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个命令索林作为山下国王发出的命令。德瓦林从命了但他不明白为何索林看上去如此不乐意与他谈谈——他确信自己没做任何触怒国王的事。他挠着自己刻有刺青的脑袋跟随索林沿着大走廊走向屋舍而他利用走路的机会好好观察他的国王。
他依然带着几分病容可还有某种新的紧张。德瓦林费了些功夫才看出来但索林那天的镇静很不自然仿佛他在克制自己。
克制自己做什么
这时波佛向他们走来而德瓦林把注意力从国王身上移开朝另一个矮人打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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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德瓦林日安”波佛流利地向他俩打招呼。
索林不太确定波佛称他陛下是不是在嘲讽不过他不介意——波佛在依鲁博工作极其出色比起言辞国王更看重他的人品和心灵。
“日安”他答道随后他问“你在找我吗波佛我本以为你今天会去大门那儿干活。”
“那个嘛我很快就会过去的”波佛保证。
“那么你为何来此”
索林感到德瓦林的目光盯着他。他明白自己在多管闲事波佛有权去任何想去的地方但他认为波佛乐意的是去看望比尔博。
没有理由去猜测波佛在这天早上去过宝藏大厅因为西侧宿舍并不在这条路上。然而索林不可能认错波佛眼中的喜悦这是他的矮人们在与半身人见面后常带着的平和表情。飞贼似乎相当擅长取悦他们——念及于此索林咬紧了牙关。
“我有些信件要送”波佛谨慎地解释道。
他似乎感觉到了某些来自国王的敌意而索林没法责怪他真的。他的确怀有非常大的敌意就在此刻。他清楚记得半身人企图写信给灰袍巫师甘道夫他大概写完了那封该死的信交给波佛送出去。
显然索林无法问波佛他送的是谁的信。好吧事实上作为山下国王他可以但他不会用这种问题来自贬身价。
而德瓦林看起来已经太过生疑想再次满足自己的好奇心。
“很好”索林简短地答道而且他几乎已经决定要放过波佛以及随之而来关于半身人的想法这时另一个矮人又开口了。
“我能说几句话吗陛下”他问但并未真的等着回答。“我觉得比尔博·巴金斯可以住到一个更舒适的地方。”
德瓦林哼了哼而索林感到自己的火气微微上升。
“我看不出还有别的地方可以更舒适他没有忍饥挨饿受冻或者孤苦伶仃”他回道感觉自己吐出最后几个字时语调略略不稳。
“陛下您又怎么知道呢”
波佛的问句重击到了索林他颇费了些力气来掩饰。有一度他恐惧飞贼已经将他俩前夜的相会告诉了波佛但很快意识到那矮人只不过是无礼地暗示他一点也不关心半身人。
“你该管好自己的舌头”德瓦林严厉地建议波佛。
“比尔博是我的朋友也是你们的”波佛平静地反驳一根手指拨弄着自己长长的小胡子。
“他抱怨过自己住宿条件”索林问道强迫自己冷淡漠然。
“不他没有”波佛承认“因为他太过彬彬有礼不会这么做。说实话他从未说过针对你或者你的所作所为的坏话索林。我想他不愿让任何人难堪而且他对待我们要比我们应得的和蔼得多。”
“够了”德瓦林大嚷道他对波佛的态度大吃一惊。
甚至连索林都对他的言语有点惊讶。那不是一位国王可以容忍他的某位臣民说的话但他不仅仅将波佛视作臣民。而且他偷偷地感到宽慰自己依然可以依仗半身人的谨慎周到而这除了令人困惑外还让他颇为愉快。
“你坦率地说出了自己的想法”索林道他乐意饶恕矮人的态度。“我对你没有其他要求尽管你和我在这件事上想法大相径庭。不过我有意给哈比人提供别的住处。已经有人在处理此事了。”
波佛对这番话显得有些迷茫而德瓦林则极度不满。但前者还是弯腰致敬低声告辞而后者或多或少将怒火埋在心里。
然后索林和德瓦林继续前行但国王却无法停止思考着波佛的话。
半身人为何没有谈起昨晚或许他以为自己的话不会传到国王那儿。他害怕吗也许他对发生的事情感到太过羞耻无法说出来。
索林明白自己的行为令飞贼惊讶。他自己都很吃惊——他本以为会更好地自控。他昨晚的行为令人不齿。半身人是个囚犯是被关在依鲁博的他的囚犯是要以矮人律法处置的他的囚犯。可是他并不是他的——他都做了什么他感到受伤——他的骄傲当然是他的骄傲在胸口发疼想到他自己一名国王无法控制自己的意愿。
那晚从大殿回来后他把自己关进卧室几乎没有睡觉。只有从暗格拿出来捧在手里的山之心让充斥着他头脑内的图像褪色。他在拂晓前得到了几小时的睡眠可即便天亮后他的勃起还是硬得发疼逼迫他去冲了个冷水澡。因为半身人而去自渎的念头比给予半身人欢愉更为可怕。
这件事不可能带来任何益处。他必须努力克服这个弱点。
索林拼尽全力来抵御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