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清困惑地看着它,在它转到另一边的时候跟着它转过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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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像是吓了一跳,停住了脚步,警惕地看着贺清。
然后,它朝着贺清的头走过来了。
猫停在距离贺清的脸很近的地方,它朝着贺清的脸伸出了爪子。
在贺清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柔软的东西就贴在了她的脸上。她呆呆地看着猫,猫的爪子原来没有指甲吗,为什么没有抓破她的脸呢?猫用金色的眼睛盯着她,爪子向下按了按,然后抬起来,没什么力度地拍在了贺清脸上。
一点都不痛。
它想做什么?
猫收回爪子,迎着贺清的目光,低下头,闻了闻贺清的脸。贺清下意识地缩起脖子,猫只是在她的脸上闻了一下,鼻尖碰到了贺清的皮肤,有很轻微的触感。猫也有清晰的呼吸声,贺清在这么近的距离能听得很清楚。
闻完她之后,猫就走开了。
猫在闻贺清的时候,贺清也终于憋不住气,重新呼吸起来。虽然猫近在咫尺,但她没有闻到想象中食肉野兽会有的腥臭又威风的气味。
它没有咬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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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清重新看向花铃。
恐惧和绝望在她看到花铃的那一刻烟消云散,虽然她依然感到非常委屈,但只要花铃可以陪着自己,一切都无所谓了。
施芸抱起重新回到她脚边的灰猫,走到贺清身边,脸上带着浅笑:“这是露米。”
“你已经养了猫吗?”贺清直到此时才想起这个问题。她问过花铃想不想在结婚之后养一只猫,是因为花铃说过觉得猫很可爱。她从来没有想过,花铃已经有猫了。
“露米今年三岁了。”施芸低眼望着猫,轻轻笑着。
“哦”贺清一时不知道该针对猫说什么,她看着花铃,犹豫着说:“花铃,你可以放开我吗?”
花铃低头看她,眯起了眼睛,贺清猜想她可能不太开心。
几秒钟后,施芸开口了:“你饿了吗?”她预想贺清可能会问她要水或者食物,结果猜错了。回想起来,这也是当然的,贺清好像一直都对食物没什么兴趣,虽然也有喜欢的食物,但看她的食谱,她根本就只是在为了活下去而进食而已。难道她不到快饿死的程度,就不会向自己讨要食物吗?
恼怒的同时,她清晰地感受到了身体的微妙变化。
发情期还没有结束,不接触还好,接触到时,对方和自己的信息素就会变得非常明显。
手脚和腰部发软,有什么已经从身体里流了出来,身体渴望着碰触和侵犯。这是施芸已经非常熟悉的感觉,一开始确实是难以忍受,但是次数多了之后就能习惯和掌控了。她现在已经可以面不改色地踩着高跟鞋站稳,甚至有自信可以一边把贺清踩到哭一边站稳。
内裤已经湿了。
露米才三岁,还是小孩子,不适合看到这些。
她把猫抱到门外,放开手,猫便自由地跳到地上,跑去了其他地方。
施芸把门关上,打开了日光灯。
“啊——!”贺清的反应激烈得超乎她的想象。已经安静下来的她在被日光灯刺激到眼睛的一瞬下意识地尖叫和挣扎了起来,她扭动着身体,死死闭上眼睛,想要遮住眼睛却做不到,只能发出很可怜又委屈的哼声。
施芸之前便已经想过这种可能性,这次她总算没有猜错。
贺清喜欢幽暗的环境,害怕一切被强迫的事情和被强迫来到的环境。就算在已经差不多习惯了的阴暗环境突然接触到灯光,她依旧会感到恐惧。说实话,施芸不能理解,只是灯光而已,什么都没有改变,有什么好怕的呢?但她决定不要去研究精神病患者,或者心理疾病患者的内心世界,于是她遵循内心的指引,愉快地看着瑟瑟发抖的贺清,问:“还是不要灯好一点吗?”
她看到贺清闭着眼睛努力点头,便关上了开关。
啪的一声,灯光消失,室内重归黑暗,只有一根蜡烛提供的摇曳火光照亮有限的范围。这种靠墙上的两极机械开关手动控制的老式电灯,现在恐怕也只有贫民窟或者古董店才能找到了吧。但施芸很喜欢电灯开关这种果断干脆的感觉,机械开关的手感是按钮面板、触控显示屏和智能家居系统无法提供的。
贺清很可爱。
为了在她和贺清的秘密基地中能玩得足够愉快,她才会在自己家踩着还没有踩过家门外地面的高跟鞋走来走去。
她故意选了一双鞋跟会发出清晰响声的新鞋,效果也令她非常满意,声音清脆。贺清在听到她故意放慢的脚步时,又发起抖来了。
施芸坐在了之前放到贺清身边的椅子上。
她原本想问贺清饿不饿,渴不渴,想不想回家,有没有后悔,有没有好好反省。但她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只坐在椅子上,倾斜着上半身,双腿交叉,手肘支撑着膝盖,用手托着腮,认真地在昏暗的烛光下观察着贺清的脸。
女人的脸并不难看,但她却总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