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上次看见兰斯,他还是个才成年的孩子,那时候他就已经出落的非常漂亮了。
哦,对了,你们知道兰斯是谁吗?
相信我,当你们看见他的脸,会和我一样迷上他的。”
【兰斯采访】视频播放。
巴里按下键盘上的按键,屏幕切换,他接过露西递过来的咖啡,惬意地喝下一口,旋转着座椅看着屏幕下面飞速闪过的留言。
视频快播放结束的时候,巴里将水杯放下,身体前倾到镜头可以拍到脸的位置,按下了键盘上的按钮。
他再次出现在直播间里。
“真是很棒对吗?属于我们的Jing灵。说到了第三名,不得不说第二名两个来自华国的新人组合,叫做穆焕和黎昕。
前几天我去采访他们,穆焕告诉我,他的信息素是深海,这是我没听过的信息素气味,你们听过吗?
我上网查询了一下,注解是深海,漆黑,深邃,冰冷,压力巨大,我突然就悟了。
巨大的压力是前进的动力,如果我们要从漆黑看不见光的绝境里走出来,必须要学会自己去兴风作浪。”
“深海和海洋有什么差别?”
“这是一个全新的信息素吗?”
“那么另外一个人是什么信息素?”
“滑冰馆就像一个巨大的温室,我们可以在里面躲避严苛的酷暑,在半年的时间里节约电费,剩下半年的时间品尝双倍的寒冷。
只有愿意去掀起风浪的人,才能够搅动死寂的池水,哪怕是滔天的恶臭,也比Jing灵在温室里优雅高贵地行走更有活着的气息。
穆焕和黎昕作为浪花,会是第一个拍打在安德列夫与尼基塔后背的浪花。
我并不同情安德列夫他们,就像我八岁就想退役一样,是因为我胆怯吗?并不是,而是我无法触摸到领奖台,无法像海浪一样将台上那个可恶的家伙推下去,所以从那个时候起,我就决定把我的位置让了出来,交给更有实力的人。”
“哈哈哈,不,不需要你让位置。”
“只有实力相近,才有竞争力,你太差了巴里。”
“你就是胆怯了。”
巴里看着评论区里的留言,并不在意大家对自己的调侃,嘴角隐蔽地勾出。
……
与此同时,华国驻米大使馆的职员正在关注这个脱口秀的直播。
这位职员看到这里大声地说:“提到穆焕和黎昕了。”
他的领导并不在这里,但即便下班回到住处,还是打开了工作的视频会议,与这名职员保持联系,同时在对方开口时,领导也说道:“我正在看,做好录制,这些都是必须的资料。”
职员点头,下意识地小了一点声音:“他真的会说过分的话吗?况且只是个脱口秀而已。”
领导正色叱喝:“看来你最近的思维改变很多呢,你觉得怎么样都没关系吗?只是个娱乐节目罢了,何必上纲上线,所以哪怕我们的运动员在努力让国旗在这个国家升起的时候,背后伴随的是侮辱和谩骂也无所谓吗?”
职员面色一凛,反省:“不,不能。”
“那就打个电话过去吧。”
“是。”
……
巴里看了一眼自己提前准备的稿子,关于竞争和吹捧兰斯颜值的部分已经讲到了,接下来只需要时不时的一点点“收口”就可以,而信息素的好戏正在开始,饵料已经下好,已经有人在好奇那两个人的信息素。
巴里并不是一个睚眦必报的人,但他很现实,只要和流量有关的话题,他一定会深深的挖下去,翻出所有的根系,一丝一毫都不放过。
“海浪,后浪推前浪,这样的比喻很适合用在所有一切具有竞争关系的事物里,76.30分,是这对华国选手在这次短节目比赛的分数。
只比第一名少了1.20分。
只有1.20分,这种恶心的感觉就像我和我爸去海边钓鱼,他躺在沙滩椅上和我畅快地聊着上个月在滑冰馆里节约了多少电费的时候,一条死鱼被冲上了岸,被咬破的肚皮和浸泡后在膨胀,呈现出的一种臭味,难以忍受,还很恶心。
所以我问穆焕,你的信息素是什么味道?穆焕回答我是深海。我又问他的搭档黎昕,你的信息素是什么味道,穆焕……”
露西在镜头外面摇了一下手机,提醒他有个关键的电话打进来,巴里分了一下神,但嘴里还是继续说道:“穆焕当然没告诉我,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不想告诉我。
后来我想到了原因。
从小我的父亲就很简朴,他不会放过手边的任何材料。记得那时候我的父亲从我的手里拿过了那条死鱼时,这样告诉过我,保护Omega的隐私和是每一个Alpha的责任和义务。
我的父亲他是一个好厨师,他用这条死鱼为我做了一道菜,你们猜是什么?”
露西的电话摇晃的更厉害了,脸上露出了焦急的表情,似乎想要冲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