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白雅背部的衬衫沾到了菜汁,林城细心地抽出纸巾打算给女友擦一下,钟白雅本就有点心虚,在他的手过来时躲了一下。
“怎么后背还沾上了菜汁,还一大块。”
傅之衍就坐在钟白雅的旁边,仅一步之遥,林城也随即在她的侧边坐了下来,当林城拿着纸巾的手出现在她的视野里,空气里,似乎渐渐弥漫了一种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嗯?可能不小心蹭到了。不用擦了,纸巾擦不干净。”
钟白雅如芒在刺地躲了一下,脑子也乱,在回了林城一句后,脑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刚刚她被傅之衍压在餐桌上的画面,还被他摆弄出一些羞耻的姿势,面色不由得再次滚烫了起来。
而且,她的内裤还在傅之衍的口袋里,还是shi的,这种香艳的私人物品太容易让人想入非非,钟白雅夹紧了自己的腿,恨不得马上回到家里把内裤穿上。
左边是自己的男朋友,右边是和她有暧昧关系的男人,钟白雅有了夹在他们中间进退两难的错觉,室内的气氛也莫名沉默,甚至沉默到了一种尴尬的地步,她越来越心虚了,觉得再待下去的话,肯定要出事情。
“林城,我想先回去换个衬衫,你继续留下陪你弟弟和白婧吃饭吧。”
林城诧异地抬了一下头,见女友以换衣服为理由,也只是点了点头不作他想:“好,你先回去吧,等会我们吃完饭,再回去找你。”
“嗯。”
直到走出餐馆好长一段的距离,钟白雅都一直绷着背脊没有放松过,连带身体里的每一根神经,太阳xue也有了点肿痛。
钟白雅轻轻地松了口气,踩着高跟鞋,走在安静的路上,吹过的风吹散了她凌乱的长发,似乎也连带吹起了她脑子里的某些过往和记忆。
上大学那会儿,室友说她是林城的舔狗,就因为林城长了张很好看的脸,又在某次同学聚会中主动邀请她一起参加互动过。
虽然他们现在在一起有几年了,室友们却觉得和钟白雅单恋的那些年没什么不一样,只是现在多了个女朋友的身份而已。
很多人都说她外表冰冷,难以接近,可他们都不知道,或许林城的骨子里更冷漠,他只是戴着温和的面具,永远和她保持一定的疏离和距离。
她从20岁开始喜欢上林城,一直到27岁,有了奔三女人的荒凉心境,她终于累了,不想为了他的一句话高兴得像个疯子,或者心情低落一整天,反复地猜忌,试探他的心思,连结婚这么大的事,还是林城随口说的一句话,到现在也没私下和她商量过。
没有人天生就是一座孤岛,每一个人都需要另一个人暖,她也只是芸芸众生最普通的那个女人,不是真的冰块打造的,也会希望有男人温暖她,而不是永远只能和他隔着一道冰冷的隔阂,她真的很有没出息,长达7年的时间,连一句分手都没有勇气提起过。
傅之衍。
“钟医生,其实你心里是想被我侵犯的吧?”
“害羞什么?你在我哥哥身上得不到的所有,我都会一一地满足于你。”
当这个名字从钟白雅脑子里闪过时,她却忍不住颤栗了一下,似乎烫到了心尖上,她想起他在耳边说的那一番话,傅之衍一眼看透了她微弱的心理,Jing准地抓住她的弱点。
“钟医生,如果你今晚陪我我就放过你,怎么样?”他的眼里,流淌着肆意的猖狂。
这个男人,不能招惹。
如果林城只是让她的世界渐渐变得荒芜,那么傅之衍,绝对是让她在他的世界里碾碎成灰,他们兄弟都是一脉相承的,流着一半相同的血,只会一个比一个更狠。
而且,她的身体在他的手下有了很微妙的变化,让她觉得羞耻。
钟白雅回到家后,越想越坐立不安,越想越觉得自己不能坐以待毙,穿上新的内裤后,开始给自己打包衣服和其他用品。
思来想去,她唯一想到的绝佳办法,就是跑路。
短短几分钟,钟白雅就把自己需要的生活物品给准备好了,提着行李箱往外走,打算先回城里,等会再打个电话给林城说自己临时有急事。
所有的一切,都等傅之衍这个恶棍带着他女朋友走了再说。
钟白雅用身份证买了汽车票,打算去是去坐火车辗转回自己的家乡,先回妈妈家避一避,燥热的天气,加上蚊虫叮咬,女人坐镇上村民的车到了汽车站,一片肌肤都是红的,有些痒。
“钟医生,你还是买明天的车票吧,太晚了,很危险,会遇到坏人。”
朴素的村民提醒了一句,大家平时有个头疼脑热都在钟医生这里看病,钟白雅虽然严肃而且有点凶,遇到不排队或者闹事的村民会很不客气,但大家都知道她是个很好的医生,认真负责。
“好,谢谢阿伯。”
钟白雅看着彻底黑了的天色,也不敢继续冒这个险,只能先住在附近的村民家,明天再上车,只是钟白雅万万没想到的是,傅之衍居然会亲自过来逮她,而且脚步这么快。
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