诏安手指微曲蜷在半空,还没来得及敲门,酒店的大门就自动自发的打开,露出陈亦喧穿戴整齐的模样,他的手上拿着一份黑白色的信件,看起来正准备出门。
“咳咳,咳,陈亦喧,你房间的信息素味道怎么这么浓。”门刚刚推开,扑面而来的浓郁清茶气味像烟熏一样浓厚,甚至到了呛鼻的程度,诏安捂着鼻子猛烈的咳嗽了几声,诏降连忙拍了拍他的背,帮他顺气。
没有给过多解释,陈亦喧转头关上门,冷声道:“我正准备去常瑜那里,要一起吗?”
“咳,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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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次提醒我,千万不要住在陈亦喧的隔壁。”常瑜跨坐在肖羽鹏的身上,两指并拢对天发誓,肖羽鹏拍了拍常瑜富有弹性的屁股,示意对方让他起来收拾东西。
他们的昨晚也不见得有多么安静,从房间到处散落的服装可见一般,当肖羽鹏最后捡起打了结的安全套扔进垃圾桶时,房铃时机恰好的响起。
也许也不是那么恰好,至少裹着个毯子就跑去开门的常瑜绝不会赞同,门外,陈亦喧手上握着一封信件表情平静,全然看不出昨晚过分激情的样子。
诏降和诏安站在他的身后,他们的表情倒是略显微妙,相较诏安,诏降的脸还略有些臭,他稍用点力推开常瑜仅仅开了个门缝的房门,目睹常瑜随意的打扮,声音带着生无可恋的绝望:“天啊,我什么时候可以换一个组长。”
常瑜提了提裹着的毯子,避免在刚刚的激烈运动中掉到胸部以下,腾出一只手去理自己鸡窝式的脑袋,房间干净的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如果忽略掉唯一还没处理的大型垃圾常瑜。
“这是?”陈亦喧将一份信件递给常瑜,信封是落落大方的黑白款,常瑜带着疑问裹着毯子坐到床上,伸手从中取出信件,在看到最后漂亮的花体落款时转为严肃,起身推开卫生间的门道:“抱歉,等我一下。”
再从卫生间里出来的常瑜就显得穿戴整洁,人模狗样了。
他示意拿着信件的诏降,诏降扫了他一眼,把信件往桌上一摊,道:“绳井穆和,通篇是关于他的一些情报。”除了落款着了里斯特的名字,看起来不像个大盗该做的事。
“穆和?”常瑜微蹙眉头,他对这个名字有不太清晰的印象,接过信件,照片上满脸胡茬的男人很快吸引了他的注意,“托尔特巴特,这个人当时就在巴特的旁边。”
“和黑银有关?为什么里斯特要把这些文件交给我们?”诏降扭头询问陈亦喧,得到对方的无视。
“目前的所有情况加起来,他并不像是要偷东西,而像是想要我们调查什么。”已经看过信件的诏安提出自己的意见。
“但里斯特的卡片往往只代表偷盗。”这么多年来,卡片出现的地方就代表有失窃案,这一直以来都是里斯特的标志。
常瑜往酒店软软的大床上砸下去,被床垫下的弹簧弹了弹,像是突然有了思路,“如果说东西已经被盗了呢?”
“嗯?什么?”诏降诧异的回头,见到陷在床上闭着眼睛仿佛要睡着了的常瑜又忍不住想要踹一脚。
像是知道他想要干嘛,常瑜果断的将右腿往左边撤了撤,继续道:“我们一直以来都把这些时间连起来想,好像血检和里斯特要偷的东西必然是有关联的,无论调虎离山也好,空城计也罢。”
“如果这就是两件事。”肖羽鹏给他理了理因为躺下有些乱的衣服,顺着常瑜的思维向下深入。
“他想偷的东西已经到手了,而这副血检报告,就只是他想让我们调查的东西而已。”
“这样想很合理,也解释的通为什么里斯特能有办法自由出入那里却没有偷东西,不是他没偷,而是在我们有认知前,他就已经偷过了。”
诏降也像是突然反应过来,腾的一下从床上站起来,掏出手机开始打电话,电话接通传来老高的声音。
“诏降,什么事吗?”
“老高,凯安偷东西的时候,你找人清点罪证室的东西了吗?”
“嗯?警署的人手都派在戒备上了,再加上凯安偷了什么都在监控下记录的明明白白,我也就没找人去清点罪证室里的东西。”
“去找人清一下,老高。”
“怎么突然?”
“你先做,剩下的我之后过去了和你解释。”
电话打完,房间里突然陷入诡异的沉默,谁料这时候常瑜却突然话语一转,挤眉弄眼的看着陈亦喧,“说起来,你们昨晚很合拍嘛,激烈的我和肖羽鹏都干柴烈火的。”
诏降和诏安隔着陈亦喧的房间有一定距离,有些莫名其妙。
“对,人呢?”诏降像是才想起自己的伙伴昨晚经历过艳遇,探头问道。
陈亦喧扫了他一眼,就连诏降这位懒得贴别人冷脸的人都明显感受到他不太爽利的心情,常瑜在床上翻了个身,半开玩笑地道:“该不会一大早你还没起就跑了吧?说真的,你昨晚干什么了陈亦喧。”
陈亦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