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峻点点头,“修尘派作为十大仙派之守,此事必然会出面。”
现在万事俱备,但并无证据直接抓人,只能暗中?盯着。
昨晚魔界左使会出现在君府附近,就证明魔界可能已经知晓魔尊的转世所在。他甚至想到最坏的地步,君子倾也?许察觉了什么。
宋掌门沉声道,“峻儿,你快去?与?修尘和玉珑派通个气,加强对君府的监视。一有魔物行踪,抓紧来报。”
“是!弟子这就去?办。”
苏峻一走,宋掌门拉着季江又问了不少他们一路上的所见所闻。
宁隐独自靠到墙边,拧眉陷入沉思。
他们总不能一直守株待兔,得找个机会主动试探。总有办法能证明君子倾到底是不是魔尊转世。
由于客栈房间吃紧,基本上都是两名弟子一间客房,倒是顺了季江的意思。而宋掌门那边自从推测出宁隐的身份,也?未再敢有微辞。
是夜,宁隐靠在床头闭目凝神,季江什么时候爬上床,什么时候偷偷环抱住他的腰,他都知道。
“阿隐,在想什么?”
宁隐睁开眼,目不斜视道,“在想,要?不把你丢给你师父得了,省得吵我睡觉。”
季江把人搂的更紧,在昨晚之后变得有恃无恐,“阿隐说?过不会丢下我,不能不算数,不然阿隐这妖王的名誉就毁于一旦了。”
臭小子,都敢编排他了。
宁隐嘴上嫌弃,身体并未动作,由他抱着,磨蹭着,就算热也?忍了。
“我在想,改日回君府一趟。”
季江一听,忽然起了忧心,“阿隐不可孤身犯险。”
他听过许多宁隐的传说?,而在传说?中?,宁隐最终是与?魔尊同?归于尽,这才免于一场三?界之灾。若是宁隐又打算牺牲自己,他怎么办?
宁隐自是明白了他的心思,睨他一眼,“想什么呢,没到破釜沉舟的地步。就算到了……”
“到了如何?”季江紧张的追问。
“就算到了,我也?不会再旧事重演。”
上一世,恰逢三?界混战,民?不聊生,他寻人无望,了无牵挂,故而起了同?归于尽的心思。
现在不同?,他身边有人了,他还想长?长?久久的与?其相伴,怎会动如此念头。
季江目光灼灼盯住怀里人,郑重道,“如果你要?是有什么意思,要?告诉我。我知道阿隐本事大,就算是生死契也?可能会有破解之法。到时候你丢下我一个人,去?成全天下苍生,我可如何是好?所以你要?告诉我,大不了我也?舍了性命去?陪你。”
“胡说?什么,舍什么命。”宁隐听不得他提起这些话,曾经他没有将人护住,现在,他段然是不会再让眼前?人有性命之危。
季江憨笑?道,“嗯,我们都要?好好的。”他现在是仙体,可以长?久的陪在宁隐身侧了,待诸事完结,他们可以归隐山林,相伴余生。
宁隐弯了弯唇,突然灵光一闪,挣来他的手臂坐起来,“我知道怎么试了。”
“如何试?”
转世虽暂为凡人,但终究不是凡人。如果令其驱魔阵炼化的东西,必定会露出马脚。但炼化中?需要?一味引子,这引子可以是其曾经接触过的人或物。
宁隐仔细想了想,关于魔尊的旧物,他们现在是没有时间去?寻了,与?其有过关联的旧人眼下倒是有一个。
“阿隐,你要?的青梅酒。”
宁隐早早在屋中?布好法阵,待季江提酒回来,便将两坛子酒放入入魔阵中?。
淬炼到一半,宁隐忽然睁眼,打开酒坛,一手摸过龙渊剑,用力一握,鲜血霎时间顺着掌心滴落至坛中?。
他与?魔尊曾同?灭,他就是与?魔物有过关联的旧人,这血作为引子再恰当不过。
赤色光晕没入酒坛,炼化已成,宁隐收了功力,刚刚起身,就被守在旁边的人抓住了手腕。
季江以灵力替他清理伤口,非要?将那道口子修复的不见疤痕才算放手。
“不过是个小口子,不必紧张。”他什么样的伤没有受过,这点小伤对于他来讲无关痛痒。
季江不赞同?的看着他,“我心疼我们家阿隐,不行吗?”
宁隐愣了一瞬,随即露出一个浅笑?。
他被人仰望久了,也?觉得自己无所不能,刀枪不入。这一遭,有个人会为一点小伤而替他忧心,感觉似乎也?不错。
“走,我们去?君府一趟。”
季江不解的问道,“为何不邀那二人出来一叙?”
“恐怕现在想将他们邀出来不是易事。”
莫年应该尚不知情,但以君子倾的玲珑心,必定有所防范。他自己不出来,也?会想尽办法不让莫年出来。
若是他们上府拜访,君府没有理由不接待。再加上莫年那直率好客的性子,君子倾还是得顾及他给个面子。
“两位公子请随我