了。
伺候在她身边的嬷嬷闻言笑道:“所以说,咱们郡主有福咧!日后不光娘家得力,婆家也是权贵豪富,听闻齐七少爷还是个会赚钱的,恰好可保郡主一生锦衣华服、珍馐美食无忧。”
荣王妃将方才心中一闪而过的心思暂时放下,笑得格外雍容自得:“我儿生来便是享福的,即便嫁了人,也自应一生快活无忧。”
她正准备命人将摆在正堂的这一堆提亲礼收至库房,便听见下人来报,说是世子回来了,便暂且舍了收拾的心思,忙不迭唤儿子进来。
因着外头的差事,萧元尚已有好几日没有回府了,都是忙到深夜便歇在了衙门里。若不是听小厮传话说齐家夫人上门提亲来了,他今日怕是还没空归家的。
一路紧赶慢赶回府的世子殿下到底还是没有赶上,还没进府便知道人已经走了,进屋之后一眼便瞧见了屋里还没来得及收起来的一台台大礼,脸顿时便黑了。
“……这是?”他嘴唇几开几合,最终选择了明知故问式装傻,试图以逃避的方式抹去妹妹定亲的可能性。
荣王妃看向他的眼神本来还是关切的,正准备说他又瘦了之际,便见他脸色不太好看,自我挣扎了许久之后问了一句废话,她便没了慈母心思,“无情”打破了他的妄想:“齐家的提亲礼,你妹妹的婚事定下了,等齐家送来聘书,合完八字,俏俏与阿殷便是未婚夫妻了。”
“轰隆”一声,方才还晴空万里的天上突然响起一阵雷声,Yin云聚散而来,显然是要变天了。
而听到自家娘亲直白回答的萧元尚,其心情便如同此时窗外的天气,风云变幻,晴天霹雳。
他向来是个喜怒不形于色的性子,此时却再也顾不得了,急道:“怎生这么快便定下了?既是俏俏的婚姻大事,自当谨慎多加考量才对。”
“……似你们这般谨慎,一谨慎便是小两年过去了,你妹妹还嫁不嫁人了!”
说起谨慎考量,荣王妃便来气,俏俏十三岁时她便让荣王和萧元尚在外行走时留意几分适龄儿郎,她在后宅夫人的宴会上也多留意几分,结果呢?她提一个他们俩否决一个,一来二去,一晃眼俏俏都快及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