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泽宁感觉身上有什么黏腻的东西, 他觉得自己昨晚应该是做了个?噩梦的, 可仔细回忆又?什么都想不起来。
只有一片混乱。
混乱之外的感觉……
闻泽宁忽然睁开眼睛, 对视上了祂的眼睛。祂赤着身体,只穿着一件宽松的短裤,露出一点点令人遐想的部位。祂爬在房间的横梁上, 以一种古怪的造型,静静地凝视着闻泽宁, 像是有很多话要说。
可是祂又?像是个?挂在墙壁上的装饰。
闻泽宁想起来了,昨天送走林星衡之后, 祂对自己说:“想和宁宁生个?孩子。”
虽然不是很明白祂要做什么,但闻泽宁忍不住纠正祂:“男人是不能生孩子的。”
祂却并?不在意, 认真表示:“我?会啊。”
“替宁宁孕育一个?新的生命,是我?的愿望。”
闻泽宁:……
闻泽宁拒绝了祂, 但祂对这件事莫名执着。
闻泽宁不是很明白,祂已经是站在“神明”的至高处了, 为什么会执着只有凡人才?向往的事情。
祂当然不是执着传承自己的血脉,而?是祂觉得,对于人类来说, 血脉传承似乎是很重要的事情。
在薄荣的心里,老仆人闻达对他的态度很差,起因就是薄荣无法为闻家传承血脉,延续了数百年的贵族血统,将会断在闻泽宁的身上。
这件事一度成了薄荣的心理?Yin影。
和薄荣融合程度越高,他对祂的影响也越发大了起来。
如同薄荣会担心闻泽宁因为孩子的事情,把?他抛弃一样,祂也在担忧。
从上古时候,从人类文明还?无法探知的过去就存在的“神明”,从未考虑过传承的事,祂不需要任何?后裔。
祂们的“孩子”更多的是一种分.身一般的存在。若是被更强者打败,留在封印之外的“孩子”,就会是祂们脱困的祭品。
祂不懂人类对孩子的情感,但祂已经了解过孩子对人类的重要性。
祂和宁宁之间,因为先来后到的“白月光”与“替身”,祂总是很担心,哪怕自己强调了,自己就是薄荣,自己与薄荣没有任何?区别,但“替身”终究是“替身”。
自然而?然的就少了一份必须要在一起的理?由。
就像情感节目广播里的故事,“替身”想要取代“白月光”,大多数情况下都会带球跑。
不过祂分得清故事与现?实,宁宁不是无情渣男,自己也不是柔弱小白花,“带球跑”的情节不适配。
祂已经不太?能满足趁着宁宁睡着,偷偷地舔舐与亲吻了,祂想要宁宁……
祂的眼睛看见了闻泽宁醒来,便又?在身体上凝聚出发声器官,低声朝着闻泽宁询问:“要吃早餐吗?”
“嗯。”闻泽宁已经适应了祂的触手?,并?没有被祂吓到,确认了早餐吃什么以后,便朝着盥洗室走去。
看见里头温度适宜的热水,闻泽宁忽然觉得,也许是祂在家太?过清闲,才?会提出昨晚那种异想天开的主意。
“你……你如果有空,去监督一下我?们房子的重建吧。”闻泽宁不是很习惯主动对祂提要求,不过事情说出口以后,就很顺畅了。
“我?们不能一直住在这里。”
“如果你对房子有什么需要,也可以去看着点。”
周末的时间很短暂,闻泽宁以为自己解决了邪神的困扰,想要专心工作的时候,忽然在当天的报纸上,看见了一个?新闻。
冈瓦纳城边上的某个?乡下教?堂,里头的牧师自焚死在了教?堂里头。
本应该是当做一个?与自己无关的新闻,但报道?的最后一句,提到了“这是近半年来,这座教?堂里死的第?二位牧师。”
几乎没有犹豫,闻泽宁就敢肯定,死去的牧师恐怕是汉克斯。
闻泽宁莫名想要回去看看,他觉得汉克斯不应该是那么容易死去的家伙才?是。
祂在旁边打扫地板,听到闻泽宁要为了区区一个?牧师,打算趁着周末,回一趟乡下的时候,立马表示:“没什么好?看的。”
“汉克斯做了渎神之事,他是被自己的信仰杀死的。”
“火焰终将吞噬一切。”
“你知道?发生了什么?”闻泽宁有些疑惑,但也清楚,自己并?不了解祂。
也许祂和自己在一起的时候,就有某个?部分离开了十万八千里,做着毫不相干的其他事情。
祂稍显谨慎地表示:“知道?一点。试图染指信仰的家伙,遭到了反噬,有个?老家伙,借他的手?复活了。”
祂的后一句话有些犹豫,却还?是说了出来。
“宁宁你画出的图腾,其实是个?召唤阵。”
从祂口中,知道?因为自己的莽撞,间接导致了汉克斯的死亡,闻泽宁忍不住心情低落。
不过祂倒像是有所预料一样,对闻泽宁说:“很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