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有些痛,或许是刚才后入的姿势过于激烈。
吴仁感翻了个身,身上粘粘的,汗还没有散干。头发凌乱地缠绕在一起,抬手拨弄了两下,几秒后她长叹一口气,放下了手,听到了后背那人熟睡的呼吸声。
她是没想到,这么个妖孽居然是个处男。
姐姐别走,今晚陪我睡吧?刚结束的时候,他拉住了吴仁感的胳膊,目光恳切,额头的黑发贴着,称作美男出浴图都不为过。胸膛前的肌rou上还有汗水,或许也有自己的汗水,吴仁感盯着他巨大的胸肌看。
好。
于是这么不清不楚地睡在他身边。更让她惊讶的是,在以瑞纳口中如此难到手的人,她连手指不用抬,那人就粘上来了。
酒吧灯光昏暗,少男少女聚集在一起,谈论着今晚他们强劲的能力,还有对手是如此的愚蠢。
吴仁感带着清甜的香味从他们中间穿过,轻盖在小腿上的裙摆掠过男孩们的腿。
裙摆为勾,愿者自来。
你好,我之前好像从来没见过你。
这是切萨利对她说的第一句,庸俗而又老套。
她记得当时,他站在自己身边,带着清爽的气味,想必是沐浴ye的味道。吴仁感抬头,眯着眼看他,妩媚的猫咪此刻变为狡猾的狐狸,我比你早两年毕业,你当然没有见过我。
他听完,黑宝石般的眼眸发出了比星辰还要亮的光,喝点什么?
威士忌,吴仁感指了指自己的酒杯。
切萨利要了两杯威士忌,他坐到了吴仁感的身边。
一个人?他喝了一口酒后,用略微被烈酒熨过的嘶哑的声音问她。
嗐,吴仁感先是轻笑,而后叹口气,手指抚摸着玻璃杯的边缘,声音很轻,弟弟,姐姐现在是寡妇。
现在这个年代,还有寡妇这一说法吗?恋爱自由很多年了吧?切萨利白色衣襟在吴仁感不远处,她没有看他的脸,只是注意到了他因为说话而起伏的喉结。
过了几秒钟,暧昧发酵。
吴仁感低下头,她的黑发垂下来,说不出来的风情万种。
没办法,我前夫是个老头,刚死,要是不给他守三年的寡我就得不到他的遗产,吴仁感满脸悲切,随后接了一句,所以姐姐不是一个人,也不可available。
切萨利笑着点点头,又喝了一口酒,她看得出来他有些紧张。
吴仍感现在才明白,酒吧的光线暗是有道理的,有些时候看清了对方,情调瞬间就消失,就像他们现在,之间没了刚才调情的半点意思,他正襟危坐地在一旁喝酒。
两人再没有言语,吴仁感懂了切萨利的意思,他或许真的和那些人不同。
就在她这个想法刚落幕,切萨利猛然俯身将她环抱,他从她身后将她包围,外人看起来,似乎真的是一对热恋的情侣。
既然不能光明正大的谈,我们可以偷情啊。我住在Helen hadley hall(HHH),今晚十点,门口见。说完,他起身,手轻轻搭在吴仁感的肩头,轻轻一握。
然后离去。
肩头的余温立刻消失,没有余韵。
他也不过如此,吴仁感抿着嘴,看他离去的背影。他走开没多久,以瑞纳走来,碰了碰她的肩头,怎么样?
有点过于简单。
以瑞纳吃惊地看着她,不是,我听说他和难搞的你搞到了?
吴仁感点头。
酒吧猎艳是她们两人游走在道德边缘的常态行为,对于吴仁感来说,她不喜欢维持亲密关系,这是一件浪费Jing力的行为。在她有限的Jing力中,完全可以做些其他的事情。而以瑞纳有强烈的生理需求,她需要通过这种方式来消解自己的负面情绪。
每个被猎艳的人,她们都要经过一番详细的调查,从体检报告到家族遗传病史,Jing神状态都要了解。为了一时的欢愉损耗了自己的健康,是一种极其不负责任的行为。
她们还没有愚蠢到这个程度。
老把戏?他答应了?
吴仁感还是点头。
老把戏是指她通常都会对这样的猎物说自己是寡妇,为了拿到钱必须地下恋情,这样就不用光明的维持亲密关系,偷情这件事原本就可以带来无尽的强烈的刺激感,结束时也干净利落。
三年,对于一段地下恋情,何其漫长。
更重要的是,这些灰色关系不会对自己的工作有什么影响。
白天,她是纽约南区联邦合众检察官助理,夜晚她是游走在酒吧的猎人。双重身份的转换,她有两段截然不同的人生体验。
夜晚九点五十五分,她穿着抹胸玫瑰色长裙,披散着头发,手里抱着黑色西装外套,等在楼下。
仰头看着星星,突然觉得自己像是站街女,等待着嫖客带她走。
零星亮着灯的HHH此刻看起来很温馨,吴仁感看着里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