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去走自己的路,他便加速狂奔,在终点处守望着她。
“他没日没夜训练,后来一个人干倒五六个白人士兵,成了所有华裔士兵的偶像。”雷炎和颜悦色地笑着,神情里带着一个长官的骄傲,“我很为他骄傲。”
“不过,他后来又做了一件让我刮目相看的事。”雷炎顿了一下,“我退伍后,他跟我一起去了哥lun比亚。”
雷炎是美籍华裔,退伍后他并没有回到位于阿肯色州的家里,而是接受战友的邀请,去了南美做缉毒雇佣兵,他没有想到的是,林东佑随后也出现在危机四伏的雨林之中。
“我父亲死在毒贩手里,我对毒品深恶痛绝,所以就算我母亲拦着我,我还是坚持要去南美,我觉得这是我的使命。但是我当时看到他突然出现在那儿,我特么的快要疯了,这混蛋根本就是找死。”
“他确实是个混蛋。”荣蓝喃喃自语着,美丽的眼睛里全是茫然,“为什么?他为什么要去那里?”
“起先我也不懂,后来有一次我们被毒贩困住,我跟他快要弹尽粮绝时他才跟我说老实话。”雷炎肃着脸说,“这小子说,他答应过他的女孩,他要做这世界上最强的男人,他要说到做到。”
书房里安静到能听到针落地的声音。
雷炎又开始回忆往事,他是个不多话的男人,但是每句话里都带着铿锵的力量,他用平淡的语气聊起自己被林东佑从死人堆里拖出来,他拿着枪抵着医生的脑袋,威胁他一定要把重伤昏迷的林东佑救回来,他们是生死之交,真正可以为对方两肋插刀的兄弟。
“谢谢您告诉我这些。”荣蓝的眼圈瞬间红了,她昂首站起来,重重地深呼吸一口,“我知道怎么做了。”
雷炎站起来,假肢碰到地板,撞出略显刺耳的金属声。
雷炎郑重看着她,说话方式异常直接:“东佑是我一辈子的兄弟,我希望我的兄弟得到幸福,如果荣小姐做不到给他幸福,那么我希望有另一个人能尽快取代荣小姐,让他从现在的生活里解脱出来。”
“他自虐太久了,我做兄弟的真的看不下去了。”雷炎痛心地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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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蓝驱车去公司上班,一边哭一边开车,像个情绪失控的女疯子。
“他是个很重感情的人,对兄弟尚且愿意付出生命,对自己爱的女人,更会毫不保留。”
“那次他真的快死了,连我也以为上帝要把他带走,他在ICU躺了很多天,护士告诉我,昏迷时他喊的都是你的名字。”
红灯亮了,荣蓝踩住刹车,挂挡,然后终于承受不住,趴在方向盘上崩溃大哭,眼泪糊了一脸,早上Jing心化的妆早就花了,她像个疯子一样紧咬牙关拍着方向盘大哭大叫。
旁边车内的司机们都投来好奇的目光,荣蓝却视若无睹,七年了,那一次哭到肝肠寸断后,她像一个机器人一样麻木机械地活了七年,她好久没有这样痛快地流眼泪。
只有那个人,才会给她真实的,被人爱着的感觉。
真实的,自然而热烈的被爱着的感觉。
她拿起手机,调出那个烂熟于心的号码,电话接通,他刚“喂”一声,她便开始破口大骂:“林东佑你这个混蛋!你是这世界最混的混蛋!!!”
“嗯?”
“嗯什么嗯,你还不承认!”听到他的声音让她再度情绪澎湃,哭着大吼。
“哭了?”林东佑在那头柔声问。
“对啊,你有意见吗?混蛋!”荣蓝放下手机又是哭又是笑得擦眼泪,因为误按方向盘,汽车又发出一阵不合时宜的喇叭声,隔壁车有面目油腻刻薄的司机探出头来:“哎八婆,大清早发什么疯!”
荣蓝火力全开地吼回去:“老娘在自己车里疯,要你管啊死肥猪!”
那边电话依然没有挂断,林东佑不在现场都能感觉到马路现场的火-药味,他轻笑,笑容里有几分化不开的宠溺:“这位女士有点凶啊。”
***
除了那位在马上跟他对骂的司机,荣享的员工们并不知道他们优雅高贵美丽的老板在街上跟个泼妇一样跟人凶悍对骂,从荣蓝踩着高跟鞋进门之际,躲在格子间后的众多目光便不自觉地跟着她开始移动,老板虽然严厉彪悍,发号施令的时候犹如魔鬼,但美是真的美,任何和美丽有关的形容词用在她身上都不过分,光是看着她,就觉得眼睛被洗过,身心舒畅。
苏yin和几个女孩交换了一个“要醉了”的表情。自从荣蓝空降荣享,以前公司里趾高气扬的大小女明星都沉默许多,再也没有人敢自恃美艳无敌,没办法,老板长得比艺人美这种没天理的事,确确实实在荣享发生了。
这一天早上荣蓝召集部门主管开会,宣布名媛综艺计划取消,公司将把接下来的主要Jing力放在练习生的培养上,半年后,他们重点打造的偶像练习上综艺就要上线,公司旗下的这些练习生必须马上安排去韩国训练。
“可是老板,我们的项目方案很成熟了。”负责名媛综艺的部门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