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望无际的公路边,一道明亮的灯光从平地起,从天而来。陈粒放下手里的手机,转头看过去。等到车子开到面前,她看清了里面的人,满心期待落空。
谢谢你,她坐到副驾驶,泪痕落在脸上。
吉米开着车,忍了忍还是说出口,切萨利不值得你这样,他.吉米想到切萨利冷漠的表情,叹口气,他刚才只是有点生气了,我也不知道你们发生了什么,但是他平时不是这样的,也不会轻易生气。
嗯,他什么样子我比你更了解,也就只能是我让他生气了,陈粒抹了一把脸,抹去了悲伤和无助,麻烦送我回寝室,切萨利那边我自己解决就好,你不用帮他说话。
吉米默默看了一眼陈粒,之后两人一路无言。期间,陈粒的手机亮了几次,她都直接挂断。吉米余光扫到,以为是切萨利打来的,心里有了些舒心。
到了她的宿舍楼下,陈粒只是又留了一句谢谢,后离开。他看着夜色中陈粒瘦小的背影,想到切萨利的冷漠,不由得对她产生了怜悯。
他这么做真的是太过分了!他怎么可以这样!
第二天,吉米坐在草坪上,和他的好友们吐槽切萨利。
他一贯都是这样的,有才华的人总是这样的,而且大多数人都会包容他们,这是社会默认的规则。
吉米皱着眉头,也不知道是阳光过于闪耀,还是他对切萨利不满。
我是觉得,陈粒喜欢切萨利,切萨利不回应,不过是两个人的事情,我们没有必要如此较真。另一个人说,我倒是觉得切萨利能够再冷漠些,这样陈粒会早早死心,他不玩弄别人的感情,比一些人好多了。
吉米抬头看过去,下意识的思考自己有没有玩弄过别人的感情,得出确定的结论后他,他才接着说,他们之间没有大仇恨,切萨利怎么就能把人从车上扔下去呢?而且,后来他也打电话了.
仰头看着天,蓝天白云,风和日丽。
算了!不想了,吉米站起身,抬手看了一眼iwatch,一会儿我还有课,我先走了?
就在他说这话的时候,他对面的人指了指吉米身后,他转头看去,是切萨利。
紧皱的眉头在那一瞬间放平,他做出自然的模样,嗨!你没课吗?我正准备要去上课.
我要回趟家,麻烦等一会儿帮我请个假,他给教授助理发了一封信,她没回切萨利,以防万一他还是和吉米说。
没问题!吉米应答,你去吧,教授那里我来说。
等切萨利走了,其他人问吉米,你真的愿意帮他?吉米摇头,撇撇嘴,我才不会帮他。一群人笑着向教室走去。
切萨利很久没有回家了,布朗克斯郡,一个距离他梦想遥远的地方。谈不上不喜欢,也不是厌恶。他的养父母,就像是众多养父母一样,给他提供住宿、吃食,还有衣服。
这些就足够了。
他会用金钱来回报他们的,无论是出卖体力在球场上还是用脑子在资本世界里游转。只要他们肯用金钱衡量这一切东西,事情就好解决。切萨利停好车,侧头看着他出钱买的豪宅,他们住得舒服。
愿意报答和被吸血是两回事,他会给,出于自己意愿会给他们。可他们要,切萨利揉揉眉心,没有节制的要可不是一件好事。他不想和他们有任何牵绊,没想到还是因为钱要回来一趟。
还没从车上下来,透过车窗,他便看到了养父母和哥哥站在门口欢迎他,笑容在晒人的阳光下十分灿烂。他讽刺一笑,当初他刚到这个家的时候,放学回家,一个人都见不到,进屋,才发现他们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或者是在书房里聊天。
留下一桌残羹冷炙,就算他不吃,也要把桌子打扫干净。有那么一段时间,切萨利是他们的免费服务员,也不能说免费,他们给他吃、给他住。参加联赛的时候,给他买飞机票,出路费。
只有他赢球赛了,才有资格和他们在一桌上吃饭。才有资格吃一口昂贵的牛排,穿一双不那么贵的鞋子。
揭开安全带,走下车,他朝他们走去。
累吗?有点远吧?养父笑着说,他们一行人走进屋子里。切萨利的哥哥看起来十分不高兴,屋内冷气开得足,外面过于炎热了。
我说你不用来,只要把钱给我们打过来就好,谁知道你最近接触过什么人,万一有病怎么办?哥哥拉着脸说,然后坐到沙发上。
养父只是呵斥了一声,转头笑嘻嘻看着切萨利,走吧,我们去书房?
切萨利摇摇头,径直走到沙发边坐下,他坐在沙发中间,块头大,极具攻击性,就在这里吧,方便,我好也少走几步路。
养母点头,走到她孩子身边坐下。
是这样的养父犹豫了一下,看着切萨利毫无波澜的脸,我委托一个金融机构,帮我代买股票,他们买了GME这只股票,你也知道,他们是做空所以我.
他面露难色。
切萨利平淡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