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心思毒了。要知道,大雍虽民风不似前朝,平日对女子出行和作风都不甚严苛,但这并不代表,世家大族的女儿家可以被人肆意点评说笑。尤其是他们方才所说的部分已经涉及到具体贵女的私密情况了,若是不赶紧刹住这股流言,让人传出去,那几个贵女怕是也要前途尽毁了。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萧皓月并不觉得自己的做法有什么不对。
她冷漠转身,走回包厢,吩咐侍卫长道:“派人围住熙元楼,不准人进出,待顺天府的人来了,再唤我下楼。掌柜那里你也吩咐一声,给熙元楼造成的损失荣王府会赔,让他安心配合便是。”
熙元楼背后的东家是大雍的一个老王爷,定然是会给她这个面子的,但她作为小辈也不能不给长辈面子,说封了就封了,该赔的她还是会赔的。
“顺便再传个话,今儿那几个王八羔子说的话,要是我在外边听到了,这酒楼里有一个算一个,本郡主一个都饶不了!”
她又不是当官的,没必要弄清楚是谁长舌,只需要让他们全都闭嘴就行了。
回到包厢之后,齐景殷笑得一脸与有荣焉:“俏俏果真是人美心善,那几个贵女和家族该好好谢谢你才是呢!”
萧皓月都懒得跟他纠缠称呼的事情了,反正说了他也不听。
“本郡主才用不着他们谢呢,不过是看在同是女儿家的份上随手帮上一把罢了。”
见她没有纠正自己的称呼,齐景殷在心里偷偷比了一个胜利的姿势,顺着杆子爬杆上:“还是俏俏心善,不然管她们作甚?”
萧皓月索性就认下了这个心善的赞美,抬起下巴泰然地说道:“本郡主自然是最好的。”
看着她那骄傲的小模样,齐景殷只觉心头痒痒的,有点想伸手挠挠她的小下巴,但想了想伸手的后果,他险些走失的理智便又回了笼,低咳一声,道:“这件事也蹊跷得很。按理说,即便是贵女们常常在外行走,样貌举止打扮让人瞧去了也是正常事,但听底下人说的,那群书生所言,已经详细到人家贵女的喜好身形了……这不该是他们这种穷酸书生能知道的。”
说他们是穷酸书生倒也过了一些,能呼朋唤友进得来熙元楼,起码也算得上是殷实之家了,但确实没有到能够得着贵女圈子的程度。
萧皓月抬眼看了一眼连翘,连翘连忙就要出去遣人问询,未及连翘动作,齐景殷身边的茂源便说话了:“少爷,这个我倒是知道一些。”
未及齐景殷说话,萧皓月便饶有兴趣地抬起眼眸,凤眼里满是好奇之色,开口道:“那你说说是怎么回事。”
茂源小心地看了自家少爷一眼,见他点了点头,才回答道:“那个叫柳彦的书生,近段时间在京中有了几分才名,靠着诗词之道成了许多府上的座上宾,应该就是在宴上接近的那几位贵女,才被拿来做谈资。”
齐景殷闻言撇了撇嘴:“我刚刚一看他就觉得他不是什么好东西,果然是个王八羔子!”
萧皓月若有所思地敲了敲桌子:“恐怕不仅仅是这样。单单是见过几面,是不可能把人家的喜好说得这么清楚的。旁的不说,单就说钟侯家的姑娘,若不是淑敏是她表姐,哪怕是我也不会知道她喜欢琵琶而不喜琴。”
齐景殷倒吸一口凉气,瞪大眼睛,惊讶地道:“你是说……”
萧皓月双手托腮,毫不掩饰对齐景殷大惊小怪的嫌弃之意:“这有什么好惊讶的?你难道没看过话本子么?话本里那些世家小姐不都是很容易被书生哄了去嘛,现在出现几个昏了头的,不也很正常?”
“……话本子都是编的!而且还是那种娶不到高门小姐的穷书生编的!哪能一样呢!”齐景殷开始怀疑人生了,如果他的记忆没出错的话,前世好像并没有出现这种巨大丑闻,甚至根本没有出现过柳彦这个人。
萧皓月可懒得管这事到底合不合理,反正都已经发生了。她感兴趣的是,这柳彦一介布衣书生,即便有几分才华,又是怎么能糊弄住那么多贵女的呢?
是的,明显跟他有了牵扯的可不止一个钟侯嫡女,被那几个书生挂在嘴上的贵女私事表明,柳彦起码已经勾搭了四五位贵女了。
即便贵女们再怎么没见过多少外男,起码父兄叔伯的层次摆在那,能让那么多贵女看上,柳彦此人必定不简单。
萧皓月这样想着,便也跟着问出来了。
茂源挠了挠头,不好意思地答道:“我也只知道他写了几首诗,被大儒夸了,具体怎么回事我就不太清楚了。”
因着齐景殷的秉性,跟在他身边伺候的茂源自然也不会是那种特别循规蹈矩的小厮。齐景殷平日不太管束底下的人,又不是那种事事都要人伺候着的主子,故而茂源常常在外面行走,消息自然比深宅院落里的主子们灵通,但因着身份所限,敏感的消息当然也不会让他打听到。
萧皓月闻言也不失望,歪了歪脑袋,对连翘吩咐道:“回头你让人去查一查。”
也许是女人的直觉作祟,她觉得,那个柳彦一定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