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作正经地道,“只不过,齐夫人现在才有动静,倒是奇怪,我和我娘都以为她早早就该按捺不住了才是,毕竟你和齐七公子关系那般好……”
萧皓月已经顾不上吐槽杨淑敏借机夹带“私货”怼她的事情了,忙不迭针对最后一句话解释道:“谁跟齐七关系好了!不过是看他可怜,带他玩罢了,与男女之事没有半点关系!”
话里话外倒是撇得干干净净了,可微红的耳根却暴露了主人的心思。
杨淑敏与和安都发现了这点,异口同声地齐齐“哦”了一声,意味深长。
萧皓月顿时恼羞成怒,猛地一拍桌子:“……你们哦什么呢!我说的是大实话!”
和安但笑不语。
杨淑敏则笑得怪模怪样,促狭道:“是哦,纯洁的友谊,纯洁到让我和绍哥哥都自愧不如。”
萧皓月耳根处的红润已经波及到芙蓉面上了,海棠春色,名花倾国,着实动人。
“……就你会浑说!”她心里有些异样,隐隐有个声音在赞同着好友的话,但还是嘴硬反驳道。
和安忍不住揭穿道:“合该让人取面镜子来,让你瞧瞧你这粉面含春的模样,看你还好不好意思嘴硬。”
第71章
直到回府时,萧皓月脸上的薄红胭脂色都没有褪去。
向来气势昂扬绝无敌手的嘉宁郡主,今日被两个小姐妹调侃得可以说是毫无招架之力,溃不成军,最后只得狼狈溃逃。
夜里,她躺在床榻上,仰望着拔步床顶Jing美的花纹,心里五味杂陈,既有对自己真实心意的迷茫,又有少女的羞涩,还有对齐七的担忧。
她辗转反侧了许久,对自己的心思还是没法准确定位:她对齐景殷,好像不完全是小姐妹们所说的少女怀春暗生情愫,但又不是没有异常的心思在。
悠远的打更声再度响起之时,她忍不住长叹了一口气,傻玩傻乐的时光似乎再也不会回来了,取而代之的是少女复杂难辨的心思。
守在主子床边的连翘忍不住低声问道:“郡主?”
自打紫苏走了,因着她对院里那些小丫头不甚放心,连翘便是独自给主子守夜了。萧皓月不忍她受累,便命她守到自己睡着即可,她自然是应了。
可今日她已经守到了三更天,向来好眠的郡主却仍旧是翻来覆去没睡着,她不由得有些担心了。
白日里郡主和杨家大姑娘、和安县主聊天时她并未贴身伺候着,故而并不知发生过什么,眼看着郡主今夜辗转反侧,向来稳重的她也没法淡定下去了。
萧皓月听见了床帐外连翘的声音,索性直接坐起身来,颓然地用手指绕了绕发丝,对她说道:“连翘啊,你说人为什么要长大呢?长大了烦心事真多,还不如小时候呢!”
连翘闻言无奈地道:“郡主,您还能有什么烦心事儿啊,纠结明日吃桂花糕还是荷花酥?奴婢斗胆,这种事情,即便您还小,只怕也是要烦忧的呢!”
萧皓月嘴角微抽,觉得这夜深人静怅然思考人生的氛围是维持不下去了。
“……你别以为本郡主听不出来你在讽刺我!”她掀开帘子,没好气地道。
见她有下床的意思,连翘连忙取出绣花鞋伺候她穿上,一边为她披上披风,一边回话道:“那郡主所愁何事?”
“自是愁该愁之事。”萧皓月推开窗户,站在窗前迎风而立,皎洁的月光映在她的脸上,使得她本就白皙的面庞更显清透飘渺。
连翘耐心地帮她拢好披风,直至披风将她裹得严严实实,才道:“天气日渐寒凉,夜里寒气更甚,郡主还是要注意身子才是。世间没有何事是郡主该愁之事,您不必过于烦忧。”
萧皓月笑着横了她一眼,道:“你倒是会说话,还世间无事是我该愁之事呢,即便是我皇伯父,也不敢说没有烦忧,佛家不是还说世人皆苦么,但凡是个人,便有烦忧之事。”
“那郡主所烦忧的究竟是?”连翘翻找出一个手炉来,点着了炭,塞进自家主子的手里,一边忙活一边嘴巴不停歇,“不如说与连翘听听,说不准还能为您分分忧呢?”
萧皓月哪好意思跟她说自己的少女心思啊,只能拣了些别的能说的说了几句:“太子哥哥他们也不知道怎么样了,冀州瘟疫不知可研究出了药方,百姓可有了活路……”
连翘噗嗤一声笑道:“还当主子您为什么事情这般忧心呢,竟是这些国事,这些自有陛下王爷他们苦恼,您何苦在这担忧得睡不着觉呢?”
她俏皮地眨了眨眼睛,笑道:“还是说,您表面上担忧的是百姓,实则担忧的是亲身赴疫区的齐七公子呢?”
郡主虽未明言,但以连翘对主子的了解,哪里不知道她近来几天在烦忧些什么呢?再加上今儿她与小姐妹相聚之后便是魂不守舍、粉面含羞的模样,连翘一猜便知她八成是被人点醒了。
秋冬时节有些凛冽的风吹在脸上,也降不下萧皓月脸上的温度了,她不知是想到了些什么,含羞带臊地瞪了身侧的连翘一眼,啪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