蓬熠就在一旁围观:“我这身体你用着倒是顺手,就没什么不习惯的地方吗?”
竟然连赤心火都能收放自如,这厮果然很了解他,看来平日里没少研究。
白司木专心炼药,不言不语,对他几乎视而不见。
蓬熠一个人无聊了这么多天,好不容易来一个可以说话的,又是个三棍子打不出一个闷屁的,这仙宫真的是人待的地方吗?
要不是有些暗伤还没有好透,想来他也早就杀进魔宫了。
“连迷春散的解药你都有知道,还有什么是你不会的?”
“不过,你连迷药都研究的吗?还是这种下作的迷药,白司木啊白翎仙尊,你是不是给谁用过啊?”
“我这身体上的伤都好了吗?啊,你当时也没伤着我哪,想来应该都好了才是,毕竟我的身体可是比你强悍的多了。”
“这仙宫这么无聊,难怪你不喜欢说话,这么多年住下去,不变成哑巴,已经算是不错的了。”
“要不你跟我回魔宫吧,在我魔宫住了这么久,是不是比你仙界有意思多了。”
白司木额角青筋微跳,终于忍不住道:“闭嘴。”
蓬熠恶劣地笑道:“我偏不。”
他心里觉得畅快极了,果然让白司木不高兴,他就很高兴。
就在这个时候,门外传来脚步声,这解毒丹也到了最关键的时候。
蓬熠随手扯过隔间的屏风,将这人挡住,起身往外走去。
大门外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君主邢丹。
魔头蓬熠来到九重天的消息,邢丹自然也知道。
以前都是白司木来解决这个问题,根本用不着他出面。
可却没想到仙侍来报,说是白翎仙尊将蓬熠领回了翎羽殿,两个人还相谈甚欢。
这简直就是惊天奇闻,他们俩一见面就是打架,月前更是差点同归于尽,还能心平气和地坐下来交谈。
不管别人信不信,邢丹肯定是不信的。
无论如何,他也要来这翎羽殿看看。
又刚巧半路碰上了前来找他的仙侍,说是翎羽殿里依稀传来打斗声,但是仙尊不让进。
众仙侍都很担心,无奈之下,前来求助于君主。
邢丹一听,这还了得。
这蓬熠未免过于嚣张了,这可是在九重天之上,哪能容得下他胡来。
脚步匆匆行至翎羽殿,邢丹尚未敲门,便看到了前来开门的白司木。
白司木的脸色似乎不大对,脸颊还有些红。
邢丹颇为担心道:“听说那魔头在你这做客?”
蓬熠听到魔头二字,眉头一挑,不咸不淡地应了一声:“嗯。”
邢丹面色一变,凑近了问道:“老实跟我说,你是不是有什么把柄在那魔头手里,他威胁你了?”
蓬熠眼角微抽,学着白司木平日的模样,回道:“不曾。”
邢丹歪头看了看里面,不解道:“那你这是……怎回事?”
蓬熠顿了顿,敷衍道:“有些事情讨论一下。”
邢丹这下更是好奇了,这两人还能有事情商量,这不是笑话吗?
“何事?跟我说说。”
蓬熠一时间恶趣味又来了,反正这话也不是从自己口中说出来的。
“想来你也知道我喜欢男人了,既如此,还能讨论什么呢?”
邢丹表情当场就裂开了。
蓬熠叹了一口气:“估计你也不是很想见到他,我就不送你了,慢走。”
说完,毫不留情地关上了翎羽殿的大门,将已经风中凌乱的君主拒之门外,坦坦荡荡,堪称迅速。
邢丹转头问一旁的仙侍:“白司木刚才说是什么?”
这仙侍自然是听到了,但是这种惊天秘闻,就算听见了,也必须当做没有听见。
他屈膝跪下,颇为可怜道:“君主,小仙最近身体不好,有些耳鸣,并未听清楚什么。”
邢丹:……
邢丹:“行了,起来吧,我又没怪你,跪什么跪。”
这仙侍战战兢兢地爬起身,一言不发地站在一旁,试图缩小自己的存在感。
邢丹站在门外,神色不明地看着紧闭的大门,这么些日子白司木的异象在他脑海中闪过,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但是一时间根本想不出来。
门内又传来白司木的声音:“君主若是对这话题有兴趣,也可以进来聊一聊的。”
邢丹扯了扯嘴角,觉得自己大半日的担心全都是喂了狗了。
他挥袖转身:“你的客人,你自己接待便是,不过这里是九重天,还请注意些分寸。”
说完便气冲冲地走了。
这个白司木现在倒是学会恶心人了。
邢丹离开后,蓬熠就靠在软榻上咯咯地笑的不停。
“这真是你们仙宫的君主,怎么什么话都信啊,也太有意思了些,难怪这些个宫务都是交给你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