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弈庄,告诉我,到底发生什么事了,这段时间,你很反常。”薛白桦终于还是问出了口。
“白桦,我会告诉你,三天后等你出差回来,我会把一切都告诉你……”程弈庄把脸贴着她的头低声说。
“嗯。”薛白桦闭上眼休息,她已经非常困了。
……
第二天,到达机场贵宾厅时,薛白桦意外地发现薛宗廉竟坐在沙发上,她看向同行的秘书和其余几位下属,但个个都是不知情的样子。他们确实都不知情,董事长薛宗廉是临时决定与他们一同前往T市的。
两个多小时后,飞机到达T市。薛白桦因为夜里太累,起飞没多久就睡着了,降落时才突然醒来。
“你很累,昨夜没睡好?”薛宗廉问。
“没有。”薛白桦坐直,此时睡过一觉的她已感觉Jing神了许多。
“中午好好休息,下午陪我去一个地方——”
“我是来工作的。”薛白桦打断他。
“我还没说完……”薛宗廉看着女儿,“我带你去见一个人,一位重要朋友。”
薛白桦转过头看向窗外不再出声。他的大部分朋友她都认识至少都知道,但也有一小部分“重要朋友”仿佛秘密般的存在,连她也不知道。
一行人到达喜来登酒店,周妮为薛白桦预定的房间换成了套房,每次父女俩一起外出都是住在一起的。
午后,薛宗廉从自己房间出来敲隔壁的房门,不一会薛白桦开门出来。上午的职业套装已换成了香槟色礼服,头挽优雅发髻,脸上化了淡妆,手拿香奈儿手包。
“走吧。”她先向门口走去。
“等等!”身后的薛宗廉突然说,“我建议你换一条裙子。”
“为什么?”薛白桦转身,不满地问。
“露太多了。”
从小到大她穿的所有衣服都是按他的要求,他从不允许她穿暴露的衣服,但这条裙子并不算暴露,都要遮住锁骨了,他还觉得暴露什么——她赌气说:“要不要让我穿你的衣服去?”
“随你换不换,如果不介意背上的吻痕太明显的话。”薛宗廉平静地说。
薛白桦突然微微一怔,随后避开他的目光。昨夜程弈庄换过几种姿势,原来在她背上也留了明显的吻痕,光顾着遮前面却没意识到后面,而这是一条后V露背的裙子,但除了这条裙子,更没有别的裙子能把前面的吻痕遮得那么恰到好处。她不禁在心里抱怨程弈庄。
想了几秒,突然把发髻解下,微微侧着头用手指随意梳理着浓密的长发,同时发现薛宗廉正看着她——他一定以为她是跟他赌气才坚持不换裙子的吧。她把整理好的长发拢在脑后说:“走吧。”
薛宗廉确实以为她在赌气所以不换裙子,不过把发髻解下来看着也没什么不妥,他没再管她,这次他走在前面。
薛宗廉带薛白桦见的“重要朋友”如她所料确实是一位“ZJ”人物,做地产这一行特别需要这样的“朋友”,薛宗廉其实有不少这类秘密朋友,许多项目都要靠这些朋友助力,当然,利益也是相互的。晚餐地点在一间隐秘又奢华的私人会所,来的不止那位朋友,还有他的朋友及亲信,一张餐桌也坐了七个人……
晚上10点多,父女俩坐在回酒店的车上,今晚两个对五个,父女俩差点没被灌醉,薛宗廉靠在座位上闭目养神,薛白桦以为他睡着了,小声对前面的司机说:“把空调关小些。”
薛宗廉突然睁开了眼睛,侧过头看着她并微微一笑。
“看我干什么?”薛白桦看着前面说。
“因为我女儿很美!”薛宗廉温柔笑着,“关心爸爸的时候更美!”
薛白桦干脆把头扭向窗外,一副不想理他的样子。薛宗廉反而笑的更开心,觉得她还是像小时候一样可爱——但突然笑容又渐渐淡去……
“桦,以前爸爸一直不愿意让你跟这些人打交道,是因为觉得你还小,怕你不能应付他们……”
“今晚不是应付得很好吗?”薛白桦扭回头说。
“我知道,但这些人都不是善类,以后你与他们打交道一定要非常谨慎小心。”
“放心。”
“还有一些朋友我会陆续介绍你认识,有一些事我也会慢慢跟你交代……”
“为什么?”薛白桦不解地看着他。
“我准备退休了!”薛宗廉笑了笑,不知是玩笑还是苦笑,“桦,爸爸打算在今年年底把白桦地产完全交给你,包括我那28%的股权,以后你就是董事长。”
“为什么突然要退休?”
“爸爸老了,想休息,想退下来后去周游世界,享受人生。”
“想和沈聆秋一起享受人生还是和费丽淇?”薛白桦莫名地有些生气。
薛宗廉看着女儿的脸:“桦,爸爸是认真的。”
“我也是认真的,我不接受,我不做董事长!”薛白桦已经彻底生气,虽然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
“你不做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