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久别的三年,闻泽宁顾不上想别的了,只能全?身心的投入到薄荣的节奏当中。
两人闹腾到后半夜,闻泽宁累得动动手指都费劲,薄荣温柔地说:“老师,睡吧,其他事情交给我。”
听到这句话,闻泽宁放松下?来。
在陷入昏睡之前,闻泽宁忽然记起件事,含糊地问薄荣:“我们今天?是怎么来老宅的?”
这个问题并没有得到答案,只是让眸中一片复杂的薄荣,顿住了正在清理的手。
“宁宁,这次不会比之前更糟的。”
薄荣轻松说完,低头吻了吻闻泽宁。他的嘴角勾起一个漂亮的弧度,身上却不知从哪儿?冒出另外一双触手,紧紧地缠了上去,探了进去。
闻泽宁只觉得伴侣说了什么,脑子一片混沌,没办法反应,鼻尖萦绕着淡淡地海盐气息,陷入了沉睡。
……
乡下?的雾气不算浓,却也一直没有散。如果不是雾气还会影响出行,闻泽宁甚至要以为?这场几乎席卷全?国的大雾,只是一件小事。
不过意识到问题严重性的时候,其实?是闻泽宁晨起在宅子附近散步的时候。他走在乡下?的小路上,遇见了村庄附近的那位牧师。
穿着镶白边的黑袍圣衣,在脖颈上挂着一枚Jing致地十字架,远远地就?能感觉出如沐春风,给人的感觉很?和善。
牧师头上戴着兜帽,走进了才?能看到牧师的长相,闻泽宁忍不住心中嘀咕。
过去的几年,他从没见过这人,不管是农场里的住户,还是威尔牧师偶尔到访的好友,都没见过。
乡下?的生活并不复杂,甚至能算得上一成不变,很?多人几十年前是农舍杂工,几十年后也还是杂工,一部分人还会培养自己的孩子做杂工。认为?恪守过去传统,子承父业,就?是最好的出路了。
至于牧师这个职业,得等上一任牧师过世,才?会更换人选。
因为?闻家有很?多书籍的缘故,之前那位叫做威尔的牧师,经常会来闻家借阅书籍,在闻泽宁还小的时候,也受过一阵子那位牧师的教导,他还遗憾过闻家都不信仰圣教。
“若是少爷能接受圣教洗礼,一定会成为?一名优秀的牧师,将来做上主教的位置也未尝不可能。”
后来闻泽宁外出求学,就?甚少去教堂听牧师的授课了。不过在这样?的乡下?,闻泽宁并未见过除了那位牧师之外,更为?虔诚的圣教徒。
和陌生的牧师擦肩而过,闻泽宁嗅到一股淡淡地海腥味,还觉得那牧师的举止有些古怪,嗯,古怪的矮小。
不过再认真?看看,又觉得他只是个普通的牧师。
闻泽宁回到家中,随意地问下?新来的牧师,是什么情况?
老仆人想了一会儿?才?说:“您说的是汉克斯先生吧,他是接替威尔先生的牧师,他半年多之前来的,是个博学又值得尊敬的人呢。”
闻达看闻泽宁对牧师还有兴趣,又聊起了八卦。
“半年前,威尔先生忽然死在教堂后??的羊圈里,穿着整齐的圣衣,手里拿着十字项链,法杖被?丢在一旁,脸上还有被?利爪抓破的痕迹。当时过来查看的警员没找到凶手,他就?认定是有邪魔入侵教堂,后来就?不了了之了,再后来汉克斯先生就?来了。”
“据说汉克斯先生是因为?在圣教的内部斗争失败,被?发配过来的。汉克斯先生挺和善的,如果不是我不信圣教,肯定会喜欢他。”
老仆人对汉克斯的事情了解不少,两人交谈中,老宅的大门被?敲响。闻达诧异地去开门,在冈瓦纳的乡下?,几乎没人会来闻家,更何况是现在这种危险的雾天?。
不过闻达还是去开门了,他正巧就?看见了那位叫做汉克斯的牧师。他还是早上的那副打扮,只是手中多了一柄权杖。
“我听说,闻教授回来了。”
汉克斯向闻达询问闻家宅子主人的事情,说话的调子轻松柔和,应该是很?容易拉出好感度的东西,但?闻泽宁却觉得有些刺耳。
“少爷回来住几天?。”老仆人随口回答。
汉克斯点点头,温柔又有些腼腆地问:“主要是想向闻教授了解一下?城里的消息。因为?大雾天?气,我没办法进去,想要买一些玻璃器皿,不知道闻教授有没有可以购买的渠道?”
听到这里,老仆人也不敢随意搭话了,他扭头看了看自家主人,不确定地说:“这得问问少爷,我也不清楚。”
三言两语之中,汉克斯坐在了老宅的客厅,老仆人给他倒上庄园里自产的红茶,他则在手中绘制着需要的玻璃器皿形状。
闻泽宁拿了一把餐厅的椅子过来,坐在汉克斯牧师旁边。
“汉克斯先生之前是在哪里工作?看您的长相,好像不是帝国人?”虽然紫荆花王朝统治时期,帝国就?有来自各地的人种,但?汉克斯略微矮小的身材,摘掉兜帽后能清楚地看见他稀少的头发,深深凹陷的眼窝看起来不是很?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