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就坏,我不用。”
他今晚喝了很多酒,可能压根不清楚自己到底踩了什么东西,也不知道荆悬在说什么东西不能坏。
荆悬重新捡起狼耳朵发箍,靠了过来,将折阳压制在床头,说道:
“奖励,三个。”
“一个都没给。”
“小骗子。”
说着他就把狼耳朵发箍戴在了折阳的头上,折阳觉得头上多了东西,刚想探手摸,又被荆悬抓住了手腕。
荆悬侧身从购物袋里又翻出来一堆东西,不只有动物的耳朵,还有动物的尾巴,就是那些尾巴……末端都连着水滴形状的东西,想也知道不是什么好玩应儿。
看着那些尾巴,荆悬到底还是放弃了,转而拿起一套衣服,抓着折阳想给他穿上。
折阳哪里肯配合,又是踢腿又是伸拳头的,最后只套上了一件灰白相间毛茸茸的上衣,拉链也没拉,露着白到瓷质的皮肤。
摸着身上毛绒绒的上衣,折阳下面可是只穿着内裤还没套别的呢,他叉开腿跪坐在床上,脑袋里还是一片糨糊,就这样还不忘跟荆悬嘴硬。
“你干嘛?给我穿这么厚的衣服?你是想热死我吗?”
荆悬一个缺少一半魂灵的邪祟,复活了这么久,第一次产生了无奈的情绪。
他上前抱住了折阳,拍了拍折阳的后背,缓声说道:
“不会热,有我在,不会热。”
折阳折腾这么半天也累了,靠在荆悬的肩膀上,磨磨蹭蹭又把身上的仿狼上衣给脱掉了一半,就剩一只袖子挂在身上。
“困了……”
荆悬也放弃给他穿上毛绒狼外套了,抱着折阳倒在床上,轻轻拍抚着折阳的后背,哄着他睡觉。
第二天一早,折阳醒来时头依旧昏昏沉沉的,幸好他没有痛感,不然宿醉醒来头一定会很疼。
荆悬罕见地没有醒,他是邪祟,本身很少睡觉,可见昨晚折阳真的是很能折腾。
折阳坐起来,只觉得浑身凉飕飕的,低头一看,好家伙,浑身上下就穿了一件小内裤还有套着的一只毛袖子。
他动了动脑袋,往头上一摸,扯下来一个狼耳朵发箍扔在了床上。
不仅如此,昨天荆悬翻出来的东西可都在床边摆着呢。
他用指尖拎起一根兔尾巴毛,看着下面晃荡着的一个粉色水滴形圆润的东西,抬脚踢了一下一旁的荆悬,在荆悬缓缓睁开黑眸看过来时,晃了晃手里的东西,问他:
“这是什么?”
折阳的神情很认真,他是真的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
他能看出来那是个兔子尾巴,可却不知道尾巴末端的粉色小水滴是干什么用的。
荆悬沉默着坐起来,把那些东西一起收拾起来装进袋子里,重新用黑雾封锁不让折阳再看。
折阳还记着早上他头顶上戴着的狼耳朵和只穿上一只袖子的仿狼毛外套,他鄙夷地看向荆悬,说道:
“你在搞什么鬼东西?”
荆悬不停往那几个购物袋上加强黑雾,也不回答折阳,只是装傻。
折阳狐疑地看着他,心想难道这就是荆悬的心愿?难道是为了报复他之前总给他戴一些奇奇怪怪的头套,所以也想要让他扮一次动物?
折阳带着疑惑,晃荡出了卧室,坐在伞铺的椅子上,拿出手机搜索起来。
如今是信息爆炸的时代,想要知道一些事情,都不需要问得太详细,几个关键词就能查到所有的相关信息。
折阳在看了一堆末尾带有水滴状圆球的动物尾巴后,沉默着放下了手机。
他看起来很平静,只是在荆悬终于磨磨蹭蹭走出来时,用非常冷的声音说道:
“荆悬,你的三个奖励,没有了。”
“取消了,我反悔了,不给了。”
“没得商量,就这样。”
荆悬顿在了原地,黑眸微垂看着折阳,偏偏他那副神情看着就像没缺少魂灵一样,一脸地高深莫测,反倒让折阳心虚起来。
“看什么看?没见过说话不算数的吗?”
乐安、陶雨诗和布偶猫都安安静静地缩在伞铺的角落里,一点声音都不敢发出来。
折阳掩饰性地拿起杯子喝水缓解紧张,他自小就怕荆悬什么都不说光看着他,此时喝完水,他正想用力放下杯子表达自己的愤怒,谁知荆悬突然三两步走过来,扛起折阳就往卧室走。
卧室的关门声大到乐安、陶雨诗和布偶猫两鬼一猫一起抖了抖。
乐安小声问道:
“这……不会出什么事吧?”
陶雨诗正用乐安的手机搜索着什么,随后打开一本漫画递给她。
“你看看这个就懂了,这叫情那个趣,反正咱们别管。”
“影响别人为爱鼓掌,是要遭天谴的。”
乐安接过手机只看了一眼,立刻面红耳赤地把手机倒扣了过去。
“为爱……鼓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